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四月初一,北京。
虞半夏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走,她是教舞蹈的,现在的小朋友越来越难教了,还没开始呢,先出来十万个为什么。
她是舞蹈老师,不是语文老师,但作为一个社畜,她还是得老老实实回答。
没办法,工资高,时间又短,一天只上两个小时班,问到吐血也要回答啊。把这群小祖宗哄好了,续费不就来了吗?
穿过一个又一个小巷,就到了家里,一座不大的四合院。但不大也是四合院,更何况北京寸土寸金的四合院,所以虞半夏家里并不差钱。
但她毕业在家当了半年咸鱼,她妈表示这样下去怕她躺废,更何况她读完大学又读研,总不能浪费这个学历,该出来为社会做贡献了。
但她学的计算机啊,她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秃头了怎么办?当初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男神学这个,她头脑一时发热,也跟着报了。
然后他们一个班,就她一个女孩子,导致她连个女性朋友都没有。结果男神还是个油腻普信男,给她恶心的26了都没找男朋友。
但还好,她妈怕她没有艺术细胞,毕竟她从小就皮,所以小时候就给她了舞蹈跟武术。学了二十来年,就算再没有天赋她教教小朋友还是没问题的。当然,武术跟艺术细胞没关系,那是怕她受欺负。
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她的武术到现在也并没有派上用场。但这也是好事,归功于她妈给她生的这张好脸,到哪儿都是受欢迎的,自然不存在被人欺负什么的。
想了半天,虞半夏已经到了门口,刚掏出钥匙,就感觉有人向自己跑来,巨大的冲击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撞翻了,眼前白光一闪,门口就没了人影。
“靠,不是肖战吗?怎么突然不见人影了?”
“哼!他还敢出来,被我抓到了骂死他。”
“好了好了,找不到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仇,下次看到了再骂呗。”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人的说话声,叫骂声,嬉笑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也只有一瞬间,或许很久很久,虞半夏才感觉脚踏实地。
睁开了眼睛,眼前只余下一片绿色,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透不进一丝阳光。虞半夏的旁边还站了一个高大瘦弱的男人,长得非常俊美,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就在虞半夏以为自己来这里跟他有关,准备质问他时时,男人也满脸无措的看着虞半夏。
虞半夏这是哪儿?我不是在家门口吗?
虞半夏是个社交牛逼症,但这种情况也叫她有点麻爪啊。要说是被人绑架吧,也有点不像,但又无法解释她怎么一息之间换了个地方。
肖战我也不知道。
肖战是出门买吃的,被黑粉追,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但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姑娘是被他撞到了,才突然来到了这里。
虞半夏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她真不是搭讪啊,但面前这个看着她眼神闪躲,有点畏畏缩缩的帅哥,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