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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当贪财遇上自闭

羽之灵

"咕咕咕,啊哈,今天也是收获颇丰啊!"

平静之湖,一只打扮的花里胡哨五彩缤纷看起来极其鲜美的的……鸡,兴高采烈的清点着它的宝藏——几个鱼头,几个钻石,和……目测大概50g的黄金条。

"收着收着,这可是我的宝贝,可不能被人偷了,啦啦啦,啦啦啦,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哎——哟"

一个不明物体挡在了那只鸡的面前,只听一声尖叫,那只鸡重重的撞了上去。

"哎呦喂,疼死我了,什么东西。"

那只鸡好奇的看着面前那只蜷在角落里缩成一坨的不明生物,好奇的摇了摇。

"这是啥,没见过,不会是……金子吧,发财了发财了,让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那只鸡兴奋的重复着,翅膀已经迫不及待地靠上去,两眼的金光已经和日月同辉了。

然后……

那一团东西突然哆嗦起来,连带着那只鸡也跟着颤动,就像是被闪电劈了……

"what,什么鬼。"

花里胡哨的鸡瞬间花容失色,迅速后撤,死死抓住它的宝贝。

"是鸟……是鬼……报上名来"

那只鸡的声音异常颤抖,因为它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走了十几年的路,居然……走错了方向,而前面,是死路!

"不管,你是什么,要是敢动,敢动我的宝贝,我我我,我要你好看。"

那只鸡声音愈发颤抖,因为面前的这团东西,好!像!鬼!

突然,那团东西开始蠕动起来,像是毛毛虫要转头似的,让那只鸡的心一阵一阵的,仿佛下一秒,从里面冒出来的,就会是一团白色的透明的,我懂你也懂的东西,口里喃喃地拉着长调念着,"我死的好冤,好冤,我要你偿命。"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我锦松只是财迷了点儿!!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不要杀我啊!"

那团东西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呆滞,双目无神的脸庞。

"是……"

口齿不清的声音缓缓飘来,吓得锦松一惊,"苍天啊,大地啊,日月可鉴啊,我锦松还年轻,你们不能这样啊!祖宗,祖宗,你是我祖宗,求您放小的一马吧。"

"是,田玉哥哥吗?"

是的,那团鬼一样的东西,正是祭典台上最小的翎舞者,年仅9岁的金行翎舞者——窦生。

"哇——你?好啊,你敢吓我。"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锦松当即就把火撒到窦生身上。

"小鬼,你是谁!大白天的扮鬼?好玩吗!本大爷差点被你给吓死了!"

锦松骂骂咧咧地说着,时不时打量着这个小孩子。

一身寒酸的破布衣服,穷人无疑了,可恶,不能白给吓了,看这小孩呆呆的,该怎么捞点油水呢?等等,他手上好像有点儿好东西,得会我只要……

"算了,本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把你手上那个东西送给我,这事就算了过了,怎样?"

沉默——

"三七,我七你三"

沉默——

"五五!五五也行的。"

沉默——

"给我看一眼,至少让我看看是什么宝贝!"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去你的!死小孩,你今天不把你东西留下,你就别想走了!"

夏虫也为他沉默,沉默是今夜的主调——

"你个死小孩——"

锦松一急,伸手想直接强抢,然后,窦生动了……

窦生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更紧实地抱成一团。他双手抱头,像是在经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止不住发抖,如同中邪了一般。

连手都还没碰到窦生的锦松:……

当沉默化为了无语,空气中弥漫着酸涩的尴尬——

"我这是,遇上碰瓷的了?"

锦松自认倒霉般,转身想走,突然!窦生从它身后一下子抱住了它。

"死小孩,你干——呜呜呜"

锦松的喙直接被窦生一把捏住,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呜呜呜,我今天出门是看了黄历的啊,不是大吉吗?这是大吉吗?黄历不准啊……锦松欲哭无泪。

"跑的还真快啊。"

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锦松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我××,程诚,不是吧!我偷他东西被发现了?

意识到这点,锦松突然感激地看向窦生,对不起兄弟,之前看错你了,今天你救了爷一命,来日我一定好好报答。

而窦生,疑惑地看向了锦松,张嘴想说什么,又惊恐的闭上了嘴。

待程诚的声音远去,锦松才缓慢的挪开窦生的手。

"谢谢你哈,以后大哥我就罩着你了,有啥事,和哥俩说,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窦生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怕啥,那死东西不是走了吗?跟你说哈,上次我把他辛辛苦苦从平静之湖找到的珍珠顺走了,他可是好找,差点原地自爆呢!"

