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翰跪的实实的,他一跪下,立马有人上前扶他。
福慧的声音更是柔软似水,“官人这是做什么?让你坐,可不是让你跪。”
下一秒,他的屁股底下就被塞了一张凳子。
接下来,先礼后兵的礼,由大娘寿华和三娘康宁唱和。
康宁:“二姐夫,你与二姐刚成亲便传出夫妻不睦的风声,外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猜想呢。”
范良翰不敢作声,只在心里吐槽:还能怎么想,肯定说妇人彪悍。
寿华:“自古,夫爱则妻贤,二妹夫的做法,如何能换来福慧的敬重?”
“这外面卖身葬父的把戏,三岁小孩都认得,二妹夫心善情有可原,福慧劝诫你,何错之有?再者,风流成性,家财散尽,潦倒凄惨度日者不胜枚举,福慧也是为了二妹夫你好。”
康宁:“这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二姐夫若是执意如此,我二姐可不愁嫁。”
乐善在范良翰身后,拿着木棍,戳他几下,附和道:“就是就是。”
范良翰小声反驳,“我又没碰她们,只是可怜她们身无所依。”
福慧一听这话就来气,手指着范良翰,气得说不出话,被寿华伸手按下。
礼不听,那就上兵。
青萍:“二妹夫有赤子之心是好,就是这行事万望顾虑夫妻颜面,现在都流行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她说着,使上内功,运气掌间,一拍桌子,高声问道:“二妹夫,你说是不是!”
范良翰闻声看去,一抬头,就看到石桌轰一下粉身碎骨,化成粉末掉在地上,风一吹,隐隐能随风滚动。
这便是作假,提前沾好,也不可能是这种粉末。
青萍歉意一笑,“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一个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也是我关心二表妹心切,不知道有没有吓着二妹夫?”
范良翰呆呆的摇头,巴巴地看向她娘子,寻求庇护。
太可怕了。
这个表姐真的太可怕了。
那可是大理石石桌,怎么一掌就拍碎了……
这要是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岂非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青萍:“突然,想起来,还有嫁妆未整理完,大姐,三妹还有琼奴,你们来帮我可好?”
寿华回头看向乐善,“五妹,拿着棍子坐什么,还想对你二姐夫动手不成?”
乐善哼哼两声,把棍子朝地上一扔,不偏不倚正好在范良翰脚下,“哪儿有,我拿着玩玩的。”
其他人都走光,只留下福慧和范良翰。
范良翰立马从凳子上蹦起,扑向福慧怀里。
“娘子,好吓人,太可怕了。为夫好怕,表姐,不会杀了我吧?”
“不怕不怕,表姐就是吓吓你。”
刚说完,旁边就传来动静,原先范良翰坐着的凳子瞬间化成粉末。
范良翰看到此景,心里更怕了,还是他家娘子温柔体贴善良美丽。
“呜呜呜,娘子,我以后都听娘子的,娘子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娘子让我睡塌我绝不会睡床。”
范良翰:还好娶的二娘,要是这位表姐,只怕他活不过新婚夜,杨衙内真有福气。
许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范良翰一下子觉得自己太幸福了,他娘子好好。
福慧见范良翰如此,开始跟他说起细碎的道理,循循善诱,倒让范良翰听进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