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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放学铃声刚落下没多久，巴蜀中学的校门口就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左奇函背着书包走在前面，刚踏出校门就皱紧了眉——栏杆外挤满了举着手机的私生，镜头密密麻麻地对着校门方向，还有人时不时往前挤，保安拦着也显得力不从心。
左奇函“小心点”
左奇函回头叮嘱了一句，伸手想牵季辞的胳膊，但想想又把手放了回去
可话音刚落，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不知是谁推了前面的人一把，混乱中有人撞到了季辞的肩膀。
她没站稳，重心一歪，整个人往前踉跄着摔了出去，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
季辞“嘶..”
季辞倒抽一口冷气，手撑着地面想起来，却感觉膝盖一阵刺痛。
左奇函眼疾手快地冲过去，看清她膝盖上迅速浮现的青紫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猛地抬起头，对着拥挤的私生群体吼了一声：
左奇函“都起开！”
ss：“左奇函不要碰她”
ss：“左奇函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ss：“左奇函你是练习生，不许碰别人”
那些声音又急又响，原本往前挤的人都顿了一下。左奇函全部忽视没再看他们，弯腰小心翼翼地扶着季辞的胳膊，语气放软了些：
左奇函“能站吗？不能的话我背你”
季辞点点头，借着他的力气慢慢站直，没敢再用受伤的膝盖使劲。
季辞“不用背”
这时王橹杰也挤了过来，看了眼季辞的膝盖，又扫了眼还在往前凑的私生，直接走到季辞另一边，和左奇函一左一右地护着她。
左奇函“慢点走没事的”
王橹杰“我们护着你，走慢点也没事”
王橹杰说着，抬手用力的把私生伸到脸上的手机拍飞掉，脚步一直稳稳地跟着左奇函的节奏，慢慢把季辞往人少的路边带。
左奇函全程没再回头，只专注地扶着季辞的胳膊，时不时问一句“疼不疼”
王橹杰则像个屏障似的挡在外侧，两人默契地把季辞护在中间，一点点远离了校门口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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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室的镜子蒙着层薄灰，角落的折叠椅上，季辞乖乖坐着，把裤腿卷到膝盖上方——那块青紫比校门口时更明显，边缘还泛着点红。
王橹杰蹲在她面前，手里捏着支活血化瘀的药膏，刚把冰凉的药膏蹭到伤处，就听见季辞“嘶——”地倒抽口气，整个人都往椅背上缩了缩。
季辞“疼疼疼！王橹杰你轻点！”
季辞皱着眉，手紧紧攥着椅面，声音里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颤音。
王橹杰动作顿了顿，无奈地抬头看她
王橹杰“我还没使劲呢，你别跟被踩了尾巴似的。”
嘴上这么说，指腹揉按的力道还是放轻了些。
站在旁边的左奇函早就绷着脸，这会儿见季辞疼得鼻尖都泛红，终于忍不住走过来，蹲在王橹杰旁边，视线紧紧盯着那处伤
左奇函“你再轻点儿，没看见她都疼成这样了？”
王橹杰瞥他一眼，手里的动作又放柔了几分
王橹杰“我已经很轻了，这药不揉开没效果。”
说着，他放慢了揉按的速度，还特意避开最红的地方，只在周围轻轻打圈。
可即便这样，季辞还是忍不住哼唧
季辞“还是疼……能不能歇会儿？”
她偏过头想躲，却被左奇函伸手轻轻按住肩膀
左奇函“忍忍，揉开了就不疼了，等会儿我给你买冰淇淋。”
语气软下来，还伸手帮她把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拨到耳后。
王橹杰看着他俩，没说话，只是把药膏往自己手心里多挤了点，搓热了才再敷上去。
这下季辞没再喊疼，只是偶尔发出小声的“唔”声
左奇函就蹲在旁边，一会儿递纸巾擦汗，一会儿轻声哄两句，直到王橹杰把药膏擦匀，用纱布轻轻裹好，左奇函才第一时间扶着季辞的胳膊，让她慢慢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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