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手机闹钟在床头柜上震动的嗡鸣声准时响起,温殊玥闭着眼伸手在枕边摸索,指尖碰到冰凉的屏幕时才猛地睁开眼。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纱帘钻了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坐起身,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两侧,盯着天花板愣了足足半分钟——昨晚做安全教育的课件弄到了很晚一点多才睡的,脑子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沉滞感。
缓过神后,她趿着拖鞋慢悠悠挪到卫生间,挤牙膏时瞥见镜子里的自己: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嘴角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笑意,大概是做美梦了,冷水扑在脸上的瞬间,困意终于散了大半,她对着镜子简单化了个淡妆,描了点豆沙色的口红,原本倦倦的气色顿时鲜活起来。
半小时后,温殊玥站在玄关换鞋,身上穿了条米白色的棉麻长裙,裙摆垂到脚踝,走动时会随着动作轻轻晃。她特意挑了双带小珍珠装饰的小白鞋,配着同色系的堆堆袜,外面套了件棕色大衣,袖口和领口都绣着细细的奶白色花纹,风一吹就能看见里面长裙的轮廓。她对着穿衣镜把披在脑后的长发拨了拨,别了个银色的小发夹在侧边,遮住有点乱的碎发,拎起包就出了门。
她住的公寓离学校确实近,出了小区门拐个弯就是林荫道,路边的梧桐树开始发芽了,地上也有小草开始暴露在阳光下。走了没几步,就闻到前面飘来的油条香味——是那家开了五年的“营养早餐店”,每次早高峰都排着长队。温殊玥加快脚步走过去,果然看见队伍从店门口一直排到了人行道上,她排在队尾,掏出手机给林雪奈打了个电话。
“喂,雪奈,你到学校没?”温殊玥的声音裹在清晨的风里,带着点软软的笑意,“我在张记排队呢,要不要给你带份豆浆油条?”
电话那头传来林雪奈轻快的声音,还夹杂着翻文件的沙沙声:“不了不了,崔涫临刚给我带了咖啡和三明治,你自己吃吧。”
温殊玥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林雪奈拜托自己的事情,说道“哦对了,昨天你说的那个油画展门票,我托人帮你弄到两张,下午放学给你……”
只听话筒对面的林雪奈语气变的欢快起来,开口感谢道“那谢谢你啦,下回请你吃饭~”。
温殊玥笑着刚准备说不用客气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出了熟悉的身影——一个穿着藏青色风衣的身影正从停车场走出来,背对着她,头发比上次见面时长了些,发尾随意的披在脑后。
那瞬间,温殊玥的呼吸突然顿住,手里的手机差点滑掉。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躲进了旁边的奶茶店,声音一下子变低,对着电话急促地说:“雪奈,等会儿再说,我看到我前任了!”
电话那头的林雪奈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声音就拔高了:“前任?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怎么会在这儿?你没看错吧?”
“哎呀晚点再跟你解释!错不了,我看的清清楚楚。”温殊玥微微侧身,偷偷探出头往前方看去,心跳得飞快,“不是等等?她怎么往回走了???”
正说着,就看见她转身进了一家商铺,根本没变,高挺的鼻梁,嘴角微微往下撇,眼神犀利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温殊玥吓得赶紧缩回脑袋,后背贴在冰凉的玻璃门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怎么会突然回来?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吗?回来是要回学校任教,还是……
这时,她一转头,奶茶店店员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来不及跟林雪奈多说,匆匆丢下一句“等一下”,就有些尴尬的上前点了杯常喝的奶茶。
“好的,请稍等一下”店员在前面操作完后就转身做奶茶去了。几分钟后,“您的奶茶。”店员将奶茶打包好递给温殊玥,她道了声谢,想着等会喝还是现在尝一口呢?
