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手术已经做完了,看看还有没有排异现象,等过段时间稳定了,我们就回来了。”
“那就好,”婷宜站起来,“我最近好多了,能走好远了呢!”
“哎!”
大家看上去都有些慌乱,见婷宜真的没事可以走一段距离了,都很高兴。
“看来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那就太好了。”
婷宜看向百草,脸上有些傲娇的神情,“百草,虽然你现在领先我一点点,但是我会很快追上来的。”
“好,”百草宠溺地点头。
“吃东西吃东西!”
大家开始吃东西。
“干杯!”
“这个好吃。”
“这该怎么吃?”秀达。
杨瑞:“蘸着吃。”
秀达闻言站了起来,“这么神奇吗?还得站着吃?”
众人忍俊不禁。
杨瑞无语地拍他两下,“你是不是傻?我说的是蘸辣椒面的蘸!”
秀达后知后觉的坐下,“那你不早说。”
“来,”百草给扶桑递了一袋糖炒栗子。
“谢谢,”扶桑倒出来,正要上手剥栗子。
长安接了过去,“我来吧,这个壳容易伤指甲。”
“哇哦~”
“好浪漫哦~”
“我早就看出来了,”晓萤一副了解的样子,“长安教练是个暖男!”
“好man哦~”杨瑞。
长安和扶桑被大家起哄的有些不好意思。
“桑桑。”
裴靖走过来,大家就都噤声了。
“明天我在松柏的戏份就拍完了,能跟你聊聊吗?”
扶桑有些犹豫。
晓萤站出来,“当然不行,裴大明星不是跟你那个小青梅拉扯不清吗?去找你的小青梅去,找我们桑桑姐做什么?”
“我。”
“好,”扶桑起身,“正好我也有当初没有跟你说的话,走吧。”
两人走远了。
“去吗?”
“去吧?”
“看吗?”
“不好吧?”婷宜。
长安:“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
“我也是!”
“走!”
大家悄咪咪起身追上去,婷宜也拍了拍申波的手,“我也想去看。”
“好,”申波推着她过去。
原地只剩下长安一个人,他扭捏着起身跟了上去。
裴靖带着她走到松柏的草地上。
“要跟我说什么?”扶桑问。
裴靖:“我想说,袁樱被判了五年,我不会为她请律师的,你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不满意,”扶桑说道:“说实在的,我没有那么圣母,袁樱不仅仅是耽误了我两年的元武道生涯,她引导粉丝到我母亲医院去谩骂,网暴我。
还害的我两年多身陷抑郁症,家里的公司事务没办法处理,不断地伤害自己。
袁樱欠我的,这五年牢狱可还不清。”
“抱歉,”裴靖低垂着眉眼,看上去很颓废,“我如果当初更相信你的话,事情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你的手还疼吗?”
扶桑摸了摸布满疤痕的手腕,“疼不疼的,你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了,扶桑的忍疼能力仅限于元武道,在元武道之外的伤,她怕疼得要死。
不小心被毛毛虫扎了,都要抱怨好半天。
“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裴靖拉住她的手,“可我也是受害者,我是被袁樱骗了的。”
扶桑没急着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而是盯着裴靖的眼睛问,“裴靖,你真的敢保证,当初袁樱回来的时候,你的心里没有过一丝的动摇吗?
我忙着打比赛替我妈妈圆梦的时候,你们真的没有走得过于亲近吗?”
有的。
“有的,”扶桑替他说下去,“裴靖,你当初动摇过的。比起我,你更加相信一起长大的袁樱,你觉得她比我需要你,你就可以抛下我。”
“她当时眼睛看不见,我是好心。”裴靖解释。
扶桑听到这里就更进一步确定自己的不爱这个人了,“是吗?你记得她眼睛看不见,可你怎么不记得我当时也刚刚失去母亲,我也需要你?”
裴靖语塞。
“你觉得我比袁樱坚强,你觉得我可以被牺牲,我可以退让,所以你想着先安抚袁樱的情绪,等她稳定了,你再来找我复合?”
扶桑一边分析,一边嘲笑:“裴靖,你凭什么觉得被你抛弃,我还会留在原地等你?”
“裴靖不愧是吃演员这碗饭的,”晓萤躲在草丛后边。
茵茵:“哭得我心都化。”
“好可怜哦。”萍萍。
飞鱼插嘴,“你们哪边的?我就觉得他不好看,还没有我知己兄好看呢!”
“我们当然是长安教练这边的,”婷宜,“也允许我们临时爬个墙嘛。”
扶桑挣脱了裴靖的手,一字一句道:“裴靖,我从前没有跟你说过,我这个人拿得起就放得下。
两年前没跟你说的,现在告诉你。我不爱你了,裴靖,从你说分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爱你了。
我现在有了新的生活,新的爱人,他不是你,他永远不会放弃我,不会不相信我,更加不会牺牲我。
再见,或者再也不见。”
扶桑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她径直走到草丛边,“看够了吗?回去吃饭,我都饿了。”
“吃饭,吃饭。”
大家脸上都是被抓包的尴尬。
“给你,”长安面上带笑,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谢谢,”扶桑拿过那个盘子。
晓萤伸手来抢,“我不管我也想吃!”
扶桑反应迅速,端起盘子往一边躲,“这是我的,长安给我的。晓萤你想吃的话,我给你剥。”
“哎呀,人家就要长安教练剥的,”晓萤又不是没吃过栗子,就是看两人这暧昧的氛围,想上去起起哄。
“你们几个大男人看看,这才是你们该学的。”茵茵。
“学什么?”秀达一个大直男反问。
萍萍:“剥栗子啊,学长安教练剥栗子啊!还是不是男人?”
“我不是~”杨瑞翘起兰花指。
笑闹声一片。
“吃饱喝足,该各回各家了!”
“我送送婷宜前辈吧,”百草。
秀达和杨瑞:“那我们先走了。”
“拜拜,”茵茵和萍萍还得去学校。
“拜拜!”
长安和扶桑就住在松柏道馆里,收拾好残局,才回去。
“你明天有时间吗?”长安问。
“明天?是有什么新的训练吗?”扶桑。
长安有些局促,“不是,也可以算是,你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