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村口,目光随着蜿蜒的小路慢慢移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初来乍到的陌生感让她忍不住四处打量,试图尽快融入这个新环境。村子不大,零散分布着几十户人家,每家的房子大多是用土坯和木头搭建而成,屋内昏黄的白炽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老式的电线从墙角蜿蜒而过,像一条条静默的蛇。
村子的道路呈十字交叉,没有水泥铺就,只是简单的泥土路,偶尔有几块石头横亘其间,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唯一称得上交通工具的,是村长家里那辆崭新的越野皮卡车,引擎声嗡嗡作响,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少数人家有一台拖拉机,也是他们日常劳作的好帮手。
这里的农作物种类不多,除了自家吃的蔬菜,剩下的就是玉米、高粱和小麦了。村民们的生活主要依靠打猎维持,家中没有劳动力的家庭,只能靠村里多些劳动力的家庭接济一些。村长家算是条件最好的一户了,有几件简单的电器:一台电视机和收音机,取暖则靠着自家烧的土炕。她怎么也想不到,在现代社会还有如此落后的村子存在。
更让她感到惊奇的是,村里竟然有一位老师自己办了一所学校,孩子们都集中在这里学习。所有课程——从幼儿园到初中,都是这位老师一个人承担。好在村里的孩子不多,只有十几个。今天大叔带着她来到村长家里说明情况。村长问他识字吗?以前是做什么的?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她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只说自己脑袋受了伤失忆了,不过认得字,还上过大学。如果能留下来,可以为村子做点事情。村长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伙子,大概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大学毕业后来继承了父亲的村长职位,大家对此也没有异议。
村长说:“要是可以的话,你可以在学堂教教孩子,或者培养一些孩子的兴趣爱好。”她想了想,说道:“那就教孩子们画画吧。”村长又问:“你现在住在哪里?”她说住在大叔家。村长接着说:“大叔家里也不宽敞,既然你成为了我们村学校的老师,就给你寻一处住处吧,住在学校旁边的空房间里。”
她有了自己的住处自然不挑,便同意了。隔天就搬了过去。山里的孩子天真烂漫,很快就和她打成一片。孩子们很喜欢她的课,尤其是她的画画课。偶尔,她还会带着孩子们去乡间田野边写生,寻找素材。孩子们跟在她身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欢声笑语回荡在这片土地上。
学堂里唯一的另一位老师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儒雅先生。现在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年轻的老师,孩子们很开心。除了教孩子们画画,她偶尔还会教一些孩子们不会的其他课程。有些孩子的语文拼音不好,她也会单独教授。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围在她身边,听她讲解那些陌生的知识,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期待。
她虽然表面上是在学校里教小朋友,但心里总觉得这个村子并不简单。村子里的人非常团结,每次她想打听些什么,总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于是,她决定从孩子们身上入手,或许能侧面了解到村子的一些秘密。
尤其和大叔的女儿最为熟悉。小女孩不过五六岁,正是天真无邪的年纪,这些天相处下来,她已经完全获得了小女孩的信任。今天正好跟小女孩单独相处,她轻轻问道:“小宝贝,村子里有没有来过其他的陌生人呀?”
小女孩歪着头想了想,眼睛亮晶晶地说:“嗯……有啊!村长家里有一个漂亮的姐姐,跟老师一样漂亮呢!除了老师以外,她是村子里少有的陌生人哦。”她继续追问:“是什么时候来的呀?是在老师之前来的还是在老师之后来的呢?”
小女孩认真地回忆着:“是在老师之前来的啦。那个漂亮的姐姐来了以后,还在村长家里住了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