温殊玥正打算出去时,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为什么会买奶茶,她四处观察了一下才放下心来。
“你确定你不快点吗?还有十分钟哦。”林雪奈善意提醒道。
温殊玥一看时间,可不是嘛,已经七点五十分了!她暗道一声不好,接过店员递过来的奶茶,拎着包就往学校跑。
跑到学校门口时,正好打铃,门卫大爷笑着朝她挥挥手:“温老师,今天踩着点来的呀!”温殊玥喘着气点点头,快步走进校园。
校园里已经很热闹了,卫生部门的工作人员拿着扫帚在扫落叶,几个男生抱着篮球往操场跑,还有学生拎着早餐往教室冲,看见她都笑着喊“温老师早”。温殊玥放慢脚步,顺着林荫道往办公楼走,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虽然是三月份但还是感觉暖融融的,刚才因为见到前任而慌乱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的办公室在三楼西侧,推门进去时,其他老师大多已经到了。林雪奈正坐在办公桌前改作业,看见她进来,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温殊玥把包和早餐放在自己桌上,拎着热可可走过去,压低声音说:“累死我了,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能跑这么快。”
林雪奈接过热可可,抿了一口,说道:“哈哈哈,先不说这个了,你前任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班的寒假作业收了没?刚才教务处还来问了。”
温殊玥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我现在就去班里看看。晚点去有空跟你讲啊。”她拿起教案,转身往教室走,还好她们班在三楼虽然离办公室有点点远吧,但好在不用上下楼梯。
走到教室门口时,班里还叽叽喳喳的,几个女生围在一起讨论昨晚的群聊,男生们则在打闹。温殊玥故意放重脚步,走到门口时,班里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所有人都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温老师早!”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响起,前排的严玖玖还夸张地挥了挥手:“老师,您今天这身衣服也太好看了吧!跟仙女似的!”
“就是就是,温老师越来越年轻了,比我们还像学生!”李韵兰也跟着起哄,班里顿时笑成一片。
温殊玥笑着走进去,伸手敲了敲讲台上的桌子,示意安静,随后开口道:“就你嘴甜。”严玖玖吐了吐舌头,赶紧坐直身体。
等班里彻底安静下来,温殊玥靠在讲台上,手里拿着教案,笑眯眯地看着学生们:“同学们,既然开学了,那咱们是不是该聊聊正事了?”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带着点警惕——毕竟温老师每次笑成这样,准没好事。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温殊玥慢悠悠地说:“寒假作业,是不是也该收了?”
话音刚落,班里顿时哀声一片。严玖玖夸张地趴在桌子上,哀嚎道:“老师,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啊?我还有两篇作文没写呢!”
“就是啊老师,过年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写作业!”关晓延也跟着附和,还朝周围的同学使眼色,想让大家一起求情。
温殊玥忍着笑,故意板起脸:“过年忙?我看你们刚刚不是在聊寒假去哪野去了吗,聊的这么投入,可比写作业积极多了。”
这话一出,班里顿时安静了,严玖玖偷偷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就在这时,班长邱悦伊突然站起来,笑着说:“温老师放心吧,寒假作业我们昨天就收齐了,都放在讲桌旁边的箱子里呢!”
温殊玥愣了一下,有点意外地看向她:“是吗?我还以为你们得磨蹭到今天放学呢。”她走到讲桌旁边,打开那个蓝色的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摞作业,每个本子上都写着名字,分类放得清清楚楚。
她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暖意——其实她早就知道,这群孩子看着调皮,做事却很靠谱。她合上箱子,转头看向学生们,笑着说:“不错啊,看来过年没把你们的好习惯给忘了。既然作业收齐了,那咱们就直接开始上安全教育课。”
班里顿时响起一阵欢呼,严玖玖还朝马雯兰比了个“耶”的手势。温殊玥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场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其实她刚才说要收作业,也是故意逗他们的,毕竟她早就从邱悦伊那里知道,作业早就收好了。
三月的空气还带着冬末的冷冽,隔着教学楼的玻璃窗,都能感受到一丝丝的寒意。讲台上,温殊玥手里的粉笔停在“校园安全注意事项”的PPT页面上,目光扫过底下一片蔫蔫的学生,无奈地敲了敲桌子。班的安静的只剩粉笔与黑板碰撞的“笃笃”声,和桌椅发出的吱吱声,这些声音好似他们的助眠声,本来就无精打采的学生们,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我撑着下巴,盯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只觉得那些“防踩踏”“防溺水”的字眼像小虫子一样在眼前爬。其实安全教育课的内容早就听了八百遍,可比起接下来要面对的数学公式和英语单词,这枯燥的课程竟然还算是“调剂”。斜前方的马雯兰偷偷把手机藏在课本后面,屏幕亮着,似乎在刷着假期没看完的剧;后排的陆川易则趴在桌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半睁半闭的眼睛,看样子随时要和周公约会。
“那我们就上到这吧。”温殊玥的声音打破了沉闷,她合上教案,双手撑在讲台上,无奈地看着底下的学生,“好了你们都精神点,死气沉沉的这才开学第二天,都没正式上课呢,怎么了这是?”
