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魔蛇在夜天行身后暴走，发出震天的咆哮，魔气在星空中翻涌。周天阵法中玉佩的光芒在闪烁着，甚至开始反击，直冲向夜天行胸口。
夜天行没有躲闪。他的目光复杂至极，既有震惊，又有无奈。那份本源竟然能伤害他自己，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为什么不躲？”清溪惊讶地看着夜天行，“那是你自己的本源之力，你应该能够控制它才对。”
夜天行苦笑一声：”因为当初封印时，我许下了誓言——若有朝一日，我对天界不利，这份力量将会惩罚我自己。”
光芒击中夜天行的胸口，他闷哼一声，体内的星力出现了短暂的混乱。那缕本源之力与他体内的黑暗星力碰撞，引发了一场法力震荡。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却又带着几分解脱。
“真是讽刺啊，清溪。”夜天行强忍着体内的剧痛，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背叛了一切，唯独无法背叛对你的守护。”
清溪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周天阵法中的力量此刻正在伤害夜天行，而这力量的根源，竟是他自己留下的保护。她从未想过，阵眼中居然蕴含着这样的秘密。
“为什么要这样做，天行？”清溪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保护，却又背叛天界？”
夜天行望向清溪，目光中的冰冷仿佛融化了一瞬：“因为我早已看透天界的虚伪，却无法看透对你的牵挂。”
周天阵法的力量在清溪周围形成一道防护屏障，这屏障不仅保护着清溪，也在抵抗着夜天行的黑暗星力。夜天行当年留下的本源之力，与阵法完美融合，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威力。
夜天行看着那道屏障，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至少在这一点上，他没有做错——无论他走向何方，至少清溪是安全的。
“你知道吗，清溪，“夜天行的声音低沉，“周天阵法的阵眼并非随意选择。它需要与施术者有最深的羁绊，才能发挥最强的力量。”
清溪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自己能够掌管阵眼。那不仅是因为她的修为，更是因为她与玉佩中本源之力的主人有着无法切断的羁绊。
“所以...你的本源之力会回应我，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羁绊？”清溪轻声问道。
夜天行没有否认，但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冰冷与决绝：“那是过去的我，一个愚蠢而天真的守护者。现在的我，只想打破这些虚伪的规则，让天界看清它的腐朽。”
就在这时，周天阵法的力量突然化作千万道星光，如同流星雨般向四周扩散。每一道星光都带着阵法的力量，与夜天行留下的本源之力交织，照亮了破碎的星轨。
那些星光触及夜天行的七颗陨星时，陨星上的黑暗气息竟然开始松动，露出一丝原本的星辉。
“看啊，天行，“清溪指向那些陨星，“即使你选择了黑暗，你的本源依然记得光明的模样。”
夜天行转头看向那些陨星，眼中闪过一丝恍惚。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的本源之力，竟然还能影响他现在的星力。
“不，这只是临时的干扰！”夜天行怒吼，体内的星力暴走，试图压制那些被唤醒的光明。“我的道路已经选定，不会再有改变！”
清溪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夜天行与自己的本源之力对抗。那是一场内在的战斗，比任何外在的战斗都要激烈。
“天行，我从未想过你会以这种方式保护我。”清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动，“即使背叛了天界，你依然记得我们的约定。”
夜天行的动作微微一滞，眼中的冰冷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那个约定，他曾经视若生命的约定，竟在此刻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那是...过去的事了。”他的声音低沉，却少了几分坚定。
阵眼中的玉佩上，新月图案完全亮起，与北极星的光辉交相辉映。那光芒照亮了夜天行的脸庞，也照进他内心深处那个被黑暗掩盖的角落。
“不，天行，那从未过去。”清溪坚定地说，“否则，这份本源之力就不会在此刻保护我，也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夜天行沉默了。他无法反驳，因为证据就在眼前。他留下的本源之力，此刻既是保护清溪的屏障，也是刺向他自己的利剑。
“这一切都太迟了，清溪。”夜天行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决绝，“我已经踏上了这条路，无法回头。”
“真的没有回头的可能吗？”清溪不愿放弃，“你的本源还在抵抗黑暗，这难道不是证明，你内心深处，还有光明的存在？”
夜天行抬头望向天际的北极星，那是他们曾经共同守护的星辰。北极星的光辉似乎比往日更加明亮，在呼应阵眼中的本源。
“或许有一天，清溪，“夜天行的声音低沉而遥远，“当我打破这些虚伪的规则，重塑天界的秩序，我们会在另一条路上重逢。”
他的话语中带着痛苦与决绝，却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希望。那是他最后的妥协，也是他对清溪最后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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