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城南的百年紫藤树上,枝叶间闪烁着晶莹的水珠。陈浚铭站在树下,微微仰头,目光凝视着那些悬挂在枝干间的塑料瓶。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的青黑像是被雨水浸染过的墨迹,深深刻在皮肤上。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几缕刘海贴在额前,显得格外凌乱。浅紫色的卫衣依旧沾着丙烯颜料的痕迹,袖口处隐约可见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像是被雨水冲刷后留下的印记。
他的左手依旧按在胃部,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忍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疼痛。他的右手握着一支画笔,正专注地在塑料瓶上描绘紫藤的纹路。画笔在他的手中显得格外轻盈,仿佛每一笔都带着某种执念。他的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血色,唇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却又带着一丝苦涩。
汪浚熙站在不远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陈浚铭的身上。他注意到陈浚铭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鼻梁高挺,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他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这片光影中。汪浚熙的心猛地一紧,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他偷偷地看着陈浚铭,目光从他的侧脸滑落到他的手指。陈浚铭的手指修长而苍白,指尖微微泛着青紫,像是被冻僵了一般。他的手腕上缠着医用胶布,胶布下隐约可见针孔的痕迹。汪浚熙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涩,他知道陈浚铭的身体状况并不好,但他从未想过会如此严重。
陈浚铭突然咳嗽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左手紧紧按住胃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汪浚熙的心猛地一沉,几乎要冲上去扶住他,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
陈浚铭咳嗽了几声后,缓缓直起身子,继续在塑料瓶上描绘紫藤的纹路。他的动作依旧专注,仿佛刚才的咳嗽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汪浚熙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侧脸上,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陈浚铭,但他知道,这种感觉已经无法忽视。
汪浚熙的情书
那天晚上,汪浚熙回到家,心里依旧无法平静。他坐在书桌前,拿出纸笔,开始写一封情书。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字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这封信,但他知道,如果不把心里的想法写出来,他可能会疯掉。
“陈浚铭,”他写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我觉得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情。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的眼神,你的笑容,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无法忽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我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已经无法用朋友来形容了。”
他的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一下,心里涌起一阵酸涩。他知道,这封信可能永远都不会被陈浚铭看到,但他还是想写出来,哪怕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知道你的身体不好,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忍受着痛苦。每次看到你咳嗽,看到你按着胃部,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我想帮你,但我知道我无能为力。我只能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你,祈祷你能好起来。”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笔尖在纸上划出最后一行字:“陈浚铭,我喜欢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但我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写完这封信,汪浚熙的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这封信会不会被陈浚铭看到,但他知道,他已经无法再隐藏自己的感情了。
父亲的发现
第二天早上,汪浚熙正准备出门,突然听到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汪浚熙,你过来一下。”
汪浚熙的心猛地一沉,转身看向父亲。父亲手里拿着他昨晚写的那封情书,脸色阴沉得可怕。汪浚熙的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知道,事情可能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是什么?”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
汪浚熙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问你,这是什么?”父亲的声音突然提高,像是炸雷一样在房间里响起。
汪浚熙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父亲已经看到了信的内容。他低下头,声音微弱地说:“这是我的信。”
“你的信?”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你写给谁的?陈浚铭?那个病秧子?”
汪浚熙的心猛地一紧,抬起头看向父亲,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他不是病秧子!”
“不是病秧子?”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笑,“你看看他,整天咳嗽,脸色苍白得像个鬼,不是病秧子是什么?”
汪浚熙的心里涌起一阵怒火,他猛地站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不准这么说他!”
父亲的眼神变得冰冷,他猛地将手中的信撕成碎片,扔在地上:“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是个男人,你怎么能喜欢另一个男人?你恶不恶心?”
汪浚熙的心猛地一沉,他看着地上碎成一片的情书,心里涌起一阵酸涩。他知道,父亲永远不会理解他的感情,但他还是忍不住反驳:“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自由?”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个男人,你怎么能喜欢另一个男人?你知不知道这是变态?”
父亲的眼神变得冰冷,他猛地转身,声音低沉而冰冷:“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汪浚熙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父亲已经无法再容忍他的行为了。他低下头,声音微弱地说:“好啊,我也不想认你当爸爸了。”
那天早上,汪浚熙迟到了。他走进教室时,陈浚铭正坐在座位上,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素描本。汪浚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身上,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面对陈浚铭了。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默默地坐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陈浚铭。陈浚铭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汪浚熙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隐藏自己的感情了。
“你怎么了?”陈浚铭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汪浚熙的心猛地一紧,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面对陈浚铭了。他低下头,声音微弱地说:“没什么。”
陈浚铭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素描本,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汪浚熙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面对陈浚铭了。他低下头,默默地坐在座位上,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那天晚上,汪浚熙没有回家。他走在街上,心里依旧无法平静。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面对父亲了,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走到一个路口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汪浚熙?”
汪浚熙的心猛地一沉,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陈浚铭正站在不远处,目光疑惑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回家?”陈浚铭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汪浚熙的心猛地一紧,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面对陈浚铭了。他低下头,声音微弱地说:“我爸爸出差了。”
陈浚铭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低下头,声音微弱地说:“那你要不要来我家住?我们家正好还剩一间空房。”
汪浚熙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面对陈浚铭了。他低下头,声音微弱地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
陈浚铭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低下头,声音微弱地说:“那好吧,你自己小心。”
汪浚熙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面对陈浚铭了。他低下头,默默地转身离开,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那天晚上,汪浚熙去了网吧。他坐在电脑前,心里依旧无法平静。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面对父亲了,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打开电脑,开始玩游戏,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但他的心里依旧无法平静,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陈浚铭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面对陈浚铭了。他低下头,默默地坐在电脑前,心里涌起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