她的话刚落,马雯兰率先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声音却洪亮的说道:“老师我们假期都是美国作息。”这话一出,教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有人跟着附和,说自己凌晨三点还在打游戏,早上七点被闹钟拽起来时,感觉灵魂还留在床上;还有人说假期里天天睡到自然醒,现在坐在教室里,后背贴着硬邦邦的椅子,浑身都不得劲。
陆川易猛地抬起头,眼睛亮了亮,像是突然来了精神,他把手举得高高的,声音响亮:“老师,或许我们去操场打球就会精神点!”这话简直说到了男生们的心坎里,教室里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有人喊着“要打篮球”,有人吵着“踢足球更爽”,还有人提议去操场跑两圈,把一身的困意都甩掉。男生们七嘴八舌地起哄,坐在窗边的几个女生听到还有人提议跑圈去顿时炸了“有病啊!要跑你们男生自己跑去!”严玖玖也附和道“后面有的是能跑的机会,一边凉快去。”她对着起哄的那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教室里瞬间热闹得像个菜市场。
温殊玥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往下压了压,“诶”了一声:“都别吵了,去梦里打去吧。”一句话让教室里的喧闹瞬间安静下来,男生们蔫头耷脑地坐回座位,陆川易更是撇了撇嘴,又开始趴在桌子上画圈圈。
我看着大家无精打采的样子,突然灵机一动,举起手:“老师,要不我们睡一会吧,补充睡眠!”毕竟假期里熬惯了夜,现在每天早起,中午要是能补个觉,下午肯定能精神不少。我的话刚说完,身后的陆川易立刻坐直了身子,转过头瞪着我,语气急切:“不行!上体育课!睡觉多无聊要睡你等数学课睡去啊!”。
“你还真敢说!你是看不得我活着吗?外面那么冷。睡会多好啊。”我不服气地反驳,转过身和他对视。
“体育课活动身体就能热起来,总比坐着睡觉强!”陆川易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不服输。
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周围的同学也跟着凑热闹,有人帮我说话,说想睡觉;有人站在陆川易那边,喊着要上体育课。教室里又一次乱了起来,温殊玥看着我们,突然清了清嗓子:“上体育是不可能了,但是…”
我听到“不可能”三个字,心里一喜,拉着李韵兰的胳膊转过身,对着陆川易做了个鬼脸。陆川易皱着眉,正要反驳,却被温殊玥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但是睡觉的话也会被通报,要不给你们放个电影吧?”
“放电影?”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一秒,紧接着爆发出更响亮的欢呼声。我愣住了,随后我倍感可惜的皱着眉,看着温殊玥,希望还有商量的余地。而陆川易则得意地挑了挑眉,对着我做了个比我刚才还夸张的鬼脸,那表情像是在说“你看,比睡觉和体育课都好”。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坐好,心里却也悄悄期待起来——其实放电影比听课和睡觉有意思多了。
温殊玥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好了,既然决定放电影,那看什么就你们自己定吧。”她的话刚落,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提出自己想看的片子。
马雯兰第一个站起来,手舞足蹈地喊:“我要看恐怖片!《咒怨》《午夜凶铃》都行,越吓人越好!”她平时就喜欢看这类刺激的片子,说起恐怖片时,眼睛里都闪着光。可她的提议刚说完,坐在她旁边的严玖玖就立刻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恐怖片太吓人了,我不敢看,我们看动画片吧。”严玖玖胆子小,平时连打雷都怕,更别说恐怖片了,她一边说,一边还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好像已经感受到了恐怖片的“威慑力”。
关晓延也举起手,笑着说:“我觉得看综艺不错啊,《快乐大本营》或者《奔跑吧》,又搞笑又轻松,看完肯定精神。”她的话得到了不少女生的附和,毕竟综艺不用费脑子,还能跟着笑,确实是放松的好选择。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假期里看的一部电影,兴奋地举手:“我提议看印度神剧《巴霍巴利王》!剧情特别燃!而且很催泪。”我一边说,一边还比划着电影里的打斗动作,觉得这部电影又热血又好看,肯定能让大家都提起精神。
可我刚说完,同桌就猛地转过身,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你够了!还没看腻吗,你都看多少遍了?”她的话让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有人跟着点头,但是还是有人觉得不错,这部电影确实好看。
陆川易突然出声道“我们还是看迪迦吧!”陆川易把笔往桌上一搁,胳膊肘撑着桌面,声音里满是期待:“我想看迪迦最后一集!”
