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滚回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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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其他国家的首都情况怎么样法兰西并不想知道,他只在乎巴黎好点了没。
手背轻轻碰了碰巴黎的额头,比刚刚温度似乎低了点。他有些迟疑,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这么做。
阳台传来细微的响声,他一回头,只见阳台边缘有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那里扭曲着。
法兰西:………?
他腾出一只手来打开了露天阳台的灯,就见英吉利的异能宠物格里正在扒拉着什么东西,然后英吉利就缓缓地从楼下被格里捆住腰升了起来。
隔着一段距离,两人四目相对。英吉利在空中直起身,尴尬又不是礼貌的挥手:“Hi~”
有落地窗隔着,声音有些模糊,闷闷的。
细看还能发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格里小心的将他放下,手舞足蹈的好像在控诉他刚刚的行为,英吉利大概是能听懂,捂住耳朵,最后干脆直接将格里收了回去。
他用手腕推开落地窗,淡定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到和法兰西同一张床上。
法兰西原本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呆滞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英吉利的动作,眼尾一片红。他已经被英吉利给无语到了。
“你就不能换条路进来吗?”
他语气还有些抖。
“知道你肯定不会松手的,也不想打搅你酝酿情绪,想另辟蹊径来着的。”
时间倒回几分钟前:
「莫名其妙的群」
「人间查无此人:@所有人传输能量的时候不要松手,会断掉的,需要一直有身体接触,能量才能输送到体内」
「我是一具尸体:我不想和莫斯科一直有身体接触。」
英吉利看了看群,又翻了一下美利坚在联合总群发的一模一样的消息,关掉了手机。然后他直接松开了一直握着伦敦的手。
伦敦眼前一花,缓和一点的恶心难受又全上来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先生…你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给我输能量呢……”
英吉利:“给你输送能量当然是因为你也是我的亲人,总不能让你烧坏脑子。”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现在松手,是我想看看你我之间的联系能不能继续保持。”
国灵和首都可以说是心连心,首都能感受到国灵的情况,是否有受伤或者死亡,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感知到他此刻的位置;国灵在一定程度上会和首都共感。
英吉利安慰似的摸了摸伦敦的头,温和地说:“忍一忍就好了,我先去法兰西房间看看 他估计不太愿意这么做。”
“顺便跟他聊些事。”
因为国灵诞生的形式不同,他们与省灵首都的共生方式也会有差别,就算是同种诞生方式的国灵,都会有细微差别,所以如果要确定一些事情时,往往无法做到仅靠几个人得出相对的结论。
原本大家都各有各的心思,通常小心思也不会透露出来,但很显然五常之间都挺熟悉的,彼此纠葛,爱恨情仇,揣摩对方,亦敌亦是友,这也就导致只是对视了一眼,就全知道大家都有这种想法。
自家的首都无论如何都要接受共感实验了。
哪怕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发烧。
英吉利换上了轻便的休闲服,出于愧疚与血脉相连的原因,他双手合十,对已经有点迷迷糊糊的伦敦真挚的说:“哦亲爱的,愿上帝保佑你。”,然后打算翻阳台过去给法兰西一个surprise。
他房间在520号,法兰西的在521号,隔了一个走廊的距离,原本打算是自己和他住一间,让两首都挤一挤,反正都是双人间,就算是异性也没关系的,但巴黎和伦敦如临大敌,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带了杀意,无奈还是带着首都各睡各的房。
他估摸了一下自己跳过去的可能度,稍稍往后退,俯身,猛地冲刺过去,踩着大理石栏杆一跃,伸手抓住了法兰西房间正上方的阳台外沿,打算荡下去。
大概是过了太久安稳生活了,英吉利他忘了一件事:一双现在连钢琴都无法久弹的手,手提袋都是伦敦帮忙拎的,怎么可能经得起这种程度的摧残呢?
钻心刺骨的痛传来,蔓延至心口。都说五指连心,二战时的英吉利信,现在依旧信。
“呃…!”
他惊喘一声,手无力再抓,狼狈的掉了下去。
“格里!”
格里扒住法兰西房间的窗台,以最快的速度用触手勾住了英吉利的腰,捆紧,带了上来。英吉利冷汗直冒,脚步也有些虚,但看到法兰西的目光立刻强撑出一抹淡定的微笑,尽量遏制住发颤的手,用手腕推开落地窗。
法兰西其实心思很敏感,还是个小女孩子心气,多愁善感,只是平日里都会下意识遮掩,拿出五常该有的模样,装做什么随心不在意的架势而已。
他很害怕身边的人出事。
“刚刚你怎么了?”
互相沉默半晌,法兰西空出一只手抹掉未干的眼泪,盯着英吉利极力掩饰的手,“手又开始疼了?刚才是不是又忘记自己的手的状况,做一些危险动作过来的?”
