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带着她两到车间主任办公室，敲了两下门：毛主任，她两是我的侄女，我之前给你提起过，刚下学，想学缝纫。
车间主任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本地女人，很冷，一看就不好相处，两个孩子心里紧张呐。
嗯，你忙你的吧，她眼睛都不带抬一下的，只顾看着手的笔记本。
青莲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貌似把她两忘记了，车间主任专注她自己的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
她两就想两棵树一样的杵在那里，甭提多难受了。过了好一会了，还没有动静，这时候珍珍可不开心了，什么嘛，太不尊重人了吧。她有意无意的咳嗽了一声，洋装嗓子不舒服。
毛主任缓缓抬起头指了一下丫头：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丫头虽然紧张还是很平静的说：俺叫书淇，今年18岁。车间主任打断她的话说：说普通话，你以为还是在你村子里呀，你哪？
我叫王珍珍，18岁。
你两给我来吧，说完她站起来，踩着她的高跟鞋一扭一扭的来到车间，对着一个三十五岁差不多大的男人挥了挥手，那个男人放下手里的衣服过来了：毛主任。
她两，你带一下，什么都不会，看需要什么工位，安排她两学一下，学会了放在你组上。
毛主任，我上个月刚带过两个新员工，再放到我组上，我组上的新手太多，产量跟不上了。这个男的有点不太情愿。
别废话，给你安排，是你带新手有经验，这两个年龄小，学东西快，你带好了，产量不在话下哈，毛主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来吧，来吧，这个男的虽然不是太乐意，好在没有多说什么，教的也很认真，他也是希望她两能赶快学会，他也没那么操心了。
终于下班了，她两也只有在下班的时候才能见着姑姑，姑姑有时候还要加班到九点，九点下班后，洗澡洗衣服，都已经很晚了，天亮接着上班忙活。
刚开始学是控制机器踩直线，珍珍心里苦啊，这怎么比学习还难，我都学怕了，啥时候能学会嘛。
丫头学的也不是太顺利，也觉得有点难。
男的是5组的线长，本地人，教的有时候也难免没耐心：机器都学不会，做什么衣服呀，干脆回家算了。
姑姑告诉她们说，5组这个男的姓杨，杨文杰，人算是好说的话了，其他线上的有的会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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