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金黄的阳光洒满大地,殷寿携着苏妲己步入庄严肃穆的宗庙,以虔诚之心祭祀列祖列宗。姬发与崇应彪作为贴身侍卫,矗立在庙门两侧,威严如雕塑。此刻姬发腰间的佩剑已悄然换作你暗中授意的比干所赠古剑,此番精心安排,只为待时而动于无声处潜藏锋芒。
踏入宗庙内,殷寿与苏妲己款步至供奉着殷商历代先王神位的正殿中央,两人并肩屈膝,深深俯首,虔诚之情溢于言表。殷寿朗声言道
“不肖孙殷寿,携美人苏氏,敬拜祖宗,祈愿神恩浩荡,庇佑我殷商昌盛。”
庄重的祭典氛围中,比干目睹跪拜礼成,才正色发声,其音沉稳有力
“苏妲己请移步向前,让祖宗好好看看。”
苏妲己闻声优雅地靠近比干,面朝祖宗牌位,低眉顺眼,尽显温婉恭顺。
比干徐徐伸出手,轻轻托起苏妲己的下颌,那张绝美容颜在光线映照下更显娇艳无双。他不禁心中激荡,低声感叹
“世间竟有如此倾城之色,若非亲睹,实难令人信服其真。”
言毕他又深吸一口气目光坚毅,对苏妲己道
“请伸出你的手。”
比干苍老的手指轻轻一挑,妲己顺从地将手递至他掌心。瞬息间,比干紧握其手腕,令妲己心头微颤。殷寿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狐妖我锁住了你的寸关尺脉,你受死吧!”
言毕,比干目光凌厉,手已触及寒光闪烁的短刃,欲刺向苏妲己。殷寿见状,疾步上前,铁腕横挡,制止了比干即将挥落的致命一击。
“王叔凭什么说她是狐妖”
比干霍然转身朝着门口喊道
“殷郊、殷鸾”
殷郊赤裸上身,双臂被粗绳紧紧束缚,眼眸深陷,望着步步靠近的你们,雷霆般喝道:
“逆子,你竟藏匿于此!”
你紧携殷郊,二人毅然跪地,面对殷寿,重重叩首殷郊字字铿锵,以不容置疑之态,揭露真相
“狐妖附身在苏妲己体内,乃是孩儿与阿姊亲眼所见”
妲己闻此惊惶失措,眼角余光偷偷瞥向面露愕然的殷寿。你接续殷郊之言,义正辞严:
“阿弟误伤父王,实是为了斩杀这个妖孽,为母后报仇”
殷寿神色复杂,凝视妲己,困惑与疑惑交织
“妲己日夜伴我,她若是妖我岂会不知”
比干冷笑一声
“等我杀了妲己,她自然会显出狐妖原型”
手中利刃再度刺向妲己,后者吓得尖声呼救。殷寿挺身阻截,质问比干:
“倘若她不是狐妖,你岂不是滥杀无辜?”
比干面色沉毅
“身为殷商大司命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只要吃了我的心,什么妖孽都会立刻显出原形”
殷寿闻此言,震惊之余,缓缓松开钳制比干的手。
“王叔为此竟愿意献出自己的心?”
比干目光坚定,追问殷寿
“倘若妲己现出狐妖原形,大王将如何处置?”
殷寿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
“一切依你。”
“诛杀狐妖!赦殷郊无罪!还四大伯侯清白!你能否于列祖列宗面前做到!”
殷寿背对众人,面向庄严牌位,肃穆起誓:
“列祖列宗在上,本王许你便是。”
至此,誓言如磐石落地,回荡在古老殿堂,见证这场关乎家国命运的对决。
你心底悄然生起疑云:难道自己先前的揣测竟误入歧途?那深受敬仰的父王,真是因被狡黠狐妖所惑,才铸此惊世之错?正当你深陷沉思之际,殷郊骤然迸发出一声急切的呼喊
“叔祖,万万不可行此举啊!”
然而,比干的决绝之心并未因殷郊的悲愤呼吁有丝毫动摇,一如你们之前商量好的那样一样,他毅然决然地紧握住匕首,狠劲刺入胸膛。那一瞬利刃穿透肌肤,扯出一颗闪烁着奇异光辉的七窍玲珑心,画面犹如尖刀直刺众人眼帘。此刻的比干已虚弱得摇摇欲坠,仅凭意志支撑着最后的气力。他颤抖的手,将那颗炽热跳动的心脏,郑重其事地递向苏妲己。
与此同时,殷寿凝重的眸光锁定苏妲己,威严的话语掷地有声:“吞下它!”
苏妲己接过那颗赤红心脏的一瞬。她毅然吞下,犹如吞噬无尽权欲与邪念。刹那间,一只狐妖自苏妲己体内破茧而出,诡谲魅影舞动于夜色之中,震慑得姬发与崇应彪瞠目结舌,竟无法挤出半言。
电光火石间,你疾如闪电般自姬发的剑鞘抽出那柄古朴长剑,剑身在掌心烙下一抹猩红印记。热血涌动,唤醒沉睡其中的神力,严阵以待。你看了一眼姬发他瞬间明白,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向狐妖刺去
“狐妖!休伤大王!”
