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去采药了。”桑榆背起小竹篓,脚步轻快地跨过门槛。
“好,早些回来。”婆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锅铲碰撞的清脆声响。
桑榆一边挖着草药,一边暗自思忖:"今天先不回家,看看能不能引蛇出洞。"她的手指灵活地在泥土间翻找,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远处。
越往山林深处走,溪水越发浑浊。这村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桑榆眯起眼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喂,那个采药的,离这儿远点。"一个身穿精致户外装备的男人突然出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心理:这种穷乡僻壤里怎么会有这种装备,肯定有问题]
这时,一个身姿挺拔的女人走了过来,鞋跟踩在枯叶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怎么了,002?"
"报告队长,是附近村民来采药。"
女人锐利的目光扫过来,在桑榆身上停留片刻:"以前没见过你。这里危险,赶紧离开。"
[心理:这女人压迫感真强,但那张脸却正气凛然。咦,她走路偶尔会一步三摇,像是刻意隐藏什么。难道她从前是个警察?]
"听见没有,赶紧走!"代号002的人厉声喝道。
桑榆忙不迭地点头,转身快步离开。她的耳朵捕捉到身后传来的细微声响——"咔嚓",那是鞋底踩在枯叶上的声音。有人在跟踪她。
按照之前画好的地图,这里应该已经越过村口了。真是奇怪,一个村子为何防卫如此严密?是为了防止外人进来,还是怕里面的人逃出去?
忽然,一株稀有草药映入眼帘。桑榆欣喜地凑近,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顺着陡坡滚了下去。万幸只是擦伤,天空却阴沉得可怕。
桑榆爬进一个山洞,先扔进一张点燃的纸测试空气。火焰没有熄灭,她才敢往里走。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昏黄的火光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她拧开水杯喝了一口水,又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铁盒。把里面的零钱倒出来后,她细心地用金银花水清洗伤口。“嘶——”凉意袭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倒霉催的。最近总觉得婆婆有些不对劲,总是在深夜偷偷出门。更奇怪的是,她从未给在外打工的儿子写过信。[心理:这个村子到底有什么秘密?]
疲惫袭来,桑榆揉碎几朵治蛇菊撒在地上,又细细地撒了一圈雄黄粉,这才蜷缩着身子睡去。
另一边,警校教室里,宋怀瑾盯着手中的笔陷入沉思。自从鹤于佳生死不明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即使两家人联合调查,依然杳无音讯。
每当节日,他都会和阮谷韵一起准备礼物,让人悄悄放在那个熟悉的房间里。即便所有人都说她已经不在了,但他始终不愿相信。
直到那个与鹤于佳相貌相似的女孩出现,他平静的内心掀起狂潮,似有一场暴风雨来临,凭什么这个人能好好活着,而他的爱人却生死未卜?他嫉妒疯狂,最终却归于平静。
他明白,所谓的替身情结都是因为爱得不够深。若真的深爱,看到相似面容只会勾起思念,而非其他。就像镜子照出的不仅是相似的容貌,更是灵魂错位的悲哀。
"莞莞类卿"不过是场虚幻,像一面青铜镜,矫健的不仅是相似的面容,更是灵魂的错位与替代的悲凉,像把新雪按进旧时的脚印,但新雪却永远无法填补旧时足迹。正如李商隐“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预判,每个“类卿”都是一次对原型的致敬和背叛,所有的“类”都是时间河流中的倒影,看似重叠,实则永隔,如梅花上的融水,蒸发再落回,却早己变质,不再纯粹。
他睡着了,梦里又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真好,至少梦里还能相见。他会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