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玻璃幕墙外，雨丝斜斜地飘着。
林夏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向登机口。她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手机突然震动，是剧组发来的消息，说男主角临时换了人。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程砚！程砚！"
尖叫声此起彼伏，闪光灯连成一片。林夏下意识抬头，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
程砚被保镖和助理簇拥着走来，他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搭深灰色大衣，衬得整个人愈发清冷矜贵。三年不见，他比记忆中更加耀眼，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令人移不开视线的魅力。
林夏僵在原地，行李箱的拉杆被她攥得发白。
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程砚站在雨里，声音沙哑："林夏，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她记得自己这样问。
程砚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开，背影决绝。那天之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一年后，他凭借一部文艺片横空出世，一举拿下金马影帝。
林夏回过神时，程砚已经走到她面前。他微微侧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但就是这一瞬，林夏清楚地看见他瞳孔微缩，下颌线条明显绷紧了。
"让一让。"保镖伸手要推开她。
"等等。"程砚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悦耳，"这位小姐，你的登机牌掉了。"
林夏低头，果然看见自己的登机牌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却发现程砚也同时俯身。他的手指擦过她的手背，温度灼人。
"谢谢。"她小声说，不敢看他的眼睛。
程砚直起身，从她身边走过。淡淡的雪松香气萦绕在鼻尖，那是他惯用的香水味道，一点都没变。
林夏站在原地，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直到程砚的身影消失在VIP通道，她才想起看手机。
剧组的新消息跳出来："男主角换成程砚了，林编剧你记得改一下剧本。"
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林夏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箱往登机口走。她知7道，这次合作注定不会平静。程砚看她的眼神，分明还带着当年的温度，可他们之间，早已隔了千山万水。
飞机起飞时，林夏望着窗外的云层，想起程砚曾经说过的话："等我有钱了，就带你去环游世界。"
那时的他们，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程砚白天跑龙套，晚上去酒吧驻唱，她则在一家小公司做文案。日子虽然清贫，却很快乐。
直到那天，程砚突然说要分手。
林夏闭上眼睛，感觉眼眶发热。她不知道这次合作会带来什么，但她清楚，有些感情，不是时间就能抹去的。
就像程砚刚才那个眼神，分明在说：我还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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