"原来我的湖珠是被你小子给顺走了啊!"

程诚悠扬轻快的声音幽幽地从锦松背后传来。

"what!"锦松一下跳了起来,直接窜到了窦生的背后,只探了个脑袋出来。

"程诚,你不是走了吗!"

"呵呵,你偷我湖珠的账之后再找你算,别打扰我的任务!"程诚冷笑,他压根没把这只尾巴上插了几根花里胡哨的毛的东西放在眼里。

"小东西,你可让我好找啊。"

"不对啊,你不找我,你找谁啊?"锦松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窦生突然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两条腿止不住的打着哆嗦,像是应激反应似的飞快的跑向一旁的死路。

"喂,小东西,那里是墙!"

锦松大喊,可窦生像是看不见一般,直直的往上撞。

突然,程诚的藤蔓缠上窦生的腰腹,轻松将他拉到了程诚面前。

"跑啊,继续跑啊,不是很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程诚玩闹似的说着,嘴角的阴险藏都藏不住。他像奖励似的轻轻抚摸着窦生的脸颊,欣赏的看着窦生手足无措的样子。

"还记得被敌人抓住要立刻自尽的规矩,看来即使在羽族里消磨了这么长的时间,该记得都没忘啊,小窦生。"

程诚的话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潜进了窦生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他甚至不敢动一下,安安静静地等着,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轻抚着他的藤蔓突然生出一排排尖锐的针刺,重重的打在窦生的背上,窦生死死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因为在影域,弱者才会求情……

如果他喊出声了,只会迎来更长久的鞭打。

一下一下地,窦生的背上出现了血淋淋的伤痕,新伤混着旧伤,唤起了那段不堪的回忆。

"好了,饭后闲聊就到这了。"程诚的脸上扬起微笑,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没发生,他的手温柔地擦了擦窦生脸上的汗水,抬起了他的下巴,迫使窦生直视他的眼睛。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说,她在哪里!"

窦生连反抗都不敢,只是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

程诚似是想起了什么,居高临下地说,"不说话?哦,我忘了,你从到了羽族后就是个哑巴,没关系,做你擅长的那个东西,直接将你找到的东西,送到我的脑海里。"

"喂!放开他!"

一道声音犹如天降,窦生猛的回头,看到锦松正一下下啄着程诚的藤蔓。

"欺负小朋友算什么,有本事放了他,我和你单挑!"

"有趣。"程诚的视线转向锦松,"我还很少遇到过像你这样找死的羽之灵了呢。"

"你少瞧不起人。"锦松壮胆似的拿起了一个鱼头,狠狠砸在了程诚脸上,程诚还以为他要干什么被这鱼头一砸,蒙了,然后……

"好啊!敢耍我!你是活腻了!【暗木术·毒棱藤】"

一丛丛带着强毒的藤蔓拔地而起,看的锦松眼泪鼻涕突然往下冒。

"我,我现在投降还来的及不……"

"去死吧!"

【读心术】

关键时候,锦松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多了点东西,他仿佛能看见程诚的藤蔓将会从哪里出现。

而他干啥啥不会,跑路绝对是世间第一人,靠着脑子里多出来的东西,他轻易地躲过了程诚的攻击。

"窦生!"程诚突然厉喝一声,一条藤蔓直接抽在了窦生腹部,窦生一下吐出一大摊黑色的鲜血,与此同时,锦松脑海里多出的东西突然不见了。

"长本事了啊!看来你是想好好回忆一下以前在影域的生活了!"程诚面露凶相,恨不得将窦生碎尸万段。

"喂!看来你也没他们传的那么强啊。哈哈哈,我居然打败了黑羽军护法,我可要好好炫耀炫耀。"

"滚!"

藤蔓从大地如潮水般,将锦松拍到了墙上。

"就凭你,要不是窦生的读心术,让你预判了我的位置,你现在早就是尸体了。"

"那个小崽子,哈哈哈,堂堂护法居然被一个小孩摆了一道,我更可以炫耀了,哈哈哈哈哈。"锦松勉强摆出鬼脸,看的程诚脸青一阵白一阵。

"你,活腻了!"

