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门栏窗槁皆推光朱漆,门口白玉台阶,雕刻出祥鸟瑞花的纹样,两边高墙随着地势一路砌下去,门楣上黑底金漆“镇国公府”,气势夺人。
院中,堂厅内
换下劲装的谢晚棠,一身淡紫色衣裙,衣摆上绣着逼真的金莲花,脸上的笑容很恬淡,淡得像天边的浮云,淡的毫不沾染眼眸。
谢晚棠正襟危坐主位淡生开口:“劳秦公子多等,刚才婢子传话父亲与兄长今晚要在城郊看守,恐要明日才能回来。”
秦荣辰他垂手而立,神情恭谨,一身谦卑姿态,细看下却难掩傲然之色,说道:“在下多谢谢小姐告知,只是天色已晚,在下已无投身之所。”
谢晚棠了然轻笑道:“倒是我考虑不周。清荷,给秦公子在平湖居安排一间厢房。”
旁边一袭月白色统一服饰的清荷行礼出声应到。
秦荣辰行礼,躬身道:“多谢小姐,在下先行告退。”回应他的只有谢晚棠的轻颔首。
待秦荣辰走远,谢晚棠轻唤:“丹若!”
从隐藏在暗处的丹若跪下行礼恭敬道:“主上!”
谢晚棠静静地看着地下跪着的丹若,道:“查得如何了?”
丹若毫无波澜的说:“主上,秦荣辰是六皇子派来的。”
谢晚棠淡然望向她,眼神中似呼波澜不惊但内心深处却早已风起云涌,如同被无行之手紧紧抓住,难以释怀。
谢晚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的眼神里闪着狡黠的光芒,轻道:“你觉得清荷与秦荣辰如何啊?”
丹若一板一眼道:“清荷姑娘是位知理,恪守不渝之人,至于秦荣辰公子属下认为来者不善,理应防备。”
谢晚棠听完,轻轻一笑,她的脸上绽放出如花朵般绚烂的笑容,那笑容美得让人心动。
谢晚棠慢慢从主坐上起身,向丹若走过来,嘴角的笑意尚在,却没笑到眼睛里去。走近丹若身旁,用手抬住她的下巴,反问道:“那丹若告诉主上,你是什么样的?嗯!”
丹若荒忙躲开低头,支支吾吾道:“主上,属下……”
烛火光下,她看着地下的丹若,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清冷,谢晚棠她那冰冷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杀意,宛如黑夜中的幽灵。
谢晚棠笑容未变,眼中的光却冷如冰霜,漫漫道:“白日出扶桑,流光丹若木。主上的丹若怎么这么容易被他人收买呢!是我苛待你了吗?怎么三百两就收买了!”
丹若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恳求道:“主上,属下不敢了,求您在给一次机会,求您……”丹若还没恳求完就震惊看向贯穿胸口的利剑,满口鲜血淋漓道:“主上,……为……什么……”说完之后就躺倒在地。
目光闪动间,谢晚棠低声呢喃着:“是啊!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
………………
前世
玉华宫
谢晚棠一身青衣宫装,松松挽着发髻上除了并蒂的两朵素银珠花外别无他物,却更衬得她清丽动人,凄凉无助的坐在贵妃椅上,哽咽道:“为何?丹若!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为何如此狠心?”
丹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走近她,道:“只有权利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你就是障碍者。”
丹若像是才反应过来,提醒道:“本宫是陛下亲封的郡主,下次还希望贵妃娘娘莫要忘了!”
谢晚棠拍案而起,爆发道:“丹若!你踏着我们镇国公府满门的鲜血向上爬,你的位置不会安稳的,你会遭报应!”
丹若轻瞥一眼道:“好啊!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