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正好,银辉透过轻纱窗帘,温柔地洒在卧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事后的慵懒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依旧是那该死的白梅冷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暖意。
陆雪琪靠在柔软的床头,身上随意搭着薄被,露出优美的肩颈线条。她微微喘息着,清冷的眉眼间染着未褪尽的红晕和餍足的慵懒,如同雪后初绽的红梅,美得惊心动魄。她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枕边人散落的黑发。
枕边人——张小凡,正以一种极其霸道且幼稚的姿势,将自己整个高大的身躯蜷缩着,脑袋严严实实地埋在陆雪琪温软馨香的怀里。鼻尖蹭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呼吸间全是令他安心又躁动的气息。有力的手臂紧紧环抱着她的腰,仿佛生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
确认关系,恢复人身,鬼厉那阴湿男鬼也被彻底封印回灵魂深处(代价惨重,但值得)……本该是苦尽甘来、蜜里调油的时刻。
然而,张队长那颗饱经沧桑(尤其是猫生沧桑)的心,却在身体极度满足后的贤者时间里,不合时宜地翻起了旧账。
那些当猫时的憋屈、心塞、社死场面……如同被按下了回放键,一帧帧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鬼厉那阴湿男鬼亲昵地叫着“雪琪”!
陆雪琪(当时还是“丈夫”)居然没反对!还对他(鬼厉)笑!
自己(猫形态)只能在一旁无能狂怒、哈气炸毛!
被污蔑“发情期”!
差点被拖去绝育!配种!
被“摸”出公猫身份!
还有那只该死的、由鬼厉送来的“雪球”!自己被迫执行了N天的“冷落”政策!
尤其是……鬼厉叫“雪琪”时她那该死的默认和微笑!
一股陈年老醋混合着迟来的、巨大的委屈感,如同火山喷发般,猛地从张小凡心底窜起,直冲头顶!烧得他耳朵尖都发烫!
不行!忍不了!就算现在人回来了,媳妇抱在怀里了,这口气也咽不下去!必须“报复”!
于是——
“嘶!” 陆雪琪突然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微微颤了一下。锁骨下方传来一阵清晰的、带着点刺痛感的温热触感。
她低头,看着怀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张小凡正埋在她xiong口,像只大型犬(或者说,大型猫科动物),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带着点研磨意味地ken咬着她锁骨下方那片细月贰的jifu。不是攻击性的撕咬,更像是一种……带着强烈情绪的发xie和标记?
“张小凡?”陆雪琪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经历情事的沙哑和疑惑,指尖戳了戳他的后脑勺,“你属狗的?咬我干嘛?” 语气里没有多少责备,更多的是不解和……一丝纵容的无奈。
张小凡没抬头,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充满委屈的“哼”。啃咬的动作没停,反而变本加厉,顺着那优美的弧线,一路啃到肩窝。每一口都带着点力道,留下清晰的牙印和火辣辣的触感,却又巧妙地控制在不会真正伤人的程度——这该死的、当猫时练就的“凶怂”本能!
“喂!”陆雪琪被他啃得又痒又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伸手去推那颗固执的脑袋,“别闹!痒!”
张小凡却像是被点燃了斗志,不仅没停,反而松开了环抱她腰的手臂,猛地抬起头!
月光下,他那张俊朗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孩子气的委屈和控诉,深邃的眼睛里燃烧着两簇名为“翻旧账”的火焰。他二话不说,手臂一撑,身体瞬间覆了上去,精准地捕捉到陆雪琪微张的、还带着水润光泽的红唇——
不是吻。
是咬!
他用牙齿轻轻叼住陆雪琪的下唇,带着点惩罚性的力道研磨了一下,然后松开,又换到上唇,如法炮制。动作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不容拒绝的霸道,却又因为对象是她,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撒娇意味?
“唔…张…小凡!”陆雪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啃咬袭击”弄得措手不及,唇瓣传来细微的刺痛和麻痒,让她又羞又恼,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你发什么疯?!”
