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晋助一脚把睡得流口水的坂田银时踹下车,雪白的衣摆顿时染上一层灰,人也清醒了过来。
坂田银时捂着屁股,感觉尾椎骨都要碎了,疼的他站起来走路的时候,都一瘸一拐的。
“高杉,你干什么?阿银的屁股都要裂成八瓣了,你不会是嫉妒我长的比你高,要让阿银我以后坐轮椅不成。”
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谴责的高杉晋助,坂田银时还没走几步,就被人一把拦住,警戒的护卫手握住刀柄,厉声问:“来着何人?”
“哎,”坂田银时抬头,眼前是一座厚重的宅院,挂着的牌匾上书“柳生”,歪个身子,鼻子有点痒:“假发入赘了?高杉。”
挖着鼻孔回头去找同伴的坂田银时对上高杉晋助看傻子一样的目光,刚从大门走出来接人的桂小太郎用着自带嘲讽的天真语气问:“什么入赘?银时想要找一碗软饭吃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一找媒婆。”
门口弄了一出乌龙,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进门落了坐,都还在吵,一个说他故意把他踹到别家宅院门前,让他出丑,一个嘲讽他自己眼神不好使,还找别人错处。
坂田银时气鼓鼓的背对着高杉晋助坐在垫子上,侍女端上来清茶和几盘茶点,桂小太郎对上茶的侍女挥了挥,让人先下去。
习以为常的将茶碗递给银时,把茶点都摆在他面前,又对高杉说了两句话,熟练的安抚住两人,才准备开口说正事。
“半个月前,我正在和隔壁月姐聊天,天色见晚,我担心她的安危,正准备开口留她”
“等一下,”坂田银时塞了满嘴的桃花酥,一开口,渣渣都飞了出来:“我刚才扫了一眼,隔壁不是还挂着白布。”
桂小太郎无视两个人诡异的目光,继续说:“月姐是个可怜人,丈夫一个月前,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是当天晚上,月姐在房间里发现一个陌生人,我在周围走了一圈,一点痕迹都没有,凭空出现的。”
“身上都是伤,我请了很多医生,才抢回来一条命。”
高杉晋助一把拍开坂田银时伸到他这里的手,把自己面前的甜点碟子推了过去,说:“所以,急着找我们过来,和这个不速之客有关?”
桂小太郎用一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神色盯着高杉,等等,有这个成语吗?反正就是很纠结的神色,在坂田银时看来。
“呵呵,呦,你们都来了。”
熟悉的嗓子带了一丝沙哑,坂田银时回头,额,他不会已经得糖尿病,眼睛并发症都出来了。正换鞋缓步走进来的身影是那么清楚,以至于他想怀疑自己的视力出问题都不可能。
高杉晋助手指扣着桌面,目光死死盯着这个和他长着同一张,气质完全不同的男人,烟花、蝴蝶、落雨、吉原,一切可以称得上绚烂绮糜的物象,都与之相称。
是高杉晋助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成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