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族分裂

蔚初忌像是站不稳身子，晃了一下撑住，鬼师立刻去扶住他，罢了，这种东西，他应该也不知道。

鬼师看着蔚初忌惨白的脸，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蔚初忌摆摆手，要向外走，这山洞里的气息压的他喘不过气。

出了后才觉得舒适些，看着身旁扶着自己的鬼师，蔚初忌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这是做什么，一副担心的模样，难不成将蔚初忌当成灵無悼了？

“所以，你爱于岚栖吗？”鬼师顿了顿开口又道，仿佛在问那个千年前负了自己的人。

拨开那双手，蔚初忌转过身，他受不了鬼师炽热的目光，或者说是蔚初忌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爱？难道不是师弟对师姐的敬佩么？

像是没得到期望的答案，鬼师垂着眸子不再吭声，罢了，她可是高高在上的鬼师山妖，总不能强求一个晚辈说胡话。

蔚初忌听身后没了声，便大步朝外走去，他是明眼人，知晓此刻再待着会为难到自己，只想着于岚栖不知何时会回来。

回头看了看山洞，鬼师再次缓步走入，抚上冰冷的棺盖，心里一阵酸楚，苦笑一番道：“早就死了，但你回来了对吧？只可惜我这天地而生的鬼师戾气重不能陪你一同老去，也不能轮回。”叹息着，也不知是跟灵無悼说话还是自言自语。她沿壁坐下靠在棺木旁：“我呀，只等着大师将我除了，剩这一世的你与她就好。”

那泪滴落在地，有一轻盈的笑在回荡。

蔚初忌前脚才出了灵族圣地，蔚初行赶忙上前道：“如何？”

他行一礼，平静回道：“安好。”

闻言，蔚初行才舒了一口气，本来担心鬼师过激，好在无事。这下，蔚初行便要同蔚初忌一齐回妖师府：“师傅师叔都在等你了。”

偶然看向蔚初忌，虽还是与平常无异，蔚初忌依然冷着一张脸，但蔚初行却抓住了一丝情绪，道：“初忌，你可知人死了会如何？”

不知自家师兄突然一问是何意，蔚初忌便立刻回道：“轮回转世。”

“那有什么是不能轮回不能转世的？”蔚初行满意一笑，又问身旁的人。

“戾气过重之人，魔族入狱之人。”这些皆是儿时先生教诲，蔚初忌可不认为蔚初行是因为忘却才问他，忍不住看向那师兄。

感受到师弟疑惑的目光，蔚初行只是继续走着。最后却还是受不住，嘴角上扬轻笑，回道：“你品便是了。”

此言一出，蔚初忌也收回目光，他真在理那一番话。虽在众人面前道自己与灵族师尊重名罢了，但蔚初忌自己也不能信服，他在高崖上看见的灵無悼，分明与自己模样相同。

难道蔚初行这番话是在告诉蔚初忌，他是灵無悼的轮回转世？那不能轮回是指什么，莫不是鬼师山妖？

这下可够蔚初忌折腾的，一时半会也不会想其余的糟心事，见状，蔚初行放心了些。

回到妖师府，不仅有蔚正和于启朝再，灵族的人也在。

“初行初忌回来了，那这宴席可以开始了吧？”于启朝乐的合不拢嘴，还在问时，手已经上桌夹菜了。

蔚正嫌弃地撇了一眼于启朝，又看向蔚初行与蔚初忌，示意他们速速入座。

二人立即会意，行礼后边入座了。

“那老夫便开门见山了，我族大师父已故，莫宁已归顺武派，族中算上阿心不过十于人，便想将他们安置在妖师府。”

宴席之上无人不是沉着脸，只有于启朝展着笑颜喝酒。

蔚初忌思索着灵族老人的话，灵族不是永生么？为何大师父会故去。

灵族老人叹息着，又解释道：“灵族人不过是拥有极高的自愈能力，比常人更为长寿，却被世人夸大其词成了永生。”

仔细想来也是，灵族大师父传言已有二百岁，如若灵族人人永生，又怎会被灭族，应是受到一定重创无法迅速自愈。

“灵族人生下便带有一块玉，那玉便是让灵族人迅速自愈的秘密。此玉能救濒死之人，但玉损人死，一旦玉入他人之手，就与命入他人之手无异。”

灵族老人说完便垂下眸，握着权杖的手加重了力道。不止他自己清楚，大家都能明白，老人这些话道出灵族秘密，更是诉说灵族人除了一块玉便一无是处。

蔚正放下茶盏，朝灵族老人行了一礼，道：“长老愿讲此事告知妖师府，是对妖师府的信任，蔚某自不会拒绝。”

于启朝喝完酒甩下酒壶，一下靠在蔚正身上，笑道：“正巧我此番归来想设一内门，便将灵族弟子皆收入门罢了。”

灵族老人听了自然高兴，他激动地起身给蔚正与于启朝行礼。蔚正一边回礼一边呵斥于启朝坐好。

目光落在一言不发的蔚初忌身上，对上眼，蔚初忌立即行礼回应，灵族老人和蔼笑笑坐下。

于启朝要将灵族人收入妖师府设立内门，作为晚辈得蔚初忌自然是不能插话，不过灵族老人的话倒让他有些头绪了。

玉佩能救濒死之人，灵族人失去玉佩便会亡故。那千年前站在除妖界最高处的灵無悼亡故是为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