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个疯子？被打傻了？笑什么！不准笑！”女孩打着打着，触及到了步树霖眼底的嘲讽，年级尚小的她没有看懂那是什么，却被激怒，一手想要掐上我的脖子。
步树霖动了，她一脚把女孩踹到地上，听着她的吃痛声，看着她只因为被踹就生出的眼泪，笑道：“你真好笑。”
“没有证实那些话到底对不对，就来打我，觉得自己是对的吗？很正义吗？”
“我看未必，像你这种没有脑子的人，如果我要是真动手了，就不是踹那么一脚的事情了，你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哭出这么几滴水。”步树霖凑了过去，蹲下来看她，看到了她眼底的恐惧，笑道：“希望你以后，能明白这些道理。”
步树霖站起身，对上了梁兮：“你也是。我从没有说过你，但你也要知道分寸，希望你下次不要那么蠢吧。”
闹剧莫名结束，像这种从小都有心眼的孩子们，并没有叫老师。
像这种莫名其妙的恩怨实在是太多了，不知情的被蒙在鼓中，知情的，只是在看戏。
步树霖走了出去，也不管周围人的眼神，直径走向教室。
那一瞬间，时间又慢了下来。
啊，我知道了。
但步树霖不知道，她的手臂被人拉住，她回头看过去，对上的是张献慌张心疼的眼睛。
在滴水吗？
还是他本来就有那么多的情绪？
“你怎么了？小霖？你被打了？你的脸怎么了？你衣服怎么湿了？你膀子破皮了？”张献慌张地小心翼翼地触碰：“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献。”
步树霖轻轻地道。
张献抬头，对上了步树霖的脸，他愣了。
我能感受到她的面部表情，可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情景。
“你理我了啊。”
28.
张献哭了出来，泪水混在满是水的衣服上，不知哪滴才是真的水。
他满嘴的抱歉，显得无力又难以停止。
步树霖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牵着他，一只手擦了擦他的泪：“去找老师，姓王，我的班主任，跟他说，我要回家。”
“去吧。”
我们回家吧。
我也有家了，不是吗？
29.
张献大概继承的卫阿姨的泪腺体质，卫阿姨站在家门口，抱着我泪水就流了下来。
我知道他们哭的原因，却不知道，为什么。
我似乎从小没变过吧，我还是不能理解那种情感的原有，我能准确地说出，辨认出他们的名字。
却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笑，为什么会板着脸，为什么觉得这些事情很痛苦。
“步树霖，你觉得为什么要笑。”
“因为需要。”
“能具体讲一下吗？”
“因为笑了，能迎合别人，那个时候需要我笑，如果我不笑，事情就会烂掉。”
因为需要。
因为需要。
“你能不能试着去顺从心里的想法，去笑。”
“...我做不到。”
我真的做不到吗？
其实今天笑出来了吧。
我做到了，步树霖握着张献的手道：“我今天笑出来了哦，张献。”
可是张献没有高兴。他红着眼，只会说，对不起。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