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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羡看着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思索脑海里对这兵部尚书之女的印象。
兵部尚书与其夫人是痴情人一对,这尚书大人未曾娶妾,也未曾偷偷有过外室与私生子,季桔当是他唯一的孩子,被宠大的孩子,怪不得行为举止这般肆意。出生在内斗十分严重的家庭之下的杨羡,也不免生出了一丝羡慕。
看着杨羡紧盯着季桔离开的方向看,身边的一个弟子顺便凑上来了。
“杨羡兄,她就是那个,上次把何盛打残的那个泼妇。”
他说的咬牙切齿,当时他也在场,看着季桔把何盛从一楼追到二楼,怕得要死。
杨羡“哦?”
杨羡低头思考,笑意却不减。
何盛是兵部侍郎与妾室所生之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就罢了,偏偏还有好色这一陋习,搂着那潘楼卖艺的姑娘就要实行不轨。
据说最后被一女子出手相救,把那何盛从最东头打到西厢房,从一楼追到二楼,最后是被那潘楼的主人柴安给拦下的。最后被他的随从抬走,至今都没见着一面。
杨羡“原来是她。”
在这之下杨羡不免露出了几分欣喜之色。
原以为这世间女子都是温婉贤淑,娴静如水之人,没想到季家却出了这么一个惹事精。
不过惹的好。
那何盛整天好色成性,跟在杨羡后头,都把他的名声搞臭了,虽然本来就丑,杨羡也不在意这个,但是终究是那何盛自己活该罢了。
现在在家里好生休养着,到时少在他耳边出现,惹得他心烦。
季桔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情。
杨羡寻了个空旷处,顺手将捡到的那幅画丢了,他说到做到,也是顺势卖给兵部之女尚书一个面子,不过是几个庄园,赔了便赔了,季桔这人,倒是比他身边的这一群公子哥们有趣多了。
杨羡心情大好,带着那些兄弟们朝着潘楼去了,说是要大摆宴席,让众人豪饮不停。
阳光撒下,落在季桔的脸上,她靠着墙休息,好不惬意。
她找了一处无人的角落才卸下帏帽。
季桔.“带这个这个帏帽麻烦死了。”
季桔.“世人给女子的规矩真多。”
季桔.不能抛头露面,不能饱读诗书,我看全是谬论。
季桔对这些规矩向来都嗤之以鼻,规矩太多,女子总被束缚,让她每次出门回家都要被阿爹好一顿骂,虽然心里不服,但是还是不得不折服与世俗的压力,要不然谁出门戴帏帽。
“嘘,小姐,小心隔墙有耳啊。”
碧玉比了以后手势让她噤声,还四处张望,怕的不行。
季桔看着她,心想可爱。
季桔.“咱们去潘楼。”
“还要出去啊,要是让老爷知道你再去潘楼,那不得骂死我们啊。”
上次小姐在潘楼打了人,尚书大人勃然大怒,罚小姐在家禁足了三个月呢,待的她脑袋里都要长草了。
季桔.“不行,我得看看上次那个姑娘现在是否安好。”
从前她都只顾着见义勇为,没想过如果她不在的时候,那些弱势的人又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如果是因为她的帮助给那些人带来了更大的危害,那她反而要更加愧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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