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时,已是下午两点。陈如梦按照惯例做好了饭菜,而我也在洗漱完毕后朝餐桌走去。饭菜的味道算不上惊艳,但我依然用心地给出了评价,并且真诚地鼓励了她。毕竟,在这漫长的人生中,能始终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寥寥无几,而她早已融入我的生命,犹如身体的一部分,不可或缺。无论未来怎样变迁,我都决心不再与她分开。用餐结束后,我牵起陈如梦的手,两人一起出门散步,微风轻拂间,我们十指相扣,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们一路走一路选购着日常所需的用品,直至傍晚五点钟才踏上归途。回家后,匆匆用过晚饭,我便径直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餐。虽说是些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算不上精致丰盛,却也勉强能填饱肚子。晚饭过后稍作休整,我便按照惯例前往夜总会。这个时间点,场内依旧显得冷清,不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提前安排妥当,为接下来的忙碌做好准备。我唤来仓库的工作人员,将所需物品逐一摆放到指定位置,随后寻了张椅子坐下,静静等待夜晚的喧嚣拉开帷幕。
然而,等来的并非期待的客人,而是一群虎视眈眈的对家。他们手上藏着些什么,不言而喻。我唇角微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从容地邀请他们入座,随手抛过去几瓶酒。但他们却并未接下,任由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酒液流淌如溪,浸湿了地板。这一声脆响,仿佛拉开了某种序幕。我的人早已分散在夜总会的各个角落,而他们则稳稳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如同两军对垒前的沉寂,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
“喂,新来的,你可真是干了件‘漂亮事’啊!挖我们的墙角来壮大你的店,是不把我们的死活放在眼里了吧?我劝你立刻把人还回来,否则……哼,你也该清楚,咱们这家店可能明天就会从这儿消失得无影无踪。”说完,他袖口一抖,滑出一根乌黑发亮的钢棍,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冽寒光。看起来,他不是在虚张声势。然而,我何曾是那种轻易被吓倒的角色?从他们那边抢人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只见我微微抬手,一个干脆利落的命令脱口而出。下一瞬,我的手下们迅速行动起来:左手套上指虎,金属碰撞间发出低沉声响;右手顺腰一扯,小刀出鞘,锋刃映出冰冷的光泽。气氛顿时绷紧到极点,一场风暴近在咫尺。
我也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指虎,戴好后,目光冷冽地与他们对峙。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谁都没有先动手的意思。然而就在此刻,对面的一个头目显然按捺不住了,猛然抬起手臂,将手中的钢棍朝我狠狠掷来。我眼疾手快,从凳子上迅速跃向一旁,堪堪避开了那凌厉的一击。随即,我一声令下,局面骤然混乱起来,双方瞬间混战成一团。我的身影在敌阵中灵活穿梭,如同风中柳叶般轻巧,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直击要害。尽管对方人数占据优势,但我们的战斗经验显然更加丰富,防线始终牢不可破,没有让他们向前推进一步。趁着一个空隙,我孤身冲入敌群深处,目标直指被层层保护的头目。一路拳打脚踢,在连续放倒数人之后,我终于杀到了他们几个头目的面前。“砰!”他们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匆忙抓起钢棍朝我砸来。但我早已看穿了他们的动作,侧身、闪避,动作行云流水,几乎不带半分迟滞。与此同时,我的反击毫不留情,每一记重击都结结实实地落在他们身上。他们的战斗技巧显然远不及我,短短几个回合便被我卸掉了武器,彻底失去了还手之力。这时,我猛然站定,仰头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威慑力的大吼。四周的喧嚣顿时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只见我已将其中一个头目死死压制在身下,膝盖顶住他的背部,双手反剪,动弹不得。剩下的那些小弟见状,个个面露惧色,竟无人再敢贸然上前。
“我告诉你们,这家店是我的地盘。如果你们再敢来找麻烦要人,我就带人杀到你们的夜总会去,保证让你们开不了张。”我冷冷地扫视着他们,声音沉稳而充满威胁,“还有,我叫黑江墨,以后见了我,叫我墨哥。要是不这么称呼……”话未说完,我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头头的手腕,像折断枯枝般生生掰断了他的手掌。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中炸开,引来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没人敢妄动一下,只能听从其他几个领头者的指挥准备撤退。然而,我并未让他们如愿离开,而是直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冷笑道:“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这事没完,你们得给我个交代,补偿损失。”此言一出,那些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显然怒火涌上心头。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得不强忍着——毕竟刚刚受伤最多的是他们,人没要回去,还被我当众折了锐气。但我毫无退让之意,目光凌厉如刀,一字一句地撂下狠话:“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先挑的事。今天这事不仅影响了我的生意,还坏了规矩。想全身而退?可以,拿钱来赎命,否则,一个也别想跑。”
就在他们其中一人思索之际,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不就是他们之前听闻的那个收债人吗?这一念头刚脱口而出,其他人也瞬间恍然大悟。我的名号早已传入他们的耳中,而那些过往的事迹无疑昭示着:我确实干得出来。他们只能强压下心头的不甘,硬着头皮向我询问究竟要多少。我缓缓抬起两根手指,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200万,一分不能少。”此话一出,他们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200万,那可是他们几家加起来三个月的总收入!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别无选择,眼看着我的人已经将大门牢牢堵住,没有丝毫退路可言。短暂的沉默后,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掏出手机开始低声商议。很快,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人提着手提箱匆匆赶来。原来,这正是他们的计划——每人凑一点,最终拼出这笔巨额款项。钱箱被打开的一刹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尽管心中满是屈辱与愤懑,他们也只能咬牙接受现实。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吗?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他们的目光里燃烧着怒火,但我却径直朝那个出声的人走去。没等他再说些什么,我已挥起拳头,狠狠击中了他的腹部。“老子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叫我墨哥!”这一拳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其他人见状,纷纷低下头,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墨哥”,随后仓皇散去。看着他们狼狈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冷冷一笑:“废物,看你们还敢不敢有下次叫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