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裁员导致我失业了,现在的我是个穷鬼。
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了,就在我要流落街头时,我那与世长辞的前夫哥的妈妈找到了我。
“听说你现在很困难”。
“连房租的都交不起了”。庄稼穑的语气温柔。
“嗯,有什么事?”温卓亦语气冷漠。
“思晟生前的房子,你若不介意,你可以先搬进去”
温卓亦挑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从前的庄稼穑很排斥他,她觉得温卓亦毁了她的儿子,用自杀威胁他们分开,最后她没死,死的是周思晟。
面对如此诱人的契机,温卓亦还是静下心,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房租多少”
“我找到工作后会补”
庄稼穑笑了笑。
“免费租给你”
“嗯,说条件吧”
庄稼穑轻笑,抬手撩了撩头发。
“聪明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您错了,我现在是个穷鬼”温卓亦语气缓和带着几分幽默,他看着和周思晟几分像的眉眼,心中还是不自觉的软了。
他现在没钱没时间也没有个好身体,只剩这条薄命。
“你每日需为思晟上三炷香,向他叩头三次,遗像在思晟的房间,你每天仅需拜见一次”。
“香的钱我会按时转给你”。
温卓亦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庄稼穑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蔑。
“没穷到那种地步”。
温卓亦见她神情自若,毫无撒谎的心虚之态
他沉思了数秒。
生活还得继续,他没有理由拒绝。
“嗯,钥匙给我”。
庄稼穑从包里拿出了一串钥匙,温卓亦接过。庄稼穑拿起手机滑动了几下便将手机屏幕转向温卓亦。
“加个微信,过几天我就要出国了,有事好联系”。
温卓亦极为不情愿,但又没理由拒绝,他还是加上了。
温卓亦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他以前没有想过会一直租房住,所以他的东西不算多,一个行李箱和一个箱子就足矣。
温卓亦拖着不多的行李下楼,乘坐电梯时他有些恍惚,回想这段时间,他像是被借运了,做什么都不顺心,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很不好,都要有点抑郁的倾向了。
一阵绞痛毫无防备的席卷了全身,温卓亦疼得往下了腰,双手握成拳,不长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电梯门上清晰印出来他那惨白的脸,现在要是有个人进来指定会被吓到。这阵绞痛来得快去的也快。
“订”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温卓亦撑起精神,抬脚走了出去。
“温卓亦”。
温卓亦转头,惨白的小脸让庄稼穑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
“有事?”。身体上的难受让温卓亦语气更冷了些,冷更臭了。
“你还记得房子的路线么,要送你么”。
“路线我比任何人都熟,不需要,谢谢”。
温卓亦很烦,觉得她一定没安好心,不想理他,但出于礼貌没有直接走人。
夕阳西斜,光线渐渐昏暗,温卓亦坐在车上,许是怕自己惨白的脸色吓到人,戴了个口罩。他刚吃了药,头晕晕沉沉的,按了太阳穴好一会都没有缓解。
“靓仔,到了”。
“嗯,谢谢”。
温卓亦起身,司机从后备箱把行李拿了下来,好巧不巧到了拿箱子的时候手滑,箱子的提手摔了个稀碎。
温卓亦:。。。
“帅哥,不好意思啊”。
“我帮你搬上去,等会你转一半的钱就行”。
说完,司机带着歉意看向温卓亦。
“行”
“订”电梯门开了,二人一同走出去,双方都忽略了这个电梯门有点小,不出意料撞上了。
“不好意思啊靓仔”。司机尴尬一笑。
温卓亦也没生气,他的思绪一直停留在这次的抉择上,这一路上的不顺让他有些烦躁。
217号门前,温卓亦看着那扇熟悉的门,脑海闪过俩人拥吻的画面。
司机看着温卓亦,神情有些奇怪,眉头紧锁,有严肃又有些气愤。
“这个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
“算是租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租金便宜的让人不得不心动”。
“靓仔,我劝你别住这房子”。
“这个房子阴气重,我从楼下就察觉到了”。
“这里面的东西非同小可,阴气能重成这样,肯定是原主人是请过人来这做过事的,只不过那人道行浅薄,不仅未能成事反而激怒了里面的东西”。
“这一层哪哪都透着诡异,想必你也是察觉到了”。
温卓亦看他神色凝重,不像是在开玩笑。
“低价出租,无非是以阳抵阴”
“农历1月份出生?”
“不是”
“那是?”
“7.18”
司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眉头拧成一团,闭上了双眸,拇指在四根手指上无序点着。
数秒后,司机睁开了眼,神情没有刚才的凝重,一脸恍然大悟。
“一片空白”。
温卓亦闻声转头,一脸疑惑不解。
“什么”。
“劫”。
“有仙人干扰”。
“小子,姓氏为温?”
“你怎么知道”。
“哼,ta只让我知道这个”。
“看你造化了,大致是死不了,但是得吃点苦了”。司机抬手拍了拍温卓亦的肩膀便转身走了。
温卓亦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一阵阴风迎面而来,温卓亦打了个冷战。
“空调没关?”
温卓亦疑惑不解。
“小子”。
温卓亦闻声转头,刚离去的司机现在有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几张黄纸,上面画有红色的神秘奇特的符字,他见来人是司机,开口。
“有事?”
司机抬脚走了进来。
“进来讨口水”。
“刚搬来没水,不好意思”。
司机走到温卓亦身侧,迅速将几张黄纸塞进了温卓亦手中,温卓亦极为疑惑,对他的行为很不喜,他想还回去,那人却将他手捏紧,在他耳边低声道。
“拿着,遇到什么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就拿出来,就好是一直带在身上。”
“不会害了你”。
司机临走时,食指与中指并拢,在空中比划了几下,随便温卓亦明显感觉刚刚还寒冷的屋子现在的温度正在回归。
他将符纸放进口袋,朝左手边的主卧看去,数秒后便抬脚走了过去。
“咔嚓”主卧的门被打开,温卓亦轻抬脚走了进去,他脚步极为的轻,像是怕打扰到了里面的主人。
床的对面,桌子上摆着一副遗像,遗像前有烧香的炉子,温卓亦呆滞了几秒,他心情是这段时间以来最低落的时候,他走到遗像面前,从口袋拿出来烟盒,从烟盒里拿出了两根烟,他将一根烟叼在嘴中“咔嚓”烟被点燃,他吸了一口,烟雾缭绕,白烟盖住了他小半张脸。
他将另一个烟插进炉子里,低下了身,嘴里的烟头抵着炉子的烟头,过了会,另一根烟也燃了起来。
温卓亦将烟头扔进了炉子里,俯下身。
遗像上留下来了一抹唇印。
炉子里的烟迅速殆尽,门边靠墙的小角落里,一团黑影渐渐显型,黑影轮廓很模糊,过了1秒左右,轮廓渐渐清晰,竟是一个人影。
温卓亦将行李安置在侧卧,这套房子很空,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外什么也没有。
温卓亦走进厨房,厨房只有俩个电锅和两双碗筷,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他泡了包面。
这套房子地理位置优越,可尽揽“司城”风光美景。
在这座城市的夜幕下,万千灯火璀璨夺目,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流,而温卓亦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过客,他孤独做在窗前,与这热闹的城市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