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没处去，平时都跟着老罗混。老关总爱往官场凑，我们瞅着那些官员就别扭，索性跟过来了。”林阳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随意的解释。
“别老偷偷摸摸跟在后面，正大光明跟着呗！老罗啊，早该习惯我们这俩小尾巴了。”郑明心拍了下林阳的胳膊，话音刚落，便大阔步地往前迈，没再藏着掖着。
三人并肩走着，郑明心忽然转头看向王慧侦，笑着打趣：“你好像特别崇拜老罗，打第一眼见到他，眼神就没怎么离开过。那时候我还纳闷呢，还以为你跟他有啥过节，想找机会对他不利。”
“可不是嘛！”林阳立刻接话，还带着点“揭发”的意味，“那阵我跟阿心还偷偷跟踪过你，结果没跟几步就被你甩得没影了。”
王慧侦听着两人的话，忍不住笑了笑，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范哥对我有救命之恩。”
“哎，我倒好奇，你为啥一直叫老罗‘范哥’？”林阳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追着问道。
“因为我想让他记住我。”王慧侦的目光飘向远处，像是沉进了过往的回忆里，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又藏着暖意，“可他好像早就把我忘了。虽说我现在比以前帅多了，但也不至于半点印象都没有吧？”没人知道，当年他创业失败、跌进谷底时，是罗中范伸手拉了他一把，给了他重新站起来的机会——没有那时的罗中范，就没有今天的王慧侦。
林阳：“……” 这自恋的转折，实在让人接不上话。
郑明心：“……” 合着重点是“越来越帅”？
几人说说闹闹，也没急着追上罗中范，直到看见罗中范的身影走进了清溪镇。可越往镇子里走，几人心里的慌意就越重——这清溪镇，实在太诡异了。
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天明明亮着，镇子里的家家户户却都紧关着门窗，大街上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几缕带着凉意的邪风，卷着巷子里的枯叶打转，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在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地方……怎么跟个荒废的镇子似的？”林阳皱着眉，语气里满是纳闷。
郑明心定了定神，指了指旁边一户人家：“去敲敲门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们上前敲了敲大门，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屋里却没有半点回应。王慧侦索性翻身跳上屋顶，眯着眼往院子里打量——院子里空荡荡的，屋里亮着微弱的光，隐约能看到里面只有老人、女人和小孩的身影。他又接连查看了好几户人家，情况全一样：没有一个成年男人。
王慧侦从屋顶翻身而下，落地时脚掌轻碾地面，压下枯叶的脆响。他转头看向林阳和郑明心，眉头拧成一道深痕：“不对劲，我查了五户人家，屋里只有老弱妇孺，成年男人全没踪影，连院角劈柴的斧头都还插在木墩上，像是走得很急。”
郑明心刚要开口，巷尾突然传来一阵木板摩擦地面的“吱呀”声，三人瞬间屏住呼吸，往墙根缩了缩。只见一个裹着灰布头巾的老妇人，正佝偻着背从一扇虚掩的门后探出头，手里攥着个豁口的粗瓷碗，见了他们，又“砰”地把门关上，门闩插得死死的。
“大娘，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想问问，镇里的男人都去哪了？”林阳往前凑了两步，声音放得极软。可屋里只有压抑的啜泣声，再没其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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