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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混元天命:灵魔双劫

哪吒发现自己能同时看见两个世界——人间炊烟袅袅,孩童在陈塘关海边拾贝;混沌深处洪流汹涌,破碎的法则如利刃翻飞。他试着抬手,火焰化作的指尖穿过敖丙冰晶凝成的龙角,竟发出玉石相击的清脆声响。

"我们算是死了还是活了?"哪吒苦笑。

敖丙的龙尾在虚空中轻摆,扫过的轨迹凝结成冰霜符文:"非生非死,似存似亡。"

突然,混沌洪流中冲出一道黑影。申公豹浑身是血,手中捏着半截断裂的锁链,眼中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清明:"原来师尊当年说的'时机未到',指的是这个。"

元始天尊的身影在裂隙外微微晃动:"师弟,你终于明白了。"

申公豹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解脱:"我恨了千年,以为师尊偏心,以为天道不公......"他转头看向哪吒二人,"却不知你们才是真正的祭品。"

黑影暴涨,申公豹化作万丈巨豹扑向洪流最汹涌处。在即将被吞噬的刹那,他回头看了敖丙最后一眼:"龙族......就托付给你了。"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混沌洪流骤然平息。一枚黑色豹纹缓缓烙印在混元珠表面,成了镇守裂隙的最后一道封印。

陈塘关的渔民总说,月圆之夜能看见奇景:海面会同时升起冰蓝的龙影与赤红的火莲。有个白胡子老道常在海边喝酒,逢人便说那是两位镇界神君在巡视人间。

这夜太乙真人又醉倒在礁石上,恍惚间看见两个少年从月光中走来。红衣那个踢了踢他的酒壶:"老头,我娘最近可好?"

"好得很......"太乙真人迷迷糊糊地答完,突然惊醒,"等等!你们不是......"

蓝衣少年躬身行礼:"师尊,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原来双生之契让他们的神魂能短暂分离。每逢月圆,混元珠的力量达到巅峰,他们便可化形重返人间。

哪吒蹲下来看着太乙真人:"帮我和娘说,我在天庭当差,百年回一次家。"

"为何要骗她?"

敖丙轻声接话:"若知道儿子永镇混沌,夫人会心碎。"

海风突然变得急促,两人的身影开始透明。哪吒最后塞给太乙真人一个贝壳:"把这个给爹,就说......算了,什么也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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