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斯韦妖

太平洋上的风暴眼正在形成离子旋涡，季艺霜站在量子科考船甲板上。她的马尾辫系着刘易的银链，发梢扫过领口下的钛合金脊椎——这是用程昱发明的「情感粒子」打印的再生骨骼。

"还有七分钟抵达虫洞坐标。"季明阳戴着电磁镣铐操作雷达，他耳后的仿生胎记正在渗血，"当年我烧实验室，是因为看到三十年后的你..."

全息屏突然闪现2215年的新闻画面：白发苍苍的季艺霜站在诺贝尔领奖台，身后是永生的刘易机械体。而此刻她手中的怀表，正是刘易心脏停跳前塞给她的微型黑洞。

"这就是祖父悖论。"程昱将磁暴手雷绑在时光机核心，"要救母亲，就得杀死成为科学暴君的自己。"

季艺霜突然将刘易的神经接驳器插入虫洞控制器，三十八年前的海风灌进船舱。她看见母亲抱着婴儿时期的刘易站在悬崖边，而举枪的季父身后，五岁的自己正举起燃烧瓶。

"闭环形成了。"她流着泪启动电磁脉冲，同时朝过去与未来开枪。燃烧的实验室与科考船在时空中重叠，所有季艺霜的胎记同时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