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还稳稳地扶着她的腰。
隔着薄薄的衣料，你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僵硬。
凤戏阳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与哪个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她连忙挣扎着站稳，从你的怀里退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你。
“我……我没事。”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那就好。”你收回手，彬彬有礼地退后一步，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姑娘也是来看这支金钗的？”你将目光转向那支凤凰金钗，仿佛刚才的意外从未发生过。
“嗯。”凤戏阳小声应道。
“眼光不错。”你赞了一句，“这金钗做工精巧，凤凰的姿态也活灵活现，确实是难得的珍品。只可惜……”
你话锋一转，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惋惜。
“可惜什么？”凤戏阳被你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抬头问道。
“可惜，金丝笼鸟，虽华美，却失了自由。”
你看着她的眼睛，意有所指地开口。
“真正的凤凰，当翱翔于九天之上，而不是被困在这方寸之间，做人的玩物。”
你的话，击中了凤戏阳的心。
自由！
这不正是她日思夜想，却求之不得的东西吗？
她怔怔地看着你，看着你眼中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微光，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不过，姑娘若真心喜欢，在下愿为姑娘买下。”
你话锋一转，对着一旁的掌柜潇洒地一挥手。
“这支钗，本公子要了。”
“哎，别！”凤戏阳连忙阻止，“不用了，我……我只是看看。”
她一个偷溜出宫的公主，身上哪有那么多钱。
“无妨。”你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锭分量不小的银子，放在柜台上，“赠与佳人，宝钗生辉，是在下的荣幸。”
说完，你对掌柜道：“包起来，送到这位姑娘手上。”
然后，你对着凤戏阳，潇洒地一抱拳。
“萍水相逢，后会有期。”
说完，你便摇着扇子，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留下凤戏阳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捧着那个装着金钗的锦盒，脸颊烫得惊人。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你那句“真正的凤凰，当翱翔于九天之上”。
还有你最后那个潇洒离去的背影。
“公主，公主？”一旁的宫女连叫了好几声，才把她的魂叫回来。
“他……他是谁？”凤戏阳喃喃地问。
宫女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从未见过。”
凤戏阳攥紧了手中的锦盒，心底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怅然若失。
你回到悦来居，刚走进后院，就看到凤随歌站在院中的石桌旁，似乎在等你。
“你去哪了？”他开口便问，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质问。
“出去走了走，怎么，大皇子是在关心我？”你挑眉看他。
“我只是提醒你，”凤随歌避开你的视线，语气生硬，“这里是边境，龙蛇混杂，你一个人乱跑，很危险。”
“哦？”你走到他面前，促狭地笑了。
“大皇子这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我这个‘盟友’，出师未捷身先死，没人帮你对付庄家了？”
你凑近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放心，我惜命得很。”
“毕竟，我的‘战利品’，还没拿到手呢。”
你的目光，意有所指地，从他的脸上，滑到他的唇上。
凤随歌的呼吸，瞬间一滞。
他的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你那晚凑近他时，温热的呼吸和发间的清香。
还有你现在这身男装打扮，清俊又潇洒，别有一番风流味道。
凤随歌的心，乱了。
彻底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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