小狗4

我家养狗是很多的。

农村的老家，一直会养到老，然后被外婆外公卖掉再换新的，这样会赚上一点钱。

以前我家有只黑白花色的，那时候我也不喜欢它。

它瘦瘦小小，但却凶巴巴的，很是护食。

后来它和我熟稔起来，便也和其他小狗一般，会欢快的摇尾巴。

每逢周天下午，我们就会去镇上，因为得上学。那时外婆外公咬咬牙买上了电动小三轮，勉强坐得下我们姊妹三个。

我记得它从老家追十几公里跟着小三轮随我们到镇上，怎么赶都不听，就是狂跟着。

到了镇上外婆拿它没办法，只能养着。后面有天上学回来，外婆说它出门被车撞了，骂那个天杀的不知名车主。因为她也没看见，不然还能叫车主赔偿。

我看见它左腿受伤，从上到下一整条伤口，看得见它的血肉。我只匆匆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它就呜蔫蔫的蜷缩在它的小窝上。说实在，那个小窝也只是柴火堆，四周都是碎屑，它的伤口上也沾着许多。

我瞧它把伤口舔舐干净，因为没有兽医什么的，只能看天命一样让它自己好起来。后面我会偷偷把肉藏到碗底然后去喂它吃，它是一个顽强的小狗，便逐渐好起来了。

但是有一点跛脚。

外婆怕它会继续随我们去镇上，就用粗粗的锁链将它关在老家那个不怎么避雨的屋檐下。我记得当时夏季的暴雨多次，它就算往里缩到底，溅起的大雨依旧将它淋了个透湿。

它被套在屋外直到下一次被放开，是被卖掉。

我没有能力保护它，就像我保护不了以前所有的看家狗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关在那个摩托车上小小的狗笼里。

里面还有其他花色的狗，无一不是惊恐的缩起，或者说它们挨挨挤挤，根本不能舒展身体。

外婆谈拢了价钱，拿着钱就笑着转身进屋。摩托车启动，轰隆隆的远离了。

我忘记它有没有吠叫，就像我缩在屋里根本不敢看它一样。

记忆是模糊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