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烁房间。房间堆满修仙之书画,小白烁埋首其中。
宁安城街道。小白烁抱着一堆修仙之物走过,路人对她侧目议论。
“大家都说,白城主的两个女儿,一个丢了,一个傻了。傻了的那个整日念着要修仙,神神叨叨的。但即便如此,我的终身大事还是早早便被定下了。没错,“被”! “
……
城主府前院。
白荀带着少女白烁迎接重昭一家。少年重昭和少女白烁见面,互相打量彼此。
“他叫重昭,我爹给我选的未婚夫。简单来说,就是他父救了我爹, 我爹一激动一感恩,非要给我和重昭定亲。 ”
……
城主府大堂。
白荀笑着拿出婚书展开,提出定亲,重昭父母看见婚书, 笑意顿了顿,对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白荀却十分坚持,重昭父母只好点头答应。
“后来重昭父母意外去世,我爹便将重昭当亲儿子一样照顾,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吃住都在一起。”
城主府偏厅。
白荀、少女白烁、少女重昭同桌吃饭,白荀热情给重昭夹菜,重昭笑笑,也给白烁夹菜。
馒头铺。
少年重昭做卖馒头打扮,刚出笼,热气腾腾,少女白烁痞痞倚在一旁,接过重昭递上来的超大馒头,一口咬下,噎住,重昭着急忙慌给白烁拍背。
“重昭对我可好了,也从不嘲笑我成仙的梦想,就是给我的馒头忒大了!”
“我爹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这倒没错,一家人,未必要是夫妻, 也可以是兄妹嘛!”
时光流转,十年时间匆匆而过。
“一晃十年过去,很多事变了,但有些事始终没变,比如…… ”
白烁望向门外天际,天空澄澈,飘着几朵白云。
……
“吭”一声,一只脚踏上堂中钱箱,狠狠踩住。
只见白烁一身利落装束, 双手抱臂,微扬下巴,微眯眼盯着面前微微瑟缩的孙道长,吐出慵懒却带着威胁意味的声音,“孙道长,咱们十年交情,说散就散? ”
只见孙道长欲哭无泪,“城主说了,再敢跟你来往,观都要给我砸咯!”
孙道长双手合十如同拜菩萨一般讨饶,“姑奶奶,你就放过我吧,符咒、仙书,我将一切都献给您了, 您发发善心,赶紧走吧! ”
白烁冷呵一声,收了脚,开口便是利落而霸道,“仙有仙的规矩,妖有妖的规矩,在这宁安城,得守我的规矩。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成仙的真办法,不用我爹,我就把你这道观给砸了!”
话至此,白孙二人齐齐一滞,下意识抬眼去看,只见身后泥塑菩萨眼神冷冽。
白烁轻咳一声,安抚菩萨道,“我砸他,不砸您。”
孙道长瞅准时机欲逃,白烁回头,一踢脚下蒲团,蒲团飞出,砸在孙道长膝窝,孙道长扑通跪下,瑟瑟缩缩转过头来。
只见白烁懒懒在钱箱上坐下, 一只脚痞痞搭在另一腿上,笑看着她,“还逃么? ”
孙道长眼见逃跑无门,索性将心一横,回转过来,“好吧,这个秘密道爷我隐藏多年,怜你一片诚心,日月可鉴,今日只能告诉你了。”
白烁一听,眼睛微微一亮,“说! ”
孙道长整理衣袖,临风而立,捋着胡须,以一种出尘高人的姿态朗声开口,“须知这普天之下,苍生万千,神仙数目有限。为竭诚保护百姓,神仙在每一座城池内,都会派遣一名仙使暗中观察。只要寻到了此人,以百千倍的诚心打动于他,请他为你接引,你便能正式拜入仙门之中,成为神通广大的仙门弟子了!”
白烁猛地抬手打断,“等等!”
她痞痞一歪头,带点危险气息靠近,“孙道长,这个故事你之前好像跟我说过了,你还说,宁安城中的仙使就是你本人,前前后后问我要了三千六百二十八两买路钱.。”
孙道长一阵心慌,急忙道,“小道我那是为了考验您的诚心!所以啊小祖宗,如今您终于通过考验了,小道可以放心将真正的接引人的身份告诉您了!”
白烁神色微微一凛,“废话少说!”
孙道长双指一挥,遥遥指向城中方向,“那人就是,不羁楼楼主! ”
……
笙歌穿破云层而来,不羁楼大堂内,金碧辉煌,纸醉金迷。
楼中穿着暴露的花魁妖娆扭动,身上的衣衫越跳越单薄,围观的看客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二楼一处纱幕相隔的包间内,隐隐勾勒出一人慵懒身形,看不分明,他斜倚榻上,悠然饮酒。开口的声音,是狂狷与不羁。
梵樾指花魁,别有深意,“新来的?倒是不错啊……”
大厅内,一名喝醉的酒客高声道,“酒呢!他奶奶的,老子在你们楼里花了这么多钱,酒不管够?!
一只巨掌霍然扇开大门,一名身量巨大的壮汉正是藏山,他一人扛着数十坛酒,缓步而来。 巨汉将酒坛稳稳放在地上,一出口是声如洪钟,一双眼满是杀气。
藏山忍怒喊道:“谁要的酒? ”
堂中众人瑟瑟发抖,不敢出声,忽然,一粒开心果从二楼飞出,直弹在巨汉脑门儿上,发出清脆一声响。藏山竟是身形晃了两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整个大堂地面都被震的一晃。
藏山愤怒抬眼,却见二楼一红衣女子一手抛接着几粒开心果,另一只手执着一条巨大的焚天棍。
天火冷面朝藏山,“把你那吓死人的鬼样子收起来。楼主说了,开门迎客, 顾客至上。要是吓跑了客人……“
藏山委屈摸着屁股爬起来,重新给客人送酒。
天火来到纱幕外,恭敬回禀,“殿主,咱们来这城中,是为了办那件大事的。眼下城里全是些乱七八槽的传言,说您貌美惊人,世间罕见。不少富商下了帖子想要结交,属下觉得,这事拖久了只怕有碍计划。您看,是不是挑上一两个,给点面子见见?”
梵樾手上挂着无念石,轻轻把玩,他不屑冷笑:“面子?一群人族的杂碎,也配在本殿面前谈面子?除了无念石之事,别的,别来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