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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重重的落在品质上好的红檀木上,发出重重的响声,杯里波纹荡漾。
“去哪了?”
季桔.“爹……”
威严的声音不可置疑,爹爹总是这样,在外头面对下属和同事不苟言笑,现在都在家里也要摆起谱来,季桔心想。当然她还是垂头不敢去看他。
自打上次禁闭过后她偷偷溜走,最后安然无恙的被杨羡送回来之后,季桔就大了胆子总往外溜,碧玉要拦着拦不住,却又怕季桔一个人出去会出事,总也跟着,这下好了,两个人每每玩的忘乎所以才回家。
说来也奇怪,到不是季桔成心想逃,只是近日以来,爹爹公务繁忙,好多官场上的朋友似乎都拉住他整日饮酒,季桔也懂,官场上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是不可忽视的,说好听是饭局,实际上,俨然是官场的拉帮结派尔虞我诈。
作为兵部尚书,季永宁这段时间被这些人缠身,每天忙的不可开交,断是不会发现她偷偷溜出去的,谁知道他今日竟然早早回家了。
季桔.“我错了,爹。”
季桔熟练的认错道歉,流程比谁都清楚。
反正爹爹就是看起来凶,实际上心软,自己道个歉服个软,便又能愉快的当她的大小姐。
“你知道这是错还一意孤行?”
“一个女孩子成日里往外跑像什么样子?”
没想到那头根本不领账。
原本还平静的茶杯被永宁大力的一扫直接滚到地上,茶水洒了一地,那茶杯也碎成了几片,惊了季桔。
碧玉连忙把季桔护在身后,在她前面跪下认错。
“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带小姐出去的,大人要罚就罚我吧。”
碧玉连忙扣头,额头撞出一片红痕。
“都是你惹的小姐偏生这般,自己滚去庖厨领活干!”
“老爷……”
许是觉得有点过分,虞夫人在旁边拉着他的胳膊劝阻,碧玉好歹也是从小就跟着季桔一块长大的,现如今却被赶去厨房干活,这不仅是降职这么简单,这么做更是在有意敲打季桔。
“你这么做是伤了她的心啊。”
“伤心?养出这么个女儿我便才更伤心。”
说罢季永宁甩开袖子,从衣袋里突然甩出一个都;东西来,在地上弹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接着碎成两半。
卧房的门又被重重的锁上,门外还有碧玉的哭喊声。季桔久久不能缓过神来,她感觉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好像不真实,但是现在的场景的确如此。可她又思索不出父亲为何这样生气,许是往常都对她宠爱有加,就算是知道了她偷偷溜出去也就是轻轻的责怪而已,都不如今日这般严重。
她蹲下去捡地上的碎掉的茶碗,愣神间才发现,那摔碎的还有一个玉佩。
她再熟悉不过,花朵形状,成色温润的玉。这是刚出生时母亲替她求的。
大师表情莫测,话里隐含深意,说什么有缘之人缘起。季桔就一直带在身边,再也没摘下过。
她看着手中的碎玉佩,心里不免的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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