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买入地产

第二十二章 买入地产

在贾府的重重楼阁之中，诸事如丝线般交织。这日，距离处理府中一些人员的不当之事已过去几日，我心中记挂着进展，便前往探春处。

踏入房中，探春正伏案忙碌，见我过来，她放下手中事务，起身相迎。她神色虽稍缓，语气却仍带着惯有的严肃：“那些人的事已处置了，该罚的罚，该辞的辞，也算是给府里其他人一个警醒。”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收回了多少银两？” 探春引我至桌前，铺开纸张细细算给我看，叹道：“减去填补亏空的花销，就余下这些，唉……虽不多，却也算是个好的开始。”

看着那些微薄的银两，我心中思量，如今贾府的境况，需寻新的出路，便说道：“那我们赶紧去买一下地吧，哦对了，贾环你打算给他多少？”探春闻言微怔，思忖后答道：“他虽有功，但毕竟年纪尚小，且先记着，待日后再行赏赐。”说着，她瞥向贾环常去之处。我想到贾环查账时认真的模样，觉得应给予他肯定，便劝道：“在我看来，贾环能力还可以，不如先给他些许银两肯定一下，而且买地的事情也可以让他来帮忙。” 探春垂眸思量半晌，点头应允：“你说的倒也在理，那便依你，给他些银两，也让他参与买地之事。” 我提议道：“不如给他二三十两银子，再让他去买地。” 探春手指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后点了头：“也罢，就依你说的办，只是这买地之事……还需谨慎。” 我想了想，说道：“要不，买地咱们三人一起去，也有个照应。” 探春望向窗外，似在考虑出行的妥当性，而后点头：“此举可行，此番出去，定要买到合适的地才好。” 我应了一声，便出门去找贾环。

找到贾环时，他正在院子里闲逛。我走上前说道：“环儿，探春给你三十两银子，并打算带着你一起去买地。” 贾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好半天才回过神，眼中满是惊喜与疑惑：“姐姐这话当真？可……探春姐姐她为何突然这般？” 我笑道：“看你查账本认真，觉得你是个好苗子。” 贾环忙收起心绪，讨好地给我捶肩：“姐姐，这府里能如我这般的可不多，我做这事自然是认真的。” 我催促道：“别说了，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贾环兴奋地应了声，转身去整理衣冠，忽地又想到什么，狐疑地看向我：“姐姐如此帮衬我，莫不是有求于我？” 我无奈地笑了笑：“你就别多想了，就是觉得你有用。”

贾环将信将疑地随我出府，他压低声音道：“姐姐既这般看重我，往后环儿定当尽心尽力。只是此事可莫要让宝玉那起子人知晓了。” 我有些不解：“怎么了？知道了不更好吗？出人头地了，哈哈哈。” 贾环一听这话停下脚步，眼中恨意难掩：“哼，他宝玉出人头地惯了！我定要做出个样子来，叫府里上下都看看！”说罢，狠跺一脚。我心中暗叹，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便继续前行。

路上，贾环小声嘀咕：“姐姐，不知探春姐姐买地是何打算？环儿我虽读过些书，可这买卖之事……” 我端坐车中，神色沉稳：“无非是为府里寻个长久之计。环儿不必担忧，到时随机应变便是。” 贾环忙不迭点头，可心里仍七上八下。车外熙攘声不断，他撩帘偷觑，见已到热闹街市，紧张地说道：“姐姐，这买卖场中怕是水深得很！” 我轻抿嘴唇，目光坚定：“再深的水也得蹚一蹚，环儿你机灵些，留意着周围，莫要被人诓骗了去。” 贾环手心里攥出了汗，故作镇定：“姐姐放心，环儿心里有数……”

马车停下，贾探春已在前方等着。我们下车整了整衣饰，抬眼打量眼前的牙行。紫檀木门槛上已踏过数道深浅不一的泥印，探春理了理云锦披帛，鎏金护甲在门环上轻轻一叩，声如碎玉。“这牙行看着还算牢靠，走吧，进去先探探情况。”探春说罢，率先迈入门内。

我和贾环忙跟在身后，堂内青砖地上投着雕花窗的斑驳光影，隐约可见几拨人正在东侧的八仙桌前低声议价。北面坐着的中年管事捧着霁蓝釉茶盏呷茶，见探春裙裾上缀着的南珠在暗处仍泛着柔光，喉结一动咽下茶汤，起身时故意将袖中半截翡翠扳指露了出来。"贾府三小姐大驾光临，敝行真是蓬荜生辉。"他拱手时目光扫过我们三人，在贾环磨旧的锦缎腰带上顿了顿。

探春在花梨木圈椅落座，护甲敲在契书上沙沙作响："听闻贵行有城南上好的水田？"西侧突然传来争执，一布衣老农攥着地契急道："分明说好八两一亩，怎的又要加二钱？"伙计夺过契书冷笑："如今城里米价都涨了三成，这地界挨着荣国府的庄子，你当是荒郊野岭么？"

管事闻言眼角微跳，却故作叹息："三小姐来得巧也不巧，前日刚出脱了三百亩，如今只剩些零碎地块......"探春与我对视一眼，护甲在契书某处重重一划："管家说的零碎地块，莫不是指这片被河滩冲毁的坡地？"她指尖点着泛黄的舆图，"去年秋汛时淹了半月，土质早已沙化，种稻怕是连种子钱都收不回。"

贾环忽然凑近舆图，指着边角墨迹未干的一处："这朱砂圈着的两百亩，可是前儿忠顺王府查抄的官产？"他手指顺着田埂走势一划，"东接太仆寺马场，西邻皇粮漕运道——这样的肥田，管家方才怎的忘了提？"

管事盯着贾环稚气未脱的脸，忽然大笑："小公子好眼力！只是这地要十二两一亩，还要现兑官银......""十两。"探春截断话头，从袖中抽出银票按在案上，"这是户部通兑的官票，可要验看？"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陆仟两整"的朱砂印上，映得管事瞳孔微缩。

门外突然闯进个满脸油汗的商人："那两百亩官田我要了！十二两现银！"贾环猛地攥紧我的衣袖。探春却气定神闲地将契书收入锦匣："管家方才说牙行最重信誉？"她抚过匣上鎏金锁扣，"城南王记绸庄上月退了六匹褪色的杭缎，听说至今还没讨回定金？"

管事脸色骤变，转头对那商人拱手："对不住，这地已有主了。"收好地契，探春长舒一口气："日后这地的打理，可得多费心思了。"走出牙行时，秋风卷着碎叶扑在贾环涨红的脸上，他怀中的地契匣子抱得那样紧，仿佛揣着整个贾府的命脉。

地是买好了，但怎么打理呢？贾探春又会有什么想法呢？我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