一切正如你所料,殷寿雷霆出击,挡下姬发,狡黠地夺走匕首。
“狐妖现行,请大王即可绞杀!”
“祖宗在上!殷寿你为何还不动手!”
此刻比干气息奄奄,身形摇晃欲倒,崇应彪眼疾手快,急忙上前稳住比干颤抖的身躯。
“祖宗?祖宗在哪?”
比干闻此言,面露愕然,神色恍惚,仿佛遭雷霆轰顶,愣在原地。
“叫一声有回应吗?”
“你们都说白狐是妖孽!她明明是祥瑞!”
“只有她知道我要什么”
你紧握炽热古剑,凌厉目光锁定苏妲己,毫不犹豫地刺出。狐妖面对那煌煌剑芒,无力抵挡,瞬间被斩落两尾,狼狈遁回苏妲己体内。你乘胜追击,剑锋直指殷寿。然而殷寿久经沙场,你终究难以抗衡,仅三招便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口中喷涌出血花。
“父王您如此为情乱智、不敬祖先、草菅人命,会让我们怀疑自己以命辅佐的君主是不是一个明君!”
“殷鸾,你放肆!”
殷寿勃然大怒,手中利剑寒光闪烁,直逼你咽喉
“莫不是以为本王真不敢取你性命!”
你强忍剧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径直向前,任剑锋割破肌肤,挑衅道
“来啊,杀了我!你有这个胆吗?只怕你对那得来不易的王座,尚存一丝不舍吧!哈哈哈哈!”
“阿鸾,别说了!”
姬发焦虑万分,亲眼见你受创,心如刀绞。
殷寿盛怒之下再施重击,一脚踢得你喷血不止。姬发瞬息扑至,将你从地面搀扶起来,轻轻拭去唇边血渍,紧紧拥入怀中。你仍以冷傲目光直视殷寿,深知他忌惮你,若殒命大商江山恐将动荡。你正是洞悉殷寿此等心理,才敢如此公然挑衅,冒犯君威。
比干目睹此情此景,眼神犹如疯魔般炽烈,嘶声力竭地高呼
“大商将亡矣!”
话音未落,他骤然挣脱崇应彪紧握的手掌,疾步朝外奔去,口中仍念念有词
“大商……真将亡矣!”
行至数步,比干猝然扑倒在地,魂归地府。崇应彪见状,立即下令
“速将大司命遗体妥善移走!”
目睹长姊口溅鲜血、叔祖猝然仙逝,殷郊内心震撼,终于得知殷寿真面目。他毅然向殷寿下跪,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
殷寿厉声质问
“逆子,何故发笑?”
殷郊悲愤交加字字泣血
“我曾经以为你是受狐妖魅惑,心中犹抱一丝幻想,盼望你能回归成我敬重、尊崇、深爱的父亲形象。是我太愚蠢了!一切罪孽,都是你造成的!我的命是你给我的,今天我还给你!”说完殷郊奋不顾身,直奔殷寿而去,欲以身殉。
崇应彪眼明手快,疾冲上前,猛力将殷郊撞晕,救其于生死边缘。殷寿面色铁青,怒喝一声
“来人!”
顷刻间一群侍卫蜂拥而至他冷声道
“将这逆子拖出去!”
侍卫闻令,迅速将昏迷的殷郊抬离现场。
殷寿满腔怒火,掷地有声
“明日午时,殷郊于午门问斩!殷鸾即刻禁足华阳宫,非本王之召,不得擅自外出!”
继而他目光转向姬发阴冷道
“你以为我不知你所作所为?”
姬发闻言惊惧不已重重下跪
“姬发不敢造次!”
殷寿语调稍缓:“诸多质子之中,我最欣赏你,你第一天来到朝歌,就和我说你要成为大英雄,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能把姬昌的头颅带来送给我,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大商唯一的太子。你不要让我失望”
听闻如此无耻的话,你愤慨万分厉声斥责
“殷寿,你无耻!”
殷寿不为所动冷漠下令
“将神女带走!”
瞬时一队侍卫涌至强行将你架起,径直押往华阳宫囚禁。
幽居内室,你步履蹒跚,艰难走向藏药之柜,取出鄂顺赠予的疗伤药,吞咽而下。
殷寿那两脚力道之猛,似乎震损你体内诸多器官,幸亏药物见效快,疼痛渐缓,你拖着疲倦的身体,倒卧于床榻沉沉入睡。直至茉莉奉命前来送晚膳,方才将你唤醒。
服下药物后,你自觉身体状况略有好转,紧紧握住茉莉之手,恳求道
“茉莉,你能否助我逃离此处?”
茉莉神色坚定
“殿下,奴婢此行正是为救您而来。太子殿下将赴刑场,您乃先王后仅存血脉,茉莉就是死,也要救您脱险!”
