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对坐拥天下的赵祯来说不算什么,何况能用一些小东西打动郦家,给郦家留个好印象,是个很划算的买卖!
她们要的又不是金山银山,只是一些精巧的首饰罢了,不像某些人蹬鼻子上脸,赵祯脸上笑呵呵地想。
宴请走赵祯后,郦父把福慧单独叫到书房,若说在老师那里他对学识渊博的刘公子有五分好感,那么现在只留下一分。
他不傻,知道对方是看上了自己女儿的意思,可见他言语间对自己家里的情况遮遮掩掩,郦父如何能放心得下?
“慧儿你跟父亲说实话,为何你今日会坐那刘公子的马车回来?可是诗会结束后遇到了什么事?”
郦父没有责备福慧未婚女子与男子一道,反而率先怀疑是途中发生了意外。
果然,在郦父问完话后,福慧脸一下黑了,眼里闪过憎恶。
“父亲不知,下午参加完诗会后我和春来遇到一个汴京来的自以为是的花花公子,他伙同一群偷鸡摸狗的贼人,在女儿回家的路上设下埋伏,想要英雄救美,结果被女儿拆穿又跟贼人们分赃不均吵了起来,恰好刘公子路过让他那管家报了官府将一行人关了起来押进大牢。”
“什么?!”
郦父脸色难看,愤怒油然而起,书桌和桌上的东西跟着颤抖,“那慧儿可曾有事?”
福慧摇摇头:“女儿无事,要不是刘公子来了,就那几个软脚虾也奈何不了我和春来。”
郦家家风与常人不同,时下重文轻武,但经过重病坎坷,为了全家人的身体健康着想,都是请了女武师傅过来教导的,院子里的石锁就是她们一家用来锻炼的东西。
所以看着郦家小姐几个弱不经风很好惹的样子,实际上袖子下全是薄薄的肌肉。
郦父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可清楚那个贼人是汴京哪里人士竟然跑到洛阳来撒野?”
福慧眨了眨眼:
“听刘公子说他是汴京梁家的人,家里不算什么高门大户,就仗着朝有一个五品官的舅舅,成天和范家公子范良瀚游手好闲,饮酒作乐,这几日也是听说洛阳风景好,跑来游玩。”
“跑来游玩,明显就是个纨绔子弟。”郦父讥讽。
福慧不语,显然是赞同,眼底浮起层浅笑,不让郦父看见,她极其厌恶梁俊卿此人,给原来的康宁和琼奴惹了那么多麻烦却没什么实质上的损失。
这下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福慧可没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习惯,有了烦恼自然是要全家人都知道,于是等范良瀚终于说服好家里人准备上门提亲时,得到的是郦家全家人的冷脸,门都没让他进。
范母老脸一黑,心里不痛快极了,什么玩意啊,她好心好意上门来求娶这个小小举人之女竟然连门都不让她们进,好大的胆子!真当她们范家稀罕?等日后入了她们范家的门,她非要对方好看不可!
范母气的脑袋晕晕的,范良瀚心里想着福慧,怎么样也要把对方娶了,好说歹说把范母劝下,然后想尽各种办法的也要弄清楚原因。
于是,他得到了梁俊卿勾结贼人,当街谋害贵人被押入入大牢的消息,汴京的范父得知梁府被查抄,家产充公贬为庶人,那个在朝当官的也被罢免后,意外得知里面还有他儿子的身影,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把人叫回来。
范父范母害怕的瑟瑟发抖,哪里还敢抖什么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