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是除夕夜当天,各家各户一大清早起来都在忙着准备饭菜,单元楼里电梯也在不断上上下下,很有年味了。
按照以往惯例,岑渔她们母女俩被邀请到张极他们家去。
做邻居对门几年时间了,两家再熟络不过,所以很早地程女士就和张极妈妈一起又去市场批发了点食材回来,于是就在他们家厨房开始备菜。
用张极妈妈的话来说就是人多热闹,过年必须要有年味儿。
但今天早晨起床以后一直到临近中午十一点,张极都没见到岑渔的影子,可程女士一进门就已经告诉他岑渔早就醒了。
发消息也没回。
家长们又执意不需要他们小辈帮忙,张极实在有些坐不住,从沙发上站起来穿好拖鞋,右手抓着手机,穿过两扇门来到岑渔家里她房间门口。
门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
张极岑渔?
半晌,也没有人应。
张极给岑渔打了电话,没人接听。
瞥见岑渔的枕头上躺着一个棉花娃娃,就是当初她和自己提过一嘴的粉丝做的那个叫鄙鄙极的娃,他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拿着手机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这下张极是真的有点慌了神。
去年寒假也是,临近过年的某天突然联系不到岑渔,后来还是他一个人在小区里把岑渔找到的,但不过没有惊动他们几个长辈。
张极匆匆忙忙回去换了鞋。
…
直到张极电梯抵达一楼,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岑渔给他回了电话。
张极“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电话一接通,张极蹙着眉,声音有些焦急。
岑渔那边格外安静没有人声的嘈杂音,只能听隐隐约约的风声,她语气也很平静。
岑渔“海边。”
是他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那片海滩,离家大概不到两公里的距离,在他们家阳台那儿可以望得见那片海域以及一部分海滩的轮廓。
张极顿了一下。
张极“别再去其他地方了,等我。”
挂掉电话十分钟以后,张极终于在海滩边上的一条白色油漆刷过的木质长椅上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他才松了一口气,停下来缓缓。
走到岑渔旁边坐下,张极瞥了她一眼,开口道。
张极昨天又和阿姨吵架了?
张极下次出门记得带上我啊。
他语气轻快,像是平常和岑渔拌嘴似的。
岑渔抬眸对视上张极灼热的目光,她眼神忽闪了一下,随后假装无事发生地拿起正插着充电宝的手机在张极面前晃了晃,耸耸肩道。
岑渔早晨出门忘记手机没电了,刚用最后2%的电去借了个充电宝才给你回的电话。
虽然说平常和张极都互不相让吵吵闹闹的,但岑渔知道自己每次一旦有什么情绪变化,张极都能第一时间发现,然后来找到她的。
平常说他幼稚,昧着良心说其实他性格真的很沉稳,不成熟的是她自己。
岑渔我没和她吵。
她回答了张极第一个问题。
张极用手轻轻推了一把她的脑袋,语气有点无奈。
张极得了,那你好歹及时回我消息,我又没和你吵架,不能连带我一起冷落吧。
岑渔下次不会了,行吧。
岑渔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但还不忘假装很冷静地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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