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些人走后,阿巧走到门前,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这些人真是无礼。小姐,您在里面慢慢洗,我在门口替您守着,您放心吧。”
上官映雪微微一笑,声音轻柔而平静:“好的。”
她轻轻关上了门,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微弱的烛光在屏风后摇曳,映照出一片柔和的光影。
慕越从水中缓缓露出头来,只见上官映雪的外衣漂浮在水面上,衣角轻轻摇曳。
他微微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声音低沉而温柔:“多谢小姐。”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尴尬。
上官映雪看到他的样子,心中不禁一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她轻轻走到水池边,故意靠近慕越,手轻轻碰触到他的后背,又缓缓移到他的脖子上,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公子为何不敢看我?我救了你,为何不转过身来表达感谢呢?”
慕越一惊,连忙转过身来,头低得很低,双手紧握,微微弯下腰,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小姐恕罪,在下不是有意的。”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歉意。
上官映雪看到他的样子,心中微微一软,怕他生气,立刻说道:“慕公子,对不起,我刚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你别当真,也别生气,好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慕越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宽容:“我知道小姐是无心的,不打紧。”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
上官映雪松了口气,轻声说道:“那就好。”她刚说完,突然感觉心脏处一阵剧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紧紧抚住心脏处,轻声说道:“好痛……”
慕越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连忙来到她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小姐,你怎么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
上官映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我……心脏好痛,好难受。”她的话音未落,身体便软软地倒在了慕越的怀里,晕了过去。
慕越心中一紧,连忙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水池,将她放在一旁的睡榻上。
他迅速为她把脉,面色凝重,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果真如我所料,今天晚上是月圆之夜,而幽冥草在此时毒性会增强,会打破平衡。”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
上官映雪躺在睡榻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此时,慕越将她全身的经脉封住,强制平衡打破,他不想打草惊蛇,从旁边的窗户翻了出去。他一路小心翼翼地来到自己的房间,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生怕惊动任何人。
此时,小九手撑着头,在桌子上睡着了。慕越轻轻打开门,小九似乎听到声响,手从头上滑了下来,他摇了摇头,眼睛睁了几下,才看清眼前穿黑衣的是他家公子。
小九猛的站起来,说道:“公子,你怎么穿成这样?你先前出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他再仔细打量了一下,说道:“公子,你衣服怎么还湿了,肩膀还受了伤?”
慕越低声说道:“来不及了,小九,快去门口守着,我要换一下衣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时间就是生命。
小九回答了一声“是”,便匆匆出门了。慕越迅速换好衣服,又从包袱中拿出一个盒子来。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枯萎的草,颜色乌黑,仿佛失去了生机。
慕越说道:“小九,你去找个花盆,装一些细小的沙子在里面,然后拿进来给我。”
小九很快拿着一个雪白的花盆进来,说道:“公子,我弄好了,你看一下可以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眼神落在公子手中的枯草上。
慕越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他将那颗枯草轻轻埋入沙中,小九这才注意到公子手上的东西,惊呼道:“公子,这是月影草吗?
难道你这是要种它吗?不可啊!公子,这月影草前些日子灵山爷爷才拿给你的,并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况且它一旦种下,需每到月圆之日给它浇大量精血才能活下去,而且第一次浇灌之人是谁,便一直只能是他。”
慕越的脸色微微一沉,说道:“来不及了。”他一边将月影草埋入沙里,一边说道:“今天晚上是月圆之夜,幽冥草毒性增强,上官小姐体内毒素平衡打破,而月影草刚好和幽冥草毒性相克,以后每到月圆之日服下便可以达到平衡。”
小九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哭泣着说道:“公子不可以呀!这月影草一次也要吸收很多的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仿佛在为公子的安危而担忧。
慕越正要割手,小九突然说道:“等等,公子,你来割我的吧!反正我这条命也不值钱,如果死了也算我报答了灵山爷爷的救命之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慕越摇了摇头,割开了自己的手,露出痛苦的表情,说道:“如今在我看来,生命都是平等的,不存在值不值钱,
小九,你知道吗?刚才上官小姐倒在我怀里,我还以为她回来了,可惜她死了,我没有机会救她。更何况我是医者,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血已经流了许多,都被月影草吸收了,它的叶子慢慢变绿,慕越的脸色却变得愈发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