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安稳的日孑持续了几天,季无的父亲也就是潇谷主就召季无回去。临走前,季无在程墨黎眉宇轻轻一吻,说到“别担心,我去去就回,等我回来!”程墨黎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才说“好,我等你回来。”可转身就心事重重的样子。这边,季无也知道他父亲召他回去绝不简单,如果是因为墨黎……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决,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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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黎这几日也没闲着,一直在练习老者之前教她的防身之术,她不想再躲在别人身后了,以前是现在也是。她想为季无做些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程墨黎每日刻苦练习,身上常常带着些擦伤淤青,可她却毫不在意,一心只想着等季无回来时,能让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一个可以与他并肩面对一切的自己。
而季无回到潇谷后,刚踏入谷中,便感觉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潇谷主坐在大堂之上,脸色阴沉,看到季无回来,冷哼一声道:“逆子,你还知道回来!”
季无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父亲,不知唤儿回来所为何事?”潇谷主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道:“你与那程家大小姐的事,我都听说了,那程家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你怎能与那程家之人牵扯不清,还惹得江湖上这么多麻烦事,你这是要毁了咱们潇谷啊!”
季无皱起眉头,据理力争道:“父亲,墨黎她与程家那些人不一样,她善良纯真,那些江湖纷争也并非我们所愿,都是被那猫大人所算计,还望父亲莫要怪罪于她。”
潇谷主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大声呵斥道:“我不管那些,总之你立刻与她断绝往来,否则,休怪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讲情面。”季无心中一沉,他知道父亲向来固执,一旦做了决定很难改变,可让他放弃程墨黎,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父亲,恕儿不能从命,我与墨黎历经诸多磨难,早已生死相依,此生我定不会与她分开。”季无坚定地说道。
潇谷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季无喊道:“好啊,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女子忤逆我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将你关起来,等你想清楚了再说。”说罢,便吩咐手下的人将季无押往谷中的禁地,关了起来。
而程墨黎这边,练习之余,心中总是隐隐不安,她担心季无在潇谷会遇到什么麻烦。思索再三,她决定前往潇谷去看看情况。她乔装打扮一番,踏上了前往潇谷的路。
一路上,程墨黎小心谨慎,避开了不少江湖人士的耳目。终于来到了潇谷附近,可潇谷守卫森严,她一时也找不到进去的办法。就在她在谷外徘徊之时,恰好遇到了一个曾经受过季无恩惠的潇谷弟子,那弟子认出了程墨黎,得知她的来意后,悄悄告诉她季无被关在了禁地的消息。
程墨黎心急如焚,趁着夜色,在那弟子的指引下,朝着禁地摸去。禁地周围布满了各种暗哨和机关,程墨黎凭借着这段时间练就的身手,小心翼翼地躲避着,破解着机关。
终于,她找到了关押季无的地方,看到季无被锁在一个铁笼之中,满身疲惫却眼神依旧坚定。季无看到程墨黎出现,又惊又喜,赶忙说道:“墨黎,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你不该来的。”
程墨黎眼眶泛红,说道:“无,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不管有什么危险,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说罢,便开始想办法打开铁笼。
就在程墨黎费力地想要打开铁笼之时,突然一阵喧哗声传来,原来是他们的动静引来了潇谷的守卫,很快,潇谷主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潇谷主看到程墨黎出现在禁地,脸色越发阴沉,怒喝道:“好你个程家丫头,竟敢擅闯我潇谷禁地,真是好大的胆子!”说着,便要让人上前捉拿程墨黎。
季无见状,心急如焚,在铁笼里用力挣扎着,大声喊道:“父亲,此事与墨黎无关,都是我让她来的,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放过她!”
潇谷主却根本不理会他,一挥手,几个侍卫便朝着程墨黎扑了过去。程墨黎虽这段时间练了防身之术,可面对这些训练有素的侍卫,还是渐渐落了下风,身上也挂了彩。
季无看着程墨黎受伤,眼睛都红了,他使出浑身力气,竟硬生生地将锁住他的铁链挣断了几分,然后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挡在程墨黎身前,与那些侍卫打斗起来。
可侍卫越来越多,季无身上的伤口也不断增加,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旧死死地护着程墨黎,不让任何人靠近她分毫。
潇谷主见季无如此执迷不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亲自出手攻向程墨黎,季无见状,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子去挡,那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后背,季无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摇摇欲坠。
程墨黎扶住季无,眼泪夺眶而出,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季无恐怕会性命不保。她咬了咬嘴唇,狠下心来,对着季无说道:“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不能看着你因为我而死,我走,我走就是了。”
说罢,程墨黎挣脱开季无的手,施展轻功朝着谷外奔去,季无想要追赶,却被侍卫们死死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墨黎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墨黎,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程墨黎一路狂奔,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满心的痛苦与无奈,离开了潇谷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季无受伤的模样,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再回来与季无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