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衣服，许真念仍是心有余悸。
许真念这种控制不能摆脱吗？
李帝努点头，看向殿外的云朵。
李帝努只要在羽翼之国，没有人能脱离秩序的控制。除非…像我一样。
像他一样？
许真念想到他说的污染。
许真念人类的污染？
李帝努与其说是污染，不如说是挣脱真善美的外壳。
李帝努指了指外面的云朵。
李帝努从缝隙里掉下去，会直接坠入人间，接触了真实的人类以后，翅膀就会生出黑色的根，慢慢蔓延。污染的范围越大，秩序的控制力就越小。
许真念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就落下去，疑惑起来。
许真念那缝隙那么大，怎么好像除了我，没人掉下去？
刚刚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踩空的。
李帝努那是因为，他们在用翅膀的力量。
许真念跟着他的指引再次看去，这才发现，他们的脚并没有落在云朵上，只是微微悬浮着，看起来像是踩着云朵嬉戏，实则全靠翅膀时不时的颤动。
忍不住尝试自己扇动翅膀。
许真念啊啊啊！李，李帝努！
唰一下贴到房顶是什么感受呢？
许真念觉得她现在很有发言权。
整个身体贴紧了透明的穹顶，脸都挤变了形，翅膀还一个劲儿地掀起向上的气流。
李帝努…你调整一下身体的方向！
李帝努倒是想帮忙，可她太紧张，翅膀扇动的频率大到让人无法靠近。
许真念我，我，我动不了啊！
许真念更慌张了。
这种僵持很快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有人朝这边飞过来，嘻嘻哈哈地问他们在做什么游戏。李楷灿也被热闹的声音吸引了，礼貌到可以说是乖巧地跟罗渽民道别以后，也飞了过来。
远远看到李楷灿平平稳稳的飞行姿态后，李帝努悄悄可惜了一下，世界篡改的记忆太过强大，连翅膀都能运用自如。
他飞近了，许真念也看到了，更是欲哭无泪。
所以，这个世界，是只有她一个人掌握不了飞行技巧吗？
最后被几个人合力揪下来的时候，许真念整个人都灰暗了不少。惹得几个典型的天使还围着她安慰了好久，直到她强撑起微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许真念抛开他们个人意愿不看，这个秩序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李帝努轻嗤，眼里全是讽刺。
李帝努可取？这秩序无非是为了逼人自我牺牲时不会反抗罢了。
落后一步的李楷灿听个正着，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李楷灿这是…什么意思？
他早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乍一听到这句话，很难不被其中的深意吸引。
许真念挑挑眉，这次居然这么快就遇到了。而且看起来…很快就会恢复记忆的样子啊。
虽然没有捉弄到他，有些遗憾，不过几个世界的兄弟情也让李帝努没有继续卖关子。
李帝努就是这秩序平时只是让你不得不全力奉行真善美，但到了紧急时刻，就要逼着你去替它填补漏洞了。
李楷灿漏洞？
李楷灿环顾整个宫殿，看不出哪里需要修补。
李帝努虽然这个世界似乎有些神话的影子，但任何事物总要遵循等价交换，你以为这悬浮的宫殿不需要能量吗？
顺着他的思路去想，托举宫殿的云朵都狰狞恐怖起来。
李楷灿那我们…就是储备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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