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没什么烦恼,无非是小小的脑子有着对世界大大的疑惑。可偏偏有一位孩子与众不同,8岁的秦佑弟正蹲在墙角,身上满是灰尘,眼里带着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狠厉。她的家世不算好,甚至算的上很差。她的母亲被他爸爸活活打死,她还记得,那是的妈妈浑身是血,躺在她身边,她怕极了想去找人救她,她的父亲秦国栋却揪起她的衣服。
“呸!臭婊子,还敢求救?你老子今天就教你做人!”
说着,秦国栋拿起一旁喝了一半的啤酒瓶砸在她身上,绿色的玻璃渣子散开,如同绿宝石般耀眼。秦佑弟可没见过绿宝石,她想,那一定是令人痛苦的东西吧,不然为什么她会如此疼痛呢?那些玻璃渣有点落在地上,有的扎在他小腿里。秦佑弟想站起来反抗…但他做不到…长期的挨饿让她早就没有了力气。她只知道,不能反抗,否则会饿死…这是妈妈告诉她的。
“你妈妈呢?”
“没了”
“怪不得呢小野种,你妈妈不要你咯!哈哈哈…”
“……”
这样的话她从小听了无数遍了,开始时她很难受,眼眶很烫,烫的她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站起来与他们反抗。但没办法,她实在太瘦了,她被推到在地,那群大胖小子把她按在地上
她痛的血和眼泪一起流。
很痛…真的很疼…
天黑了,他们打累了也就回家了吧,她这样想着,应该…不会再来了吧…她怎么想着。
“二丫…怎么还不回来?太阳要落山喽…”
“我这就回来,阿婆。”
差点忘了还有阿婆呢。是啊,还有阿婆呢,有阿婆在,什么都不用怕…至少现在是这样的。秦佑弟摸了把脸,沙子摩擦着伤口,很疼。但听着阿婆的呼唤,好像…没那么痛了。
晚上,秦国栋回来了。他踹开门,挺着肚子进了屋子。他们家原来还挺有钱的,但是秦国栋这个人啊,一不顺心,就去赌;赌输了,就去喝酒;喝完回来,看见家里被自己败光了,又不顺心,就这样行成一个循环。就这样,家里越来越穷,最后成了现在的样子。
“佑弟!过来给我倒酒!”
秦佑弟哆哆嗦嗦的过去,她瘦小的身躯根本拿不住酒瓶。
“啪”
这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秦佑弟捂着脸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赔钱货!拿个酒都拿不稳!跟你那个赔钱的妈一样!滚!给我滚!”
秦佑弟乖巧的去了外面。她抱着胳膊,看着黑黑的天空,她想:这天真黑啊,妈妈会在上面吗?她在看着的吧。她伸出手,喃喃到:妈妈…你在的吧…抱抱我好吗?”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这样啊…妈妈你也不要佑佑了吗…”
“那我就真的没人要了…”
“妈妈,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对吗?我是没人要的小孩对吧…”
“……”
“妈妈……”
“我爱你,你变成仙女的样子一定很美…”
“……”
“可惜我看不到……”
“……”
“呜呜呜呜……呜呜……”
树上的知了还在鸣叫,清风拂过脸颊,仿佛在轻轻擦拭少年的眼泪。
“妈妈…是你吗…”
“好凉啊…像那天的你一样…”
“我爱你…晚安…”
“我也爱你,我的孩子”
“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