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海棠9%

常华森踹开记者冲进礼堂后门，将她抵在消防柜前。

常华森如你所愿

他撕开她袖口露出烟疤。

常华森但我要在这里纹个项圈

犬齿刺入旧伤。

常华森刻着主人名字那种

消防警报突然嘶鸣，应急灯将两人影子投射在幕布。

礼堂大屏幕自动播放起十年前日内瓦的绑架案新闻。

遇害者名单里赫然列着两个拼音：Song Jinzhi，Chang Huasen.

常华森惊喜吗？

常华森握着她的手按在报警器上。

常华森我们早该死在那个仓库了

他含住她无名指上的旧戒痕。

常华森现在...

防火卷帘门轰然坠落。

常华森欢迎来到地狱，我的重生新娘

防火卷帘门的阴影一寸寸爬上常华森的脊背，宋今栀的腕骨在他掌中发出细微的咔响。

应急灯的冷光在两人鼻尖投下跳动的光斑，像极了十年前仓库里那盏将灭未灭的油灯。

宋今栀你弄疼我了

她轻声说，语调却带着笑。

潮湿的玫瑰香从领口蒸腾而起，与记忆里瑞士地下室霉味重叠。

常华森松开钳制，指尖沿着她手腕内侧静脉游走。

常华森这里...

薄茧摩挲着淡青色血管。

常华森当年插着滞留针

他突然俯身轻嗅。

常华森葡萄糖注射液的味道，还记得吗？

礼堂穹顶传来雨滴的闷响，宋今栀的睫毛在他唇畔颤动。

那些被镇静剂模糊的昼夜突然清晰——惨白的病房墙壁，输液管碰撞的叮咚声，还有总在深夜隔着玻璃描摹她掌纹的男孩。

宋今栀你偷过我的血样

她屈膝顶住他腰腹。

宋今栀为了验证DNA？

常华森为了确认...

常华森突然撕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指腹按在锁骨下方的月牙疤。

常华森这道伤口，是不是我咬的

警报声骤然尖锐，他们却在轰鸣中陷入诡异的寂静。

宋今栀的指尖触到他后颈凸起的疤痕组织，那是被生锈铁链勒出的沟壑，此刻正随呼吸起伏如活物。

宋今栀你变温顺了

她突然说。

宋今栀当年抢我面包时，眼睛比现在亮

常华森擒住她手腕按在防火柜上，不锈钢面板映出两人交叠的轮廓。

常华森面包里有玻璃渣

他啃咬她指尖的动作像头幼兽。

常华森你故意让我划破舌头

记忆的碎片突然锋利。

七岁的宋今栀蜷缩在饲料袋后，看着小阿森满嘴是血地吞咽掺着碎碴的黑面包。

月光从仓库顶棚漏进来，把他睫毛上的血珠照得透亮。

常华森为什么回来？

常华森的犬齿陷进她虎口。

常华森瑞士的假身份天衣无缝

宋今栀用膝盖摩挲他腰侧的旧枪伤。

宋今栀来问你...

她突然拽住他头发后扯，迫使他仰望穹顶残破的圣母像。

宋今栀为什么把我们的墓碑，刻成连理枝？

电子锁突然发出蜂鸣，防火门开始以毫米级的幅度震颤。

常华森瞳孔收缩的瞬间，宋今栀已经将微型解码器贴上门禁感应区。

荧蓝进度条在他们相贴的胸膛间闪烁，像插入彼此肋骨的温度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