程诚调动起了周围的木行之力,他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愤怒吞噬,此时,任务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不能让这只鸟到处添油加醋地宣扬这件事,要是传到了云迹云浮的耳朵里,他的面子就彻底没有了。

"小东西,刚才那样再来一次!"

锦松自信地对血流成河的窦生说着。

窦生只机械的结阵。

【读心术】

"放心吧,我说了的,你可是我罩着的小弟。"

【黄金羽·百舞】

锦松周围被黄金制的羽毛包围。黄金羽被锦松指挥着,借助着读心术,飞快的切断了束缚住窦生的藤条,而锦松则趁着程诚蓄力之时,飞快的抓起窦生就跑。

还是那句话,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程诚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阵烟雾扬起,到手的窦生和没到手的锦松直接上演原地消失术。

"可恶!窦生!你给我等着!"

只留下程诚原地长啸——

"哈哈哈,今天果然是大吉,又耍了程诚那小子,嘿嘿嘿。"

锦松跑的酣畅淋漓,对刚才的事回味无穷。但窦生,就不太好了……

"喂,小东西,你怎么了?"

只见窦生将手直接放在颈部,死死的勒住自己的脖子,他的双眼逐渐涣散无神,像是一只脚踏入阎王殿。

"喂,你干嘛。"

锦松飞快且用力拉开他的手,用劲摇了摇窦生。

"喂!小东西,醒醒!你安全了!程诚那小子已经不在这了!"

泪水啪得一下打在了锦松的翅膀上,窦生的双眸仍旧无神,像是身体还在,灵魂已亡,这泪水,甚至成了他还活着的证明。

"喂!小东西!你别哭啊!"

无论锦松怎么喊,窦生什么都听不到,他听到的只有扬鞭的呼呼声,和墨笔记录的哗哗声。

"有什么好哭的嘛。"锦松不解,"我俩刚才可是好好教训了那个叫程诚的呢,不是我说,小东西,你还挺厉害嘛,这样吧,以后我当老大,你就当我的小弟,到时候我们走南闯北,宝物三七分,我七你三怎么样。"

锦松期待地望着窦生,窦生并没有说话。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程诚好像说你是哑巴,那这样,"锦松抬起了自己毛茸茸的翅膀,"你把手放上来,我们就算搭伙了。"

听到这句话,窦生突然扬起头来,满脸的泪痕间透出一丝不可置信。

把手放上来,我们一起逃出去。

锦松的模样和窦生记忆中的一个温暖如春风的人交织在一起。

他缓慢的,小心翼翼的将还没止住血的手放在了锦松的翅膀上。

"还,那我们这算是……"锦松话还没说完,自己的周身突然闪烁金色的光芒,他能感觉到自己和窦生之间出现了一条看不见的联系。

"what?难道?你是翎舞者?"

窦生依旧没有说话,但他手上的云痕宗信物,告诉了锦松这个天大的秘密。

"啊啊啊啊,亏大了,小东西,之后你得好好补偿我,翎舞者不就是都很有钱的吗?"锦松想起了窦生之前的穿着,又想起了有关翎舞者的传闻。

传闻翎舞者,个个都是土豪,尤其是,金行翎舞者。

"你居然装穷,听好了,你要赔我刚刚被你吓的费用,救你的费用,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所以现在我是你债主了,没还债之前,你得好好听我的!现在,立刻,马上,去包扎!"

窦生一愣,锦松已经化为了耳饰,佩戴在了窦生很早就有的耳洞上。

窦生突然发疯似的,手将要伸到耳朵上时,锦松的声音缓缓传来。

"往前在走几步,看到那个最豪华的巢穴没有,里面有我珍藏的绷带和药草,拿过来,我教你怎么上药。"

窦生半空中一下刹住了手的动作。

"小东西,愣着干什么,失血过多你会死翘翘的,我现在刚和你结契,力量突然被清空,现不了形,只能你自己包扎,喂,你有没有在听。"

窦生僵硬地往前走着,一滴泪水缓缓流过他的脸颊。

不是痛苦,是喜悦。

他听着锦松絮絮叨叨地念着药草是暂时借他的,先记账,之后这些都要还的。

那片在他内心的阴霾,似乎散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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