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Z高天佐呦，敢顶嘴了？

高天佐挑眉，顺势往她身边凑了凑，两人的肩膀几乎贴在一起，金色的发梢在灯光下碰出细碎的火花。他故意把手机往她面前递了递

TZ高天佐你自己说，是不是笨手笨脚的？

阮禧钰对着镜头眼睛弯成月牙

阮禧钰才不是，是机器太坏了

她的目光扫过弹幕，看见有人问《下一秒失眠》的创作灵感，突然认真起来

阮禧钰那首歌是写……

高天佐打断她，往她手里塞了颗草莓糖

TZ高天佐你染黄毛是不是觉得我这颜色好看？

阮禧钰才不是呢

阮禧钰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

阮禧钰我就是想换个心情

她含着糖说话有点含糊，脸颊鼓鼓的像只仓鼠，逗得弹幕全在刷“可爱”。

直播进行到一半时，两人已经挨得紧紧的了。阮禧钰的膝盖抵着高天佐的大腿，他的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椅子靠背上，像个无形的保护罩。她开始主动跟弹幕互动，有人问她什么时候发新歌，她歪着头想了想

阮禧钰等我想明白再说吧，可能会尝试新风格

有人问她和高天佐谁染的黄毛更好看，她指着高天佐笑

阮禧钰他像金毛狮王

高天佐作势要敲她的脑袋，手落在她发顶却轻轻揉了揉

TZ高天佐没大没小的，叫哥

阮禧钰好好好，哥

阮禧钰拖长了调子，尾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自己都没察觉。

环形灯的光晕落在两人身上，把金色的头发染成温暖的蜜糖色。弹幕还在刷着“在一起”，可此刻的他们谁也没再解释——高天佐看着阮禧钰被糖粘住的嘴角，伸手替她擦掉那点晶莹；阮禧钰看着他眼底的笑意，突然觉得这冷色调的房间里，好像也有了点家的温度。

直播快结束时，高天佐对着镜头比了个“嘘”的手势

TZ高天佐今天就到这，我们Roye累了

他关播的动作很快，屏幕暗下去的瞬间，阮禧钰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

阮禧钰我们这样……会不会更说不清了？

高天佐弯腰捡起地上的娃娃，闻言回头笑了笑，金色的发梢扫过眉骨

TZ高天佐说不清就说不清呗，你玩得开心就行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

TZ高天佐而且我又不讨厌他们这么猜

阮禧钰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嘴里的草莓糖好像更甜了些。她看着高天佐把娃娃摆在沙发上，看着他把玻璃杯重新摆成直线，突然觉得这黑白灰的房间里，好像多了点不一样的色彩——比如他染成金色的头发，比如她藏在口袋里的那颗糖，比如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带着点甜的空气。

第二天上午

成都的航班落地时，天空飘着细碎的雨。阮禧钰拖着行李箱站在机场出口，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亮得扎眼的黄毛被雨水打湿，软塌塌地贴在脸颊，像只淋了雨的小狮子。她没叫车，踩着湿漉漉的帆布鞋慢慢往家走，行李箱的滚轮碾过积水，溅起一串细碎的水花。

钥匙插进锁孔时，她的手指顿了顿。推开大门的瞬间，熟悉的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涌过来——是杨和苏妈妈上周来打扫时插的花，此刻还在玄关的花瓶里开得正好。房子里静悄悄的，保姆阿姨不在，杨和苏的运动鞋还摆在鞋柜第二层，鞋尖朝里摆得整整齐齐，和她那双歪歪扭扭的小白鞋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