张小凡终于停下了对她唇瓣的“蹂躏”,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醋意和积压已久的控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醋缸里捞出来的:
“他叫你‘雪琪’!叫得那么亲热!你居然就应了!还对他笑!” 这说的显然是鬼厉。
“你还要给我找母猫!找配种!” 这是“发情期”和“雪球”事件的余波。
“你还……你还摸……” 后面的话实在羞于启齿(性别鉴定事件),化作了一声更加委屈的呜咽,他猛地低头,又在陆雪琪白皙的脖颈上狠狠啃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陆雪琪被他这一连串的控诉和幼稚的“啃咬报复”弄得哭笑不得。原来这家伙……是在翻当猫时候的旧账?还翻得这么理直气壮、醋海翻腾?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写满了“我委屈!我要哄!”的俊脸,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热度和那份毫不掩饰的独占欲,陆雪琪心中那点被“咬”出来的羞恼瞬间化作了满心的柔软和……恶趣味。
她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伸出双臂,主动环住了他的脖子。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笑意和促狭,指尖轻轻划过他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耳廓。
“哦?”陆雪琪的声音拖长了调子,如同羽毛搔刮在张小凡的心尖上,“原来我们张大队长……当猫的时候,醋劲就这么大了?” 她指尖下滑,点在他锁骨上那个新鲜的牙印旁边,正是之前当猫时被她“非礼未遂”确认性别的位置附近。
“还记着‘小公猫’这事儿呢?” 她故意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现在恢复人形了,想咬回来?嗯?”
“小公猫”三个字如同终极必杀技,瞬间击穿了张小凡所有强撑的“委屈”和“控诉”!他身体猛地一僵,俊脸“唰”地一下红透,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刚才那副气势汹汹翻旧账的模样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下被戳穿老底的羞耻和……一丝丝无措。
“你……!” 张小凡又羞又恼,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词穷。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的控诉。
陆雪琪看着他这副羞愤欲绝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冷的眉眼彻底舒展开,如同冰雪消融,春水初生,美得晃眼。她收紧手臂,将那颗滚烫的脑袋重新按回自己怀里,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带着安抚的力道轻轻揉着。
“好了好了,”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和宠溺,如同哄一个闹别扭的大孩子,“都过去了。鬼厉是假的,‘雪球’也早送走了……” 她顿了顿,指尖点了点他锁骨上那个新鲜的牙印,声音低柔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现在抱着你的,是真的。叫你‘小凡’的,也是真的。至于‘小公猫’……”
她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又是一僵,忍不住笑得更欢,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吻:
“不管是猫是人,不都是我的小醋坛子?”
张小凡闷在她怀里,听着她带笑的调侃和温柔的安抚,感受着她胸腔的震动和发顶那个轻柔的吻。翻腾的醋意和委屈如同被暖阳融化的坚冰,慢慢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饱胀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甜蜜和归属感。
他依旧不甘心地在她柔软的腰侧轻轻咬了一口(依旧没用力),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作为最后的“倔强报复”。然后,他收紧了手臂,将人更紧地拥入怀中,把脸深深埋进那令他眷恋不已的温软里,发出一声满足又带着点残余委屈的咕哝:
“……那你以后……只准我这么叫你……”(指亲昵称呼)
陆雪琪感受着腰间那点细微的刺痛和怀中人孩子气的占有欲宣言,唇角的笑意更深。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如同安抚一只终于找到家的大型猫科动物,声音温柔而坚定:
“好,只准你叫。”
“也只准你咬。”
月光静谧,一室安好。前尘往事如烟,化作怀中人颈间一枚枚带着爱意的“勋章”。张大醋坛(兼前·小公猫)的秋后算账,最终以被媳妇儿顺毛撸平、并成功获得专属冠名权而告终。
最后提一嘴,鬼厉的结局和厨子的叙述其实有一定出入(可以理解为厨子的气话),毕竟厉哥不是BOSS,也不属于反派范畴。
二编:突然想起来,正文我们阴湿男绿茶厉哥还没出场……今天存稿存得有点忘我了。
三编:被话本老大真实了。现年头都能部分违规了,这么好。
四编:又被制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