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于佳独自在偌大的花园中漫无目的地游荡,四周的景致虽美,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烦闷。她只觉得无聊至极,连脚步都显得懒散而沉重。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一处清幽的池子旁,水面如镜,倒映着天光与树影,却依旧难以撩动她那恹恹的心绪。
水流轻轻抚过水面,水面上露出丝丝细纹,水流空明,可以清晰地看到水底的细石和水草,那水草随着水流缓缓漂游,若不是有群鱼嬉过,恐怕会将那潭清池认做陆地。
鹤于佳坐在池边发呆。
她不懂何为爱情,爱,是什么?情字何解?她不懂有些人为什么会为了那毫无意义的爱飞蛾扑火,为何不能平静,让自己的生命得到解脱,偏要去撞那最硬的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最后一无所有。
……
时间随着太阳高度角的变化而流逝。宋怀瑾也来到了花园的这角。
他看到了坐在池子旁那个女孩,在翠绿的竹树下,那一抹红让他感到心颤。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她的肩头,如同星辰环绕着望舒,散发出柔和而迷离的光辉。少女静立在那里,微风轻拂,她的发丝随风扬起,宛若一幅静谧却动人心魄的画卷,令人无法移开视线。而少年的心,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平静。那颗本应沉稳如深潭的心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激起层层涟漪。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悄然滋生,像是春日的藤蔓,无声无息间攀上了他的心头,再也无法抑制。
宋怀瑾摇了摇头,岂图不被这难缠的情绪感染。
这一定是丁达尔效应造成的,他并不喜欢这种风格的女孩子,他喜欢那种性感妩媚的,他在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但他的内心却似迷雾,拔不开,也看不清。
这个女孩单单是坐在那,他都忍不住想要靠近,这是他从未有过的,难道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让他产生幻觉了,噢不,他今天回到香港老宅一定先去灌三碗凉茶。
“hi,这位小姐,你一个人呢?”
鹤于佳吓了一跳,差点掉到了池子里,还亏她抓住了旁边的翠竹。
“不好意思,吓倒你了。”
“没事,呵呵”
鹤于佳尴尬的笑了笑。
“可以认识一下吗?”
宋怀瑾伸出手,展现出应有的风度绅士。
鹤于佳也伸出了手,两人握了握手。
宋怀瑾拉着鹤于佳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
“鹤于佳”
宋怀瑾如灾雷击,刚才还跟母亲说不要她,现在真是被打烂了脸,这怎么是好呢?对了,不能让她知道我的名字,编一个吧,回头再想办法,叫什么好呢?
“午枕觉来闻语鸟,欹眠似听朝鸡早。”那就叫宋欹眠好了。
“喂!”
“你叫什么名字啊?”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宋欹眠”
“你在那里上学啊?”
“上海中学”
“我也是,但我没有见过你”
“没事,以后会经常见的。”
“于佳,走了回家了”一声沉重的声音传来。
“再见”
鹤于佳跑了出来,留宋怀瑾一人举着手尴尬的举在原,微风轻轻拂起他额前的碎发,眼中是看不懂的情绪。
他坐在那儿发呆,刚才好似梦境,一触即碎。人生总有离别时,四季会不断更替,夏天介周而复始,蝉鸣会延续下去,全世界的水都会通过水循环而交融,因此在湿气中叶尼塞河与亚马孙河的水终有一天会相遇,共同从高空中降落,完成一次水循环。所以我们不必在意短暂的分别,而是要学会站在终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