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骤然袭来,茯苓的妖力瞬间紊乱,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想稳住气息,可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头痛也越来越剧烈,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来。
苏昌河“怎么了?”
苏昌河立刻察觉到异样,他反手抓住茯苓的手腕,停止了内力运转。
转身时,正好看见她眉头紧蹙,双手死死按着太阳穴,眼神里满是痛苦与茫然。
茯苓抬起头,对上苏昌河的眼睛。
就在目光交汇的瞬间,脑海里突然炸开一道白光,无数画面交织碰撞,头痛达到了顶峰,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苏昌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感受到她浑身的颤抖,还有那紊乱的妖力,眼底满是疑惑。
苏昌河“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寒毒反噬到你身上了?”
茯苓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剧烈的头痛让她几乎失去了意识,只能死死抓着苏昌河的衣袖,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衣料里。
那些陌生的记忆碎片像潮水般淹没了她,苏昌河的脸在她眼前与记忆里的身影重叠,让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房间里的能量漩涡渐渐消散,寒气依旧弥漫,可此刻两人都没心思顾及寒毒。
苏昌河扶着几乎晕厥的茯苓,看她痛苦的模样,心底第一次生出了失控的慌乱。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能感觉到,突然出现的异常,似乎与两人内力的共鸣有联系。
这种直觉,让他隐隐心慌。
头痛渐渐平息,可茯苓胸腔里的火气却越积越盛。
她扶着床沿缓缓站稳,脸色依旧苍白,眼底是未散的戾气,额角的冷汗还没干,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衣襟上。
她猛地转头,死死瞪着苏昌河,声音带着刚从剧痛中缓过的沙哑。
茯苓“你在背后,又对我用了什么手段?”
苏昌河还维持着扶她的姿势,闻言瞬间愣住。
他挑眉,眼底茫然。
苏昌河“什么手段?”
刚才内力共鸣时,他只专注于引导力量逼寒毒,全程都在感知经脉里的变化,根本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茯苓突然发作的怒火,还有这没头没脑的质问,让他摸不着头脑。
茯苓“除了你,还能有谁?”
茯苓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茯苓“若不是你搞鬼,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苏昌河,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借着疗伤的名义,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那些陌生的记忆碎片太过真实,而触发这一切的,正是与苏昌河的内力共鸣。
苏昌河皱起眉,脸上的茫然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无奈。
苏昌河“我闲得没事干,冒着寒毒发作的风险,就为了给你看些莫名其妙的画面?茯苓,你能不能讲道理?”
他想解释,想告诉她自己根本没那个能力操控记忆,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茯苓一个冰冷的白眼堵了回去。
茯苓懒得听他辩解,转身就往门口走。
她现在只想离苏昌河远一点,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还在脑海里盘旋,苏昌河的脸与记忆里的身影反复重叠,让她心烦意乱。
苏昌河“喂,你站住!”
苏昌河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指尖还带着寒毒的凉意,却抓得很稳。
苏昌河“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做什么了?你平白无故发这么大脾气,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茯苓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转头时,眼底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冰。
茯苓“松手。”
苏昌河看着她眼底的戾气,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火。
他平白受了一顿质问被甩脸色,这叫什么事?
可看着茯苓苍白的脸,还有那微微发颤的手腕,他终究还是松了手。
茯苓挣脱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窗纸都微微发颤。
苏昌河“你真的没事?”
苏昌河对着紧闭的房门,下意识追问了一句。
话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多余——看茯苓那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哪里像没事?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苏昌河嗤笑一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嘟囔抱怨道。
苏昌河“莫名其妙,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谁乐意管你……”
他坐回床榻上,周身的寒气还没散尽,经脉里的寒毒因刚才的中断,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到底是什么画面?
苏昌河皱紧眉头,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刚才内力共鸣时,他确实感觉到茯苓的妖力突然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