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尚书府上的家眷。
在朝为官的颜氏的不过一家,杨羡倾刻没了刚刚的散漫。
且不说颜宜宁在与不在,单是颜伯母身在延月庵杨羡便不能袖手旁观。
若是颜宜宁在...他刚刚在这儿的戏弄,都是可能害她身陷囹圄的帮凶。
杨羡“把马匹给她,你们俩去报官,剩下的跟我走。”
往日几人狼狈为奸,各个都不让着谁,不过大多以杨羡为首。
杨羡说把马匹给郦五娘,他们给是能给,只是两匹马,如何坐三人。
“把马给她那我们...”
杨羡“没听见吗!”
杨羡不常发脾气,也不是不常,只是这般情态,还是第一次。
开口的人顿时没了声响,默默下马把马匹牵到了乐善面前。
见此,杨羡立马调头,扬鞭而去,唯恐来之不及。
-延月庵-
颜宜宁刚跑没两步,还是便捉住了。
只不过,她不是被捉的,而是抵抗不住迷药,自己晕倒在地了。
而追着颜宜宁的两个尼姑,看着前头刚跑出不过几步距离的女主顷刻如同软了骨一般摔倒在地,对视一眼。
也算省了她们点力气了。
两人一手一脚,将颜宜宁拖回了刚刚的屋子。
只是刚要将她抬进去,守门的两人却突然出声喊住了她们。
“这姑娘长得真水灵啊。”
“你不要命了,老大还没发话呢。”
见另一人说完,尼姑立马将颜宜宁送到屋内去,甚至还将她的脸用头发挡了挡。
她们是出家人,更是女子,如今这般都是形势所迫,这些年轻的女子今日算是难逃一劫了。
颜宜宁只觉得天旋地转,就连晕都晕不彻底。
她能听见有人在说话,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时,颜宜宁心中焦急,顾不上害怕,使尽浑身力气,用指甲插着最怕疼的内臂。
这种法子虽能让颜宜宁稍稍清醒,却未能将她从混沌中完全拉回。
迷迷糊糊间,她睁开眼,见屋内并无一人看守,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决绝。
她抬手将头上的簪子缓缓拔下,指尖微颤,却毫不迟疑。一咬牙,那尖锐的簪尖狠狠扎进了自己的手心,痛意霎时蔓延开来,仿佛要将她的神志从迷雾中撕裂开来。
做完这一切,靠着疼痛颜宜宁将茶水倒进了那盏香炉中,又去摇了摇母亲,却丝毫不见她清醒。
见屋外有动静,颜宜宁顾不得害怕,急忙回到原位躺着,抓着簪子的手却控制不住的发抖。
颜宜宁只能听见一道道急促的脚步声,隐隐掺着刀剑打斗的声音,只是此刻她的心思全然放在有没有人靠近她们,那些声音仿佛被隔绝在外。
而那道急促的脚步,在踏入厢房中时却陡然慢了下来。
有人来了。
那双手轻轻落在颜宜宁的肩膀上,动作轻柔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然而,她并未多加理会,仿佛背后之人的谨慎和分寸感根本无法触动她的警觉。
手中寒光微闪的簪子毫不犹豫地扬起----
那人没有防备,被颜宜宁刺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