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禧钰哥哥
她打断他
阮禧钰你好好录节目吧不要分心
杨和苏那你别胡思乱想,等我回去
杨和苏不放心地叮嘱
杨和苏晚上别点外卖了,叫阿姨过来给你做碗面。要是不想动,我让她现在过去
阮禧钰知道了
阮禧钰应着,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喊“杨和苏该上场了”
阮禧钰哥哥你快去忙吧我挂了
杨和苏等会儿!
杨和苏突然喊住她
杨和苏乖乖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准备
阮禧钰看着窗外的雨,突然笑了
阮禧钰不用准备,哥哥你录完早点回来就行
挂了电话,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阮禧钰走到阳台,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雨丝在灯光里像无数根银丝。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突然觉得其实搬不搬出去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总有个人在等她回去,不管她闯了多少祸,犯了多少傻,那个人永远会站在原地,像座永远不会塌的山。
她转身走进厨房,对着空荡荡的冰箱发了会儿呆,最后从橱柜里翻出包泡面——虽然还是不会做饭,但至少知道要烧开水泡面了。或许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慢慢学会自己走。
凌晨五点的成都还浸在墨色里,只有路灯在远处晕开圈暖黄的光。杨和苏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前,手指在密码锁上顿了顿,按出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是阮禧钰的生日。
锁芯“咔哒”轻响的瞬间,他几乎是踉跄着进门,后背抵着门板滑坐下去,连脱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连续九个小时的总决赛录制,从彩排到直播再到庆功宴,神经像被拉到极致的弦。拿到冠军时,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欢呼,是“得赶紧回成都”。
此刻行李箱被随意丢在玄关,有的东西从包里滚出来,底座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他却连眼皮都懒得抬。
客厅的沙发陷下去一块,杨和苏把自己摔进去,扯松领口时,听见卧室方向传来轻浅的脚步声。他眯着眼看过去,逆光里有个毛茸茸的身影晃出来,亮得扎眼的黄毛在昏暗中格外显眼——是阮禧钰。
她显然还没睡醒,头发乱糟糟地翘着,身上套着件宽大的浅蓝色睡衣,袖口盖住半只手。
走到客厅中央时,她揉眼睛的动作顿住了,像只被惊醒的小鹿,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沙发上的人。
阮禧钰哥哥?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发飘
阮禧钰我是不是在做梦?
杨和苏没力气说话,只是朝她张开手臂。阮禧钰迟疑着走过去,赤着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她在沙发边站定,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杨和苏的胳膊,触感温热,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不是
她试探着按下客厅的顶灯开关,暖黄的光线瞬间涌满房间。杨和苏的脸暴露在灯光下,他的眼下泛着浓重的青黑
她蹲在沙发边,看着他紧蹙的眉头,犹豫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