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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早说会这样啊!

程墨黎和季无听闻那追杀令后,深知此刻处境更加凶险,只能拖着疲惫又受伤的身子往偏僻的山林中暂避风头。

   一路上,程墨黎搀扶着季无,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季无看着程墨黎那吃力的模样,想要自己强撑着走快些,可稍一用力,伤口处就传来钻心的疼痛,“废物,这点小伤都受不了!”他咬牙忍着,不想让程墨黎太过担心。

   好不容易寻到一处隐蔽的山洞,程墨黎扶着季无进去歇息。她看着山洞里简陋的环境,二话不说便出去寻干草,她比较幸运,不一会便找到了干草。铺在地上,让季无能躺得舒服些,又去附近找了些能吃的野果和野菜,勉强果腹。

   夜里,山林中寒意阵阵,程墨黎依偎在季无身旁,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多些温暖。季无轻轻握住程墨黎的手,低声说:“墨黎,跟着我,让你受苦了,若不是我,你本不必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程墨黎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许你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样的苦我都不怕。”

   然而,那暗中的危机并未消散。猫大人驱使着一些野狼朝山洞这边围了过来,野狼那绿幽幽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阵阵低吼声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季无挣扎着起身,握紧佩剑,挡在程墨黎身前,准备拼死一战。程墨黎也捡起一旁的树枝,与季无并肩而立,眼中透着决然。野狼猛地扑了上来,季无挥剑斩杀了几头,可野狼数量众多,很快他就有些力不从心,身上又添了几处咬伤。

   程墨黎心急如焚,用树枝拼命驱赶着扑向他们的野狼,大声呼喊着,希望能吓退它们。就在他们快要支撑不住时,一位隐居山林的老者路过,出手击退了野狼。

   老者看着季无,掐指一算,大惊失色,在如此险境下还能有这般不凡的身手与坚毅的气魄,这不是天道之子,还有谁是?待问清他们的遭遇后,眼睛一转,竟提出要收季无为徒,想将自己一身的绝学传授给他,也好让他们日后有能力应对那些层出不穷的危险。

   季无听闻,先是一愣,而后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当下便恭敬地拜入老者门下。程墨黎也为季无感到高兴,“太好了!”她知道,有了这机缘,往后他们面对诸多磨难时便多了几分底气。

   在老者的悉心教导下,季无每日刻苦修习,武功日益精进。程墨黎则在一旁帮忙打理生活琐事,为他们准备膳食,闲暇时也跟着学些简单的防身之术。

日子一天天过去,季无的功夫已然有了很大的长进,老者看着自己的徒弟这般争气,甚是欣慰。而程墨黎和季无心里清楚,虽然现在有了一定的能力,但那猫大人和追杀令依旧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刃,他们还不能松懈,待时机成熟,他们便要再次踏入江湖,去打破那困住他们的重重枷锁,守着彼此。

   日子就在这山林间的修习与相伴中缓缓流逝,季无跟着老者学武越发刻苦,每日天还未亮,便起身到山林中的空地开始扎马步、练剑招。那一招一式间,尽显他的专注与决心,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衣衫,可他的眼神始终坚定,没有丝毫懈怠之意。

程墨黎也早早起身,她先是去溪边打了水,为季无备好洗漱用的,又赶忙回屋生火做饭。灶膛里的火映照着她微红的脸颊,她一边添着柴火,一边想着要给季无做些什么好吃的,好让他练武后能补充体力。不多时,简单却又热气腾腾的饭菜便摆在了桌上。

待季无练完武回来,程墨黎笑着迎上去,递过毛巾让他擦擦汗,嗔怪道:“你呀,每次都练得这般拼命,可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呀。”季无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笑着回应:“墨黎,我得抓紧时间学,只有变得更强,咱们才能不惧那些要对付咱们的人呀,我可不想你再陷入危险之中了。”

老者看着两人这般相处,也是暗自点头,时常会在教导季无武功时,也顺便指点程墨黎一些小巧的防身之术,让她在危急时刻也能多几分自保之力。

在这样平静又温馨的日子里,季无的武艺突飞猛进,各种高深的剑法、掌法他都渐渐掌握,内力也愈发深厚。老者见他已然有了小成,便带着他们到山林深处的一处险峰,那里有着更为强劲的对手——一些守护着灵草的异兽。老者告诉季无,若能战胜这些异兽,取得灵草,那他的功夫便能更上一层楼。

季无没有丝毫犹豫,握紧佩剑便朝着那险峰而去,程墨黎虽满心担忧,却也知道这是季无成长必经的一步,她咬着唇,默默跟在后面。那异兽身形庞大,且动作极为敏捷,一上来便朝着季无发起猛烈攻击。季无沉着应对,施展出所学的剑法,剑影纷飞间与异兽周旋。

程墨黎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每当季无险象环生时,她都会忍不住惊呼出声。好在季无凭借着这段时日练就的扎实功底,渐渐找到了异兽的破绽,瞅准时机,一剑刺出,那异兽轰然倒地,季无也顺利取得了灵草。

回到居所后,季无服下灵草,闭关修炼了几日,出关之时,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很大变化,举手投足间尽显高手风范。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徒儿,如今你已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江湖中的那些恩怨,你们也该去做个了断了,为师能教你的也就这么多了,往后的路,就靠你们自己走了。”

程墨黎和季无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他们收拾好行囊,拜别了老者,再次踏入了那风云诡谲的江湖。一路上,他们听闻着关于那追杀令的种种消息,也知晓了猫大人似乎又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新的阴谋。

但此刻的他们,已不再是当初那般只能狼狈躲避的模样,季无牵着程墨黎的手,轻声却又充满力量地说:“墨黎,不管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咱们都一起面对,我定要护你周全,让那些妄图伤害咱们的人付出代价。”程墨黎紧紧回握住他的手,点头道:“嗯,咱们一起,我相信咱们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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