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长安发现了她,招呼道:“醒了,一会吃饭。”
扶桑静静地望着他们。
阿婆给大家都准备了房间。
“你们。不用这样的,”扶桑。
长安:“大家很喜欢这里,不欢迎我们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扶桑走到沙发坐下。
长安收敛了笑意跟过去,“我知道,跟你开玩笑的,有个礼物送给你。”
扶桑疑惑。
长安把茶几上的蓝色盒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扶桑打开盒子。
里面是木头雕的小人,做的惟妙惟肖的,还上了颜色,是松柏的大家。
“真好看,”扶桑摸了摸自己的小人偶。
长安摸了摸她的头发,满眼深情,“桑桑,我送你这个礼物,是希望你知道,松柏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我们不会伤害你,不会质疑你,不会放弃你。
这样,你还会害怕吗?”
扶桑想说不害怕,可一张嘴,就什么都说不出来,难以控制的悲观笼罩着她,像是夏季的潮湿闷热,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对不起。”
扶桑起身想走。
长安拉住了她的手腕。
“啊,”扶桑吃痛叫了声。
长安发觉不对,连忙往上挪了下,“你手腕怎么了?”
“没事,”扶桑抽手。
他按住不让动,三下五除二地把扶桑手腕上的丝带解开。
丝带滑落到地上,他的眼睛瞬间红了,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块棉花,堵得很。
扶桑的手腕上有好几道伤疤,有的结了痂,有的很新,还有牙咬过的痕迹。
“对不起,”扶桑抬手擦掉他的眼泪,“吓到你了,对吗?”
“你说什么对不起,”长安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将人搂在怀里,“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你生病了。
别害怕,桑桑,有我在,有松柏的大家在,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要害怕。”
扶桑就这么依偎在他怀里,既感动又无助,“我,真的会好起来吗?”
“当然了,一定会好起来的。”
长安兴冲冲地收拾着东西,扶桑愿意跟他们回去了。
阿婆走到长安的房间里,“这个药你拿着。”
“这是桑桑的?”长安问。
“不是,这是给你的药,”阿婆讲解这些药的用处,“你的腿很严重了,再不治就真的废了。
我有个外号叫赛华佗,西医无法根治的,中医能做到,你这个腿啊,我检查过,还是有完全恢复的可能的,只是具体的治疗方案,我还没想好。
这些药你先拿着,都是外敷的,敷在膝盖上,一日一次,能养护一下,等我研究出了方案就通知你来治病。”
“谢谢阿婆,麻烦你了,”长安说道,本来这条腿他已经不抱希望了的。
“去吧,好好的。”阿婆送他们一行人下山。
岸阳,松柏道馆。
打开门,一片萧条,落叶成堆。
扶桑的眼里闪过悲伤。
长安出声,“好了,我们做个大扫除吧,把家里收拾一下。”
晓萤:“我去扫地!”
秀达:“我去扫落叶!”
“我去打扫女生宿舍!”
“我们去收拾训练场吧,”长安邀请扶桑一起。
“好。”
范晓萤扫着扫着就一展歌喉,“青春期像花一样开放!”
光雅:“青春期像诗一样美好!”
秀达接着,“也许成长就应该是这样!”
“哭过笑过那又能怎样?”杨瑞有些跑调。
茵茵一把将他推开,“大雨过后!”
“又见阳光!”萍萍笑着。
扶桑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子,加入这场嬉闹,“耀眼的光,为我们的青春插上翅膀。”
“爱的力量,与风狂舞我不怕受伤,”长安接着,“地平线升起不落的太阳。”
“我们的影子无限延长。”
“青春飞向有梦的地方!”
松柏的旗帜重新挂上。
“松柏长青!”
扶桑把长安送的木偶都拿了出来,“这个,我们找个地方摆上吧。”
晓萤正跟远在美国的百草打视频,“百草,你看,这个是你哎!”
“好可爱啊!”百草在手机那头都被萌到了。
“这个是我!”秀达拿起来。
“这个是我!”光雅拿起自己的木偶。
“每个人都在每个人都有,”长安手里捧着一个缩小版的松柏道馆模型走过来,上面还有一个盒子。
“那有没有我的啊?”亦枫在手机那头探头探脑的。
“当然,每个人都在每个人都有,”长安做下来,放下模型,打开盒子,里面是几个新的小木偶。
“这个是胡亦枫,这个是若白,这个是喻初原,”长安将那些木偶放进去,“这个是喻馆长,这个是飞鱼。”
“啊!”飞鱼怪叫一声扑倒长安身上,“知己兄,飞鱼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长安略感嫌弃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你的呢?长安,”扶桑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他的木偶。
“你希望我在你身边吗?”长安。
“当然!”
众人跟手机那头的几个人,都是一脸玩味。
“我在这,”长安心满意足地从身后拿出自己的木偶,放到了扶桑的人偶身边。
长安跟扶桑就住对门,方便观察她的情况。
扶桑的病情还是反反复复的。
没什么太大的气色。
“长安教练,”光雅在训练场说,“我最近接了一部戏,是关于元武道的,剧组那边,觉得松柏的景很好,想要在我们这边取景拍摄这部剧。
我问问大家的意愿。”
“人那么多,到时候弄得乌烟瘴气多不好。”晓萤。
光雅举着一根手指说,“但是剧组能给出这个数。”
“一千块钱谁稀罕?”晓萤不以为意。
“不对,再猜。”
“一万?” 晓萤问,“拍多久?”
“这部剧不长只有二十几集,拍摄的话,也不是一直在松柏,大概只有一半的剧情会在松柏拍摄,前后也就两个月的时间。”光雅想了想说,“而且,剧组很大方给了一天一万块。”
“一天一万,两个月就是六十天,”杨瑞按动着自己的小计算器,“嗬!六十万!”
茵茵惊讶,“那这样我们就能修缮一下道馆内部了,还能给大家置办新的生活用品和道服!”
长安也觉得可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和晓萤去跟剧组协商,只有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