英吉利叹了口气,法兰西还是太细腻了,抬手捧住胡思乱想好不容易止住的又开始掉小珍珠的脸,替他用手轻轻擦拭下滑的泪珠,凑近吻了吻额头,开玩笑道:“亲爱的,我现在可不哄小孩了。”
法兰西气得眼泪掉得更凶了,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头不理英吉利了。
他垂眼看着躺在怀里的巴黎,巴黎难受的躺在法兰西的腿上,揪紧他松散的衣角,整个头都埋在了法兰西的肚子上,低喘呻吟,又在尽力克制。
法兰西心疼的抚摸着她滚烫的侧脸,轻声询问:“塞纳,你能接受我这样做吗?一些……对你很痛苦的事。”
巴黎撑起沉重的双眼皮,低低的“嗯”了一声:“小姐做什么我都自是愿意的。”
迟钝的大脑炸醒,她又改口:“……女士。”
法兰西轻轻咬唇,巴黎已经烧成这样了,叫错称呼很正常,很正常……
他的手带着不愿停止了能量输送,轻柔地安抚怀中发抖得厉害的姑娘,叹了口气。
巴黎已经开始耳鸣了,她痛苦地呜咽出声,双手同方向的反环住法兰西的腰,指尖碰到了头顶。
太细了……
巴黎不住地想。
腰太细了……
法兰西的腰简直细的不像话,可以说是畸形。当年的那场疯狂病态的美使法兰西匀称健康的腰受到了永久性打压,成为了他的病痛,二战时期尤为明显。
当年自己还是他的仆人,有幸逃过一劫,却也亲耳听见了法兰西的惨叫声传遍了整层楼,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他该有多痛啊……
英吉利静静看着他。
“你很早就在一点一点撤回对巴黎输送的能量了。”
法兰西点头:“我不愿意这样做,却也不得不这么做,她被我千娇百宠的变成现在这样的性格,我不想再让她受伤。”
看着难受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巴黎,他问:“你家伦敦还好吗?他比塞纳更早停止能量输送。”
英吉利认真感受了一下,与首都的共感渐渐连接,在互相接触的瞬间,英吉利只觉得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天灵盖,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卡在嗓子眼里来回折磨他。
“……不太妙。”
勉强回了句话,英吉利痛苦的倒在床上,冷汗直冒。
共感一旦被接通就无法撤回,英吉利崩溃的浑身颤抖,他突然挺佩服伦敦的意志力了。
很显然,发烧这件事并没有被算在受伤的行列中,就算有自愈功能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这连病都不是。
“呃…格里,带我,回房……”英吉利嘴里蹦出零星的字。
格里再次从空中出现,用触手包裹住英吉利。其中一只触手在走之前伸到了法兰西面前,开出一朵淡黄色小花,自动飘落,落在了法兰西的掌心上。
*主人让你别担心他,你待会估计也会遇到相同的情况滴!*
法兰西确定自己没听错,一个青涩的少年音从淡黄色小花中传了出来。
“你是格里吗?”他盯着眼前由藤蔓组成的格里,开口询问。
*是滴是滴!我和主人互通思想,但不会刻意去倾听,是他主动告诉我让我帮忙转答这句话滴!*
法兰西又盯着被触手团成球看不见的英吉利,半晌皱紧的眉头才稍稍舒展:“谢谢你的转达。”
格里游荡着身体回房去了,走之前还贴心关了门。
*
华盛顿比其他首都都更早被突如其来的高烧影响。
本身的烧就没退,又来了个二次发烧,额头烫到美利坚觉得能煎鸡蛋了。
电子测温计一量,42.3。
他觉得华盛顿可能会烧成植物人。
手轻轻搭在华盛顿的手心上,握住,能量跟不要钱似的疯狂往里面输,似乎是想把自己榨干。
这应该也属于自残行为吧?
他这样想着,奔涌出的能量更多,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开始渗血的嘴角。
五脏六腑开始灼烧的痛,心脏被挤压的喘不上气,一口血喷涌而出,美利坚偏头把血吐在了地上。
从联合国回来到现在也不过就短短四,五个小时,力量高强度运转多次早就让他的身体疲倦不堪,更何况每次消耗的巨大能量副作用一大堆,他可是好不容易在车上熬过所有副作用带来的效果,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家的。
又这么一输,前面的痛苦全白费。
如果这真的算自残行为的话,华盛顿醒来知道后估计会把我往死里打吧。
他忍着大脑内传来的刺痛,尽可能多一点的向华盛顿传输能量,让他好受一点,卡着时间在法兰西在群里发消息后没多久让他们将异能转为能量,又不放心地提示需要手对手接触才有效果后,美利坚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涌现出一些不真实的幻觉。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不能在这次出现,会被发现的,你也作弊了*
美利坚从衣服内兜里掏出十几颗米粒般大小的晶核毫不犹豫的全部捏碎。
给瓷一颗是因为他会被可以针对,特地给他用来在异能耗尽时保命,剩下的全都是他留给自己方便救人时不会被副作用反噬而亡,精打细算,所以他也不会告诉瓷自己不止两颗晶核,也没那个必要。
“呼……”
体内的翻江倒海好受了些,他的手一直紧握着华盛顿不放。华盛顿是他唯一一个放心不下的,他不敢停止输送能量,只得不停的榨干自己,同时承受副作用反噬和与华盛顿的共感痛苦。
针对不了瓷就转头针对华盛顿,够阴魂不散的。
瓷私信发来消息:「你给的晶核可以修复异能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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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老子就爱在深更半夜发文章~
考试考完了,我的心也被成绩炸碎了,需要写小说安慰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