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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打算

牛棚里的孩子

丫头也是非常期待这次的放假,同事在车间里各抒己见,有去爬山的,去动物园的,去划船的,去逛商场的,有的离家近回家的……珍珍和丫头听的也是心花怒放。她们两个心里也规划着怎么去享受这个五一假期哪。

丫头打算先去探望珍珍。在丫头眼中,珍珍的变化极大,她成了一个充满激情与行动力的女孩,极具创业天赋。她那颗不甘于平凡的心和果敢的魄力,让人不由得赞叹。记得上次与奶奶通话时,奶奶曾兴致勃勃地告诉丫头,珍珍给家里寄了许多漂亮衣服。那些衣服让刘芳——珍珍的妈妈,在村里挨家挨户串门时,都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风头十足。不仅如此,王大柱那边也是一包包的衣服往家里寄,还有姑姑青莲的。说到青莲,奶奶告诉她,她五一就要结婚了。丫头真心的为姑姑高兴,男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问题萦绕在丫头心头。

奶奶:是一个家里在郑州做食品批发的,家里的独子,能干,听说之前青莲上学那会就喜欢青莲,特意找上门提的亲。

丫头:他两个是同学啊。

奶奶:是的,青莲那闺女人心眼好,公公婆婆看见她第一眼就对她很满意。下的聘礼可高了哪。

丫头:真好,他们真有眼光,姑姑这样懂事能干的人现在也不好找。

奶奶在电话那头一阵笑,说:我家丫头也很优秀,就是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小子。

丫头:哎呀,奶奶,你又来了,你在乱说什么呢!

哈哈哈哈:你瞧你,这脸皮这么薄可不行,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多正常的事情,你瞧瞧这孩子愣是不让人说话。

丫头:好了,奶奶,你少批评教育我了,我自己懂的,你最主要的是不是这个,你懂的,把你的事情管好了。

奶奶立马清楚明白,议政言词的说:好的,姑娘,我的事情我都知道,清楚明白的很,吃好,睡好,别让我的宝贝孙女操心上火,心里要也开心要快乐,你看,奶奶时刻记着你交代的任务,做的也是很好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丫头听着电话那头宠溺的语调,非常开心,又故作蛮横的说:这还差不多,这老太太可以,还蛮聪明懂事的哈。

电话那头又传来爽朗的笑声。丫头又和奶奶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下班后,丫头匆匆用好晚饭,卫冠霖和丫头现在越来越熟了,每次丫头去他那里打饭,他都会和丫头主动搭讪,丫头现在也会和他偶尔开个玩笑。

丫头两步当作一步走,两个楼梯台阶,她一下子迈两个,到了宿舍洗澡,做好个人卫生直接上床。哇,不用去上课的感觉就是爽,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清闲自在过啊,真是懒人好学啊,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和姑姑发着信息:姑姑,听说你五一要结婚了。

不一会手机响起信息声,是姑姑:是的,丫头,你现在在那里都好吧?

丫头:都好的,姑姑,恭喜你哈。

回好信息后,丫头又给姑姑发了一个大红包,她心里很感谢姑姑对她的照顾,只能用红包表示一下心意了。

姑姑看着丫头的转账,说啥也不收。

两个人在这里僵持着,姑姑:丫头你的心意姑姑心领了,咱两也别推来推去的了,你这红包太大了,我可不能收。

青莲把转账退了回来,丫头没办法,只能发个稍微比之前少点的,可是还是被青莲给退回来了。

她又发了一个二百的吧,没想到还是被退回来了,丫头:姑姑,二百不多呀,咋不收了啊。

姑姑:你给姑姑发一个一百的吧。青莲又发过给丫头一个大大的搞怪图片。

丫头无奈,只能照做。

两条信息同时收到,她看到姑姑发过来的笑脸,另一条是长生的信息:五一放假几天啊?

丫头:目前不清楚,他们说这个时候不是很忙,应该是跟着节假日走吧。

长生:要不要来我这里玩几天。

丫头:还不知道呢?看情况吧。

长生:课程都熟练了吧?我一直在留意你的的工作,有合适的话,我会给你联系好,安排妥当,你就过来哈。

丫头:好啊,我行吗?心里有点怵。

长生:行的,要相信自己啊。

丫头:哦,给家里打电话了吗?

长生:打过了,王向生了个女儿,看他朋友圈那里一阵炫。

丫头:哈哈哈哈,那是,要做爸爸了,多幸福的事情啊。

长生:好像给她女儿取的小名叫小丸子,呵呵,人家是女孩,名字让他给取的。

丫头:呵呵,像她爸爸的风格。

他们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就像涓涓细流,绵绵不绝。从儿时的趣事到生活中的琐碎,仿佛每一处记忆的角落都有故事可寻,竟不知怎的就有那么多话题可聊。时间在他们的话语间悄无声息地流淌,转眼就到了九点。长生看了看时间,便温柔地对丫头说:“丫头,时候不早啦,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才能继续活力满满呢。”,随后长生又补充道:“你去睡吧,我也不便再打扰你休息了。”丫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灯光,困意姗姗来迟,是到该休息的时候了哦。

