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进行到深夜十一点，游轮缓缓靠岸。李夏婉拒了陈志强的挽留，开车直奔德信大厦。
夜晚的写字楼空荡荡的，只有保安室亮着灯。
他把车停在街对面的阴影处，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小王。今晚值班辛苦了。”李夏语气温和，“对了，上次你说家里老人住院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保安队长王德明连声道谢：“多亏李警官帮忙，老人住进了最好的病房。”
“应该的。今晚我要去王海的办公室取点资料，麻烦你帮我打个掩护。”
“没问题，您直接上来就行。”
挂断电话，李夏从后备箱拿出一个清洁工的工作服换上。
他拎着清洁工具箱走进大厦，冲保安室里的王德明点点头。
电梯直达二十三楼。走廊尽头是王海的办公室，门口装着最新的电子锁。
李夏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接入电子锁的接口。
三秒钟后，门锁发出轻微的“滴”声。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李夏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宽敞的办公室。
真皮沙发、红木茶几、名贵字画，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李夏坐到老板椅上，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硬盘复制器。
这是他花重金从黑市买来的设备，能在最短时间内复制硬盘数据。
“叮”的一声，电脑开机。密码输入界面跳了出来。
李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优盘插入电脑。
这是他自己编写的破解程序，能在十分钟内试遍所有可能的密码组合。
等待破解的时候，他开始检查办公室的其他地方。
抽屉都上了锁，但对他来说不是问题。特制的开锁工具轻松搞定了这些普通锁具。
文件、账本、名片，他快速翻看着每一样东西。
突然，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上是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一座豪华别墅前。
王海站在最边上，旁边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
李夏仔细端详着那个中年人。他穿着深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表情严肃。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和地点：红蝴蝶山庄。
“有意思。”李夏把照片收进口袋。电脑发出提示音，密码破解成功。
桌面上整整齐齐排列着文件夹。李夏快速浏览着文件名，在一个加密文件夹前停下。
文件夹名称是“蝴蝶计划”。
正要点开，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李夏迅速关闭显示器，躲到办公桌下。
“这层楼好像有人。”是保安的声音。
“我刚才看到灯光。”另一个声音说。
李夏屏住呼吸。他知道这不是王德明的人，应该是其他保安在例行巡查。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办公室门口停下。
“门没锁！”保安推开门，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办公室。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声巨响。两个保安立刻跑了出去。
李夏松了口气，掏出手机给王德明发了条信息：“谢了。”
王德明早就按照他的吩咐，在走廊另一头安排了人制造骚动。
这种小把戏屡试不爽。
重新坐回电脑前，李夏插入准备好的移动硬盘，开始复制文件。
趁着复制的功夫，他从工具箱里拿出几个微型摄像头，分别安装在不同角落。
这些设备能实时传输画面和声音到他的手机上。
文件复制完成，他仔细检查现场，确保一切恢复原状。
临走前，他特意在地毯上留下几个清晰的脚印，还在烟灰缸里放了一个烟头。
这些都是他精心准备的误导性证据。
收拾好工具箱，李夏正要离开，突然注意到墙角的保险箱。
犹豫片刻，他决定试试运气。从口袋里掏出听诊器一样的仪器，贴在保险箱上。
这是最新型的密码破解设备，能通过声音判断密码。
三分钟后，保险箱应声而开。里面除了一些现金和证件，还有一个黑色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红蝴蝶”三个字。
李夏快速翻看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串数字和代码。
最后几页夹着一张名片，上面印着“红蝴蝶投资咨询有限公司”，还有一个加密的网址。
正要拍照，手机突然震动。是王德明发来的消息：“有人上楼了。”
李夏迅速合上保险箱，把名片和笔记本放回原处。
刚收拾好工具箱，走廊里就传来说话声。
“王总，您怎么这么晚还来公司？”是保安的声音。
“落了点东西。”一个沙哑的男声回答。
脚步声越来越近。李夏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
管道口的螺丝已经松动，看来平时清洁工经常从这里进出。
三秒钟后，李夏轻巧地钻进管道，把盖子重新盖好。
透过缝隙，他看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人四十多岁，头发稀疏，戴着金丝眼镜。
李夏认出他是德信公司的副总经理赵明。
赵明径直走到保险箱前，输入密码打开。他取出那个黑色笔记本，撕下最后几页塞进口袋，然后把笔记本放回原处。
做完这些，赵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东西我已经拿到了。”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赵明脸色一变：“不行，这个价格太低了。
要么加钱，要么免谈。”
对方似乎在威胁他。赵明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王海的死有问题？
别跟我玩这套。”
李夏眼睛一亮。看来这个赵明知道不少内幕。
通话很快结束。赵明离开办公室，脚步声渐渐远去。
李夏又等了五分钟才从通风管道爬出来。
他重新打开保险箱，发现笔记本最后确实少了几页。
不过这不要紧，他已经拍下了完整的内容。
收拾好现场，李夏换回西装，若无其事地走出德信大厦。
路过保安室时，他递给王德明一个信封。
“辛苦了。”
王德明接过信封，笑得见牙不见眼：“李警官太客气了。”
开车回到住处，已经是凌晨两点。李夏坐在书房里，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查看复制来的文件。
“蝴蝶计划”的文件夹里都是些普通的商业合同，但仔细分析就能发现问题。
这些合同金额巨大，可交易对象都是些空壳公司。
李夏打开笔记本电脑，输入名片上的网址。这是一个加密网站，需要特殊的访问权限。
他启动了自己编写的破解程序，准备强行进入。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李警官，玩得开心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声音。
李夏眯起眼睛：“你是谁？”
“一个看客而已。”对方轻笑，“不过我建议你别查得太深，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不好。”
“是吗？”李夏晃着酒杯，“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红蝴蝶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因为游戏才刚开始。
晚安，李警官。”
通话结束。李夏看着手机屏幕，若有所思。这个神秘人显然在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而且知道很多内幕。
电脑发出提示音，网站破解成功。李夏点开页面，发现这是一个交易平台。
用户们用代号互相联系，交易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注意到一个叫“黑蝶”的用户特别活跃。这个账号经常发布一些含糊其辞的信息，每条都暗藏玄机。
李夏注册了一个账号，给“黑蝶”发了条私信：“听说你在找买家？”
很快收到回复：“证明你的诚意。”
李夏发过去一张照片。那是他从王海办公室拍到的红蝴蝶山庄合影。
对方沉默了很久才回复：“明天晚上八点，老地方见。”
老地方？李夏笑了。这个“黑蝶”果然和德信公司有关系，不然不会默认他知道见面地点。
收起电脑，李夏走到窗前。夜色中，城市的灯火依然明亮。
他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的夜色轻轻一碰。
游戏才刚开始，不是吗？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