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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包扎,发现伤口确实有些感染,按理来说,不该如此。
真是她的药有问题?
“药呢,拿来我看看。”青萍伸手讨要她之前给的药瓶。
“没…没带。”杨羡想起珍藏在箱子里,舍不得用的药瓶,有些心虚,却理直气壮地盯着她看,想把她的音容笑貌再次刻在脑海里。
青萍用小刀轻轻刮取些许药粉,指尖一捻便知不是她的药。
真碰瓷来了,逗她玩吗?
她带上羊肠手套,将小刀在杨羡面前一晃,凑近他,对上他的眼睛,皮笑肉不笑,“杨衙内且忍住。”
说完,小刀刀背触碰到杨羡的伤口,冰凉的背脊在伤口上划过,稍一用力,挤出脓血,钝疼不已。
杨羡本盯着青萍看,忍不住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真不经逗。
青萍看看药箱里常备的生理盐水,还有提纯配制的医用酒精,决定用酒精给他清理伤口,让他长长记性。
身为医者最不喜病人用自己的身体健康做借口。
在消过毒的竹筒里,倒上酒精,将消过毒的棉花浸泡其中,浸润后用镊子夹出,对着伤口就适度一按。
疼的杨羡呲牙倒吸一口凉气,郦娘子也曾体验过这种清理伤口的方式,那真是疼的人忍不住脚趾抓地。
——真可怜的娃。
给伤口消完毒后,青萍取出药瓶,给他上药。
酒精挥发后,不再刺激伤口,杨羡觉得疼痛减缓,睁开一只眼瞄向胳膊。
就看到青萍对着他又是一个假笑,包扎时用力一扎。
好疼。
“弄疼了衙内?都怪我毛手毛脚的,日后杨衙内切记伤口不要沾水,不然,伤口再度恶化,可就真的要生剜腐肉。”
杨羡笑着摇头,伸手摸摸包扎的绳结,“不疼,不疼。”
不疼才怪。
青萍收了药箱,将药瓶放至桌上,“医者都认识自己配的药,衙内日后可不要再把人当傻子。乖乖听话,好好上药,七日后,包你伤好。”
“对了,杨衙内可需要祛疤的药膏,若是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杨羡只听到“不好看了”四字,顿时,觉得青萍不喜欢伤疤,立马点头,“要的。”
他刚说完,青萍就将早就备好的药膏放至刚刚药瓶的旁边,两个排排坐,
“那麻烦杨衙内结一下药钱,一共十贯。”
小厮一听到数额,忍不住惊呼出声,“抢钱啊!衙内,太贵了,这分明就是宰客!”
郦娘子目睹全程,自然明白杨羡是来碰瓷的,亏她当日好心好意赠药,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十贯钱应该的!
她家萍儿的药用了的都说好,那祛疤的药膏特别好用,她身上幼年贪玩磕到的旧疤用了半盒后全消失。
物超所值。
杨羡转头看了一眼小厮,觉得他多嘴,哪怕是十两金,他都心甘情愿。
“拿钱。”
“是。”
天地良心,青萍真的没要高价,那祛疤的药膏本来成本就贵,效果也不是一般的好。
“哎呀,杨衙内,你看家里都是女眷,不好多留衙内,衙内伤口包扎好了,不如就此离开?”郦娘子见钱货两清,立马出声送客。
杨羡不舍,看着大门关上,听着脚步声远去,才转身离开。
药膏。
祛疤的药膏。
有了!
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