……

何志雄这边的处境可就严峻多了。他仿若踏入了一场游戏最为关键的环节。自打上司张敏的联系方式出现异常状况后,何志雄整个人就如同一张绷紧的弓弦,神经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随时都可能投入到战斗之中。

韦子强这次购入大批货物,手下的人都携带着枪支,秘密仓库也增设了人手。韦子强对何志雄十分信任,许多重要事务都交由他处理。何志雄对组织内部人员与核心信息都颇为了解,但唯有一事成为困扰,那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始终毫无破绽,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这是一个令人极为头疼的问题,自己多位战友牺牲,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白白送命,然而,何志雄立下誓言,即便自己牺牲,也要将幕后黑手揪出,一定要做到,这已是他的执念。

韦子强慵懒地半倚在奢华的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握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杯中暗红色的液体随着他手腕的晃动有节奏地摇曳,宛如流动的血液。何志雄携带着双枪,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韦子强办公室门前,他稍作停顿,面无表情地将随身携带的枪支取出,放入置于门口、由两位彪形保镖看守的金属箱内。这是自韦子强登临权力之巅后所定下的铁律——任何人,无论身份地位,欲踏入这间办公室,都必须主动上交枪械与利刃,不容丝毫违背。

“强哥,你找我”。

韦子强放下酒杯,起身来到酒柜,为何志雄倒上他刚刚开启过的高档红酒,缓缓的来到何志雄身边,把红酒递过来,拍拍何志雄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何志雄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轻轻把酒杯置于桌上,酒液在杯中残留的红色痕迹仿佛是他内心翻涌的情绪。韦子强坐在何志雄对面,双手十指紧紧相扣,似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看向何志雄,眼神里带着愤懑与无奈,开口说道:“现在张阿金那家伙简直是我的心腹大患。他居然趁着我这边没货的空档,偷偷摸摸地把货卖到了我的地盘,还抢走了我的几个大客户。哼,这口气,我真的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啊。”他的声音里充满着压抑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何志雄思忖片刻:张阿金之所以敢如此蛮横无忌,不过是有他舅舅的权势做靠山罢了。他舅舅是省公安厅的一级警监,在舅舅的庇护下,张阿金的势力如日中天。他舅舅陈行军在整个广东省堪称一大祸患,就像一颗毒瘤般让人厌恶。不过陈行军也有所顾虑,他表示只要韦子强不做出威胁到他和张阿金的事情,他也会故作不知,不会去招惹是非。

韦子强自多年前便动了铲除张阿金与陈行军的念头。眼见张阿金屡次于自己的地盘肆意妄为,强取豪夺,其行径狂妄至极,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然而,这二人势力庞大,至今他都未曾觅得良策,既能除去这两人,又可保自身毫发无损。他心知肚明,绝不能采用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愚蠢方式。

何志雄对这种败类也极为憎恶。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别有深意地说道:“可以假他人之手,揪出陈行军的弱点。像他这样的贪得无厌之徒,肯定是能找到破绽的,只是需要耗费些精力与时间罢了。”

韦子强顿时觉得有点希望,他对何志雄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不是小事,我叫你来的目的,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以前也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这种日子我受够了,这件事情我要你特意去办,不可以走漏半点风声,事关重大,你先找找看,看看我们能找到什么陈行军的宝贝再说。

何志雄站了起来,眼神中透着坚定:“那好,我明天就动身。您放心,我会小心行事,把握好分寸的。”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在宣告一个不可更改的决心。

何志雄回到住处,心中思绪纷繁。这件事来得恰到好处,他正需时间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与面前的局势。而且,韦子强交代的任务他必须办好。完成这个任务,一方面可以铲除他所憎恶的“腐肉”,另一方面也能让韦子强对他更为信任。他暗自下定决心:“我得仔细思考一番,目前看来,绝不能再与张敏联系了,她那边想必是出了什么状况。”

何志雄所言极是。自阿伟牺牲后,张敏长久以来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阿伟是个阳光帅气的男孩,正值青春年华,本应享受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却为了社会的安定,献出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那些毒贩,真是可恶至极,张敏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方能解其心头之恨。

在卧室中,张敏点燃了一根香烟。浓重的夜色将她紧紧包裹,而她早已习惯了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压力。窗外的灯光透过窗户倾洒进来,斑驳的光影落在她身上。张敏想起了父亲的话,母亲曾告诉她,父亲反复叮嘱,这一辈子都不想让女儿成为警察,但凡与办案相关的职业都是被禁止的。父亲只盼着女儿能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快乐地度过一生,从相恋到步入婚姻殿堂,再到生儿育女,平平凡凡地过完这一辈子,这便是他心中最美好的期许了。

父亲写给母亲的信中,满溢着愧疚与感激之情。他坦言自己不应接受母亲的爱,因为他无法给予母亲一个有丈夫在身边朝夕相伴、耳鬓厮磨的生活。家中里里外外全靠母亲一人操持,虽不必为金钱忧愁,但那种提心吊胆度日的滋味更为煎熬。父亲深爱着母亲,也正因这份爱,他养成了对上级交付的任务都要缜密分析再三的习惯。令父亲始料未及的是,自己年近退休之时,却在阴沟里翻了船。在正义与邪恶交锋之际,往往正义一方重形式,易被敌人趁虚而入。而父亲的牺牲,至今仍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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