…………
在茉莉劝说之下,你决意逃离。换上茉莉的衣服,重新梳理发髻,成功混出华阳宫,奔至曲折甬道。
途中遥见宗庙火光冲天,你虽心痛万分,却不敢逗留,径直赶往质子营。
目光锁定崇应彪帐前,因为明日斩台布防之事由崇应彪主理,想要救殷郊唯有求助于他。帐前守卫乃两名陌生侍卫,为免被认出你遮掩面容徐徐靠近。
侍卫阻你前行
“何人?”
你从容回应
“奴婢乃王姬殿下的侍女,殿下吩咐奴婢带来玉佩特来献于北伯侯。”
说着你递上姬发送你的那枚玉佩。侍卫略微端详,便认出这是你昔日珍爱之物,语气随之柔和了起来
“侯爷此刻不在帐中,待他归来,我必代为转交。”
你顺势言道
“殿下尚有一言,烦请侍卫大哥代为传达:问侯爷可还记得当年为其缝补里衣之时的营帐与时间?若记忆犹新,请侯爷晚间前往华阳宫相见。”
侍卫点头应承
“定当如实转告。”
你心怀感激与侍卫作别,随后走到姬发帐外。他此刻正坐于篝火旁,专心磨砺宝剑。你心中愧疚,不敢近前打扰,只在一旁默默注视。你贪婪地凝望着他,想将他的身影深深镌刻于眸中,唯愿他此刻安然无恙,你便心安。
你正沉浸于思绪的涌动之际,肩头忽感一阵轻拍。瞬时警觉骤起,你迅速转身,目光锁定在来人崇应彪身上。未待他出声,你已迅疾捂住他欲张的唇瓣,默契牵引之下,两人悄然遁入一隅无人知晓的僻静之地。
“阿鸾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是见到了我的玉佩才来找的我吗”
“自然,你让侍卫带给我的话我明白其中的意思,知道后我就来寻你了”
“崇应彪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
你毅然决然地朝着崇应彪双膝重重跪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他惊骇不已,慌忙屈身将你搀扶起来,眼中满溢关切与担忧。
“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气”
““崇应彪你能帮我救救阿弟吗?”
忆及白日那一幕幕烙印心底的画面,崇应彪亲身经历,自然知道其中之事。他在沉思的寂静中打破僵局,开口道:
“你想我让我如何救他”
“我知道明日斩台是你负责守卫,我想求你把我安排进明日的守卫里,殷寿弑父杀兄、草菅人命、谋害忠良、逼死发妻引发天谴,他是殷商的罪人!凭什么他还能活在这世间!”
“你是要我帮你杀了大王?”
“不是的,我要亲手持剑,斩断殷寿的命数。彪子,我希望你能助我潜入守卫队,寻机在他疏忽之际取他性命,随后我将以自焚祭天,以期平息这天降之谴。
你的话语犹如雷霆轰鸣,震颤着崇应彪的心灵。他紧握住你的双肩,语气中带着严厉的劝阻:
“阿鸾,万万不可!大王沙场百战,你绝非是他的对手”
你目光坚毅,字字掷地有声
“未尝一试,焉知成败?殷寿无德,不堪为天下共主,唯有除之,方能消除天谴。”
崇应彪面色愈发严峻,急切地道
“阿鸾,千万不要以生死豪赌!若此举失败,你可知自己将面临何等境遇?”
你淡然回应,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纵然粉身碎骨,我亦无怨无悔。天谴因殷商而起,理应由殷商子孙解决。殷寿既无献祭之心,唯有我亲手除之,承其天谴,继而自焚,方能平息天地之怒气。”
“阿鸾……”
崇应彪的声音中蕴含无尽痛惜,却终究未能阻止你前行的决心。
“彪子你想想天下的百姓,南疆婴儿出生即夭折、东鲁井水苦不堪言、西岐有麦无实、北地瘟疫盛行,北地亦是你的家乡啊”
你言辞恳切:“身为享尽天下供奉之人,我当为黎民做些什么。若坐视天谴肆虐,受苦的终归是无辜百姓。”
你的话语如利箭穿透崇应彪的心防,他默然点头,眼中闪烁着无奈与悲壮,最终接受了你的请求
“我定会设法让你接近大王,并为你备妥一套盔甲。只是阿鸾你务必保全自身,一旦事态不利务必逃离朝歌切莫回头。”
“我答应你。”
你郑重许下诺言,目光坚定。
“阿鸾,我能……抱抱你吗?”
崇应彪声音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哀伤。
你缓步走向他,伸出双臂将他拥入怀中。他初时愕然,旋即紧紧回抱,仿佛要将你嵌入骨血。你将头深埋在他胸怀,低语道
“此事,你万不可告知姬发他们,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离去后,你与姬发、表哥须尽心辅佐殷郊,遇事多劝导他,即使未来他有言行冒犯,也请看在我的面上,原谅他。”
崇应彪闻此言,泪水决堤,怀抱你的双手愈发用力,仿佛怕你顷刻间便会消散。你轻抚他的脊背,再次开口:“那枚玉佩,就赠予你作为念想吧。日后你若迎娶一位温婉贤良的女子,届时你要对她体贴入微,处处包容,莫让她心中承载半点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