他话音刚落,前排的男生们立刻响应。张昊拍着桌子附和:“我同意!好久没看了,我也想看迪迦!”李响也凑过来,手指在桌肚里偷偷划着手机里的剧情简介:“我们可以看奥特银河格斗。”
可女生这边却不买账。陈雨桐皱着眉转头,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奥特曼有什么好的?你几岁了。”旁边的林晓也点头,指尖绞着校服衣角:“世界上没有奥特曼。”这使得陆川易有些急了,反驳道“只要你心中有光,就存在!”
两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有人还举着笔当“话筒”,非要争出个高低。我看着教室里乱哄哄的样子,忽然想起讲台旁边那个竹制的抽签筒——那是班主任用来随机抽人回答问题的,筒里的竹签上都写着全班同学的名字,像这种时候用再合适不过了。
“要不我们抽签决定吧?”我出声道,声音比平时大了点,“就让老师抽,抽到谁,就听谁的。”
这话一出,教室里瞬间安静了半秒。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默认了这个办法。毕竟争论了半天也没结果,抽签倒成了最公平的选择。温殊玥也觉得是个不错的方法,也就这么决定了。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指尖轻轻敲了敲筒壁,竹签碰撞的声音清脆又响亮。“既然争议这么大,那就用抽签的方式吧。”她笑着说,手腕轻轻一转,筒里的竹签立刻翻滚起来,发出“沙沙”的声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个竹筒,连平时最调皮的男生都屏住了呼吸。我攥着衣角,心里既期待又紧张——好吧…其实我也想看奥特曼,但又怕抽到的人偏偏想看别的。温殊玥晃了足足十秒,才慢慢停下动作,指尖从筒里抽出一根竹签,捏在手里看了几秒。
“这位幸运嘉宾是——”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睛扫过全班,嘴角还带着点神秘的笑,“马雯兰同学!”
话音落下,教室里一片寂静。前一秒还吵吵闹闹的人群,此刻全都愣住了,连笔尖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马雯兰坐在最后一排,她看起来一点不觉得意外,随后她站起身,双手举过头顶欢呼:“是我!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她激动得走到讲台向三个方向鞠了180度的躬,校服裙角差点都飞了起来。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马雯兰一开始就在叨叨说要看恐怖片,有些人无所谓,但有些人就不一样了。
“啊?怎么是恐怖片啊!”张昊哀嚎一声,瘫在椅子上,”李响虽然苦着脸,但还是看向张昊调侃道:“你害怕鬼啊,张昊没想到啊。”
抱怨归抱怨,但没人反驳——抽签的结果摆在这,谁都得认命。马雯兰兴冲冲地跑到多媒体电脑前,开始搜索,嘴里还念叨着:“你们放心,这部恐怖片一点都不血腥,就是剧情有点紧张,超刺激的!”
她熟练地找到影片文件,屏幕上立刻跳出电影海报——暗紫色的背景里,一栋老旧的教学楼隐约可见,窗户里透出微弱的光,海报上的标题写着“校园怪谈:自习室的秘密”。原来她选的还是校园主题的恐怖片。
坐在我后边的严玖玖,脸瞬间垮了下来。她攥着笔,指节都有点发白,嘴里小声嘀咕着:“怎么是校园主题的……”我转头看她,发现她眉头皱得紧紧的,眼底满是“无能狂怒”的委屈——严玖玖最害怕看恐怖片了,而且还是校园主题的。作为住校生的她,只感觉很绝望。
电影开始了。随着背景音乐逐渐变得低沉,教室里的灯光被调暗,所有人都渐渐安静下来。开头是女主角背着书包走进空无一人的教学楼,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看得人心里发紧。原本抱怨的男生们,此刻也坐直了身体,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女生们则悄悄拉着旁边人的手,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大家默契的都没出声,都在认真的看电影。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下课铃响了。“你们继续看还是要休息?下节还是我的课。”温殊玥出声问道。
“继续看吧。”
“我想上厕所。”
“我想去小卖部来着。”
“既然这样那先休息十分钟,等会上课了继续看。”温殊玥说完示意班长邱悦伊暂停,然后出去了。
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