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说,”长安笑了笑,“后来我们一起组建了风云道馆,立下壮志,要将风云道馆发展为第一道馆。
我这条腿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可是每一场比赛对于风云来说,都很重要,我咬着牙打下去。
成为了职业联赛第一人,可是我这条腿就很严重了。”
扶桑闻言抬起头,什么都没说。
可长安从那里面看到了心疼。
长安笑了笑,拍拍她的脑袋,“你可别哭,我不会安慰人的。”
扶桑低头擦了擦眼角,“谁哭了,沙子迷眼睛了。”
这屋子里,哪来的沙子,骗人都不会。
“好了,睡觉吧。”扶桑收拾好东西,回了自己房间。
长安躺下,“晚安。”
“晚安。”
两人隔着一扇纸糊的门,影子在门上映出来。
扶桑睡着了,在被褥上滚来滚去。
她的手搭在门边。
长安摸摸伸出手,轻轻碰到了门上的影子。
今夜的月色不及某人。
两人先去了日本有名的寺庙。
“你去那边写,”扶桑示意他走远一点。
长安拿上自己的木牌,默默走远,“谁稀罕偷看。”
他忍不住探头探脑的。
扶桑将自己的木牌捂紧,不给别人看到。
扶桑挂好木牌回头,看到了远处的庙宇里,长安的身影。
“姑娘,”年轻的小师傅走过来,“你的心愿实现了吗?你跟那个人的误会解开了吗?”
扶桑摇了摇头,“可能我们没什么缘分,注定要走散的吧。”
小师傅看向长安的方向,“我听说中国有句古话,要叫惜取眼前人。有时候,我们看不到眼前的珍贵,是总被过去的不可得而牵绊住了。
或许你的幸福不在过去,而在当下。”
扶桑还是一头雾水,小师傅已经走了。
山下的街道,热闹非凡。
“长安,给钱!”
“长安,给钱!”
扶桑直接把自己的钱包扔给他拿,自己一身轻松,在前面指点江山。
长安在后面疯狂掏钱,找钱,收钱,提上东西。
天呐,这么能花钱!
就凭他口袋空空的,好像养不起哦。
“你要捞金鱼吗?”长安走过来,“这个活物可带不回国哦。”
“但是我想拍这个,”扶桑指了指老板家的儿子,那个人负责给捞的最多的人拍照留念。
长安盯着扶桑的眼睛看了两分钟,“拿着。”
扶桑接过东西。
长安挽起袖子,捞金鱼。
“哇塞,看不出来嘛,你这么厉害?”扶桑看着口袋里的好几条小金鱼,满眼佩服,“做木雕的手都这么稳?”
“嘘,”长安示意她不要讲话。
扶桑忙不迭点头,闭嘴不说话。
“恭喜,两位的金鱼数量是最多的,你们可以免费拍两张照,马上就能拿到照片。”老板说。
“两位靠近一点,不用害羞,情侣之间自然一点!”
“他说什么?”扶桑听不懂日语。
长安挑眉,“说让我们亲密一点,拍出来会很好看。”
“是吗?”扶桑惊讶之余,揽住长安的腰身,“那你好好表现,我要出片!”
咔嚓。
“换个姿势,女生拿着金鱼,男生从后面搂着女生,两张脸贴在一起,对!再亲密一点,笑!”
扶桑原本觉得这个距离太近了,想分开一点。
长安的脸蹭到她的脖子,好痒,忍不住笑了出来。
长安不知道她笑什么,不自觉地跟着笑。
两个人都没看镜头,对视的一瞬间,照片定格。
启程回到松柏。
大家老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
“百草呢?”
扶桑漫不经心道:“送去见若白了。”
“啊!”
“若白师兄还活着?!”
“他人在哪里?”
扶桑懵懵的,“我没有跟你们说过吗?”
大家齐齐摇头。
扶桑一拍脑门,“不好意思,我忘记跟你们讲了。”
这也能忘。
“若白,确实还活着,”扶桑解释,“只是情况不太好,现在在美国的重症监护室里,初原和亦枫在美国就是为了照顾若白去的。”
“太好了太好了!”
大家喜极而泣,这个消息,比赢了比赛还让人开心。
“我们也想去看看若白师兄!”
“恐怕不太行,”扶桑拿过摇头,“若白现需要完全无菌的环境,重症监护室也不能进去,你们去了也不会让你们见的。
等过段时间,看看他有没有好些,再让大家去。”
范晓萤也理解他们的顾虑,眼见大家情绪低落。
她上前指着扶桑和长安手里的东西,笑问,“桑桑姐,这是给我们带的礼物吧?”
“对,百草把清单给我了,大家快来认领一下自己的礼物吧。”扶桑和长安打开那个单独的行李箱,分东西。
“我好喜欢的,谢谢!”
“这个小猫好可爱!”茵茵拿在手里,“谢谢桑桑姐。”
“要谢长安哦,是他挑的。”
“谢谢长安教练!”
草坪上,所有人嬉笑着闹成一团。
长安的房间。
咚咚咚。
“谁?”
“我,”扶桑。
“门没锁,进。”长安用板擦擦掉白板上的一部分字迹。
“吃点东西,我陪你一起。”扶桑把饭菜放到唯一有空位的书桌上。
“我一会吃,”长安忙得不愿意停下,嘴里叼着笔,手里还拿着资料。
扶桑直接夺过他嘴里的笔和手上的资料,“先吃饭。”
长安呆愣了两秒,“好吧。”
长安做到书桌前吃饭,“你做的?你吃过了?”
“吃过了,我做的,”扶桑整理着手里的资料,继续在长安停下的地方做分析,“我手艺一般,没我外婆做得好吃,你将就一下。”
“挺好吃的,”长安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夸奖道。
扶桑忍不住笑了下,长安吃饭还怪可爱的。
深夜,百草刚到松柏。
范晓萤帮她拿行李,“你回来了,见到若白师兄了,眼睛都哭肿了。”
“见到了,”百草嘿嘿一笑,“有初原师兄和亦枫师兄照顾他,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远远地隔着玻璃看一眼,就回来了。”
“现在心里安定了吗?”
“嗯,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