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宋时文的怀抱里,似乎不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情,他的怀里和手不一样,是温暖的,我抓紧了他的衣领,凑在他耳边,声音很沙哑的问。
“宋时文,你傻不傻啊?”
“我成绩比你好,石潭。”宋时文只是轻轻的反驳,却让我感觉深情喂了狗。
我深吸一口气,掐了他一下,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才松了手。
我们就这样互相抱着,将彼此埋在对方的怀里,不想放手,吸取对方的体温,像是灵魂冲破肉体,抓住对方不想放手。
“我都不记得你了,还对我这么好干什么...”我抹了一把泪,侧头吻上了宋时文的脖颈。
“我忘不掉你,石潭。”宋时文拍着我的背,将我搁在地上的腿拉了上来,放在了沙发上。
“我忘不掉你,我想你,每一天都想,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让我留恋,我忘不掉。可是你走了,你不在的日子很难熬,我没有你的任何联系方式,我在回忆里快要疯掉了,我可能有些恨你了吧,但是我还是想见你,想抱你,想和你在一起。”他的手臂更紧了:“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当第一个对我好的人,让我刻在心里的记着你的意义是什么?是让我获得救赎之后,再坠入另一个没有你的深渊里吗?”
我听着他的一字一句,无法反驳,我没法告诉他,因为我不大记得他了。
以前我开始习惯对一切都无所谓,生活就会变得轻松起来,我无法对太多事情留意,这样即伤神又伤心。
我开始遗忘,有时从梦里醒来,总会觉得空虚,我似乎总是忘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但我记不了那么多的东西,它们会把我压垮。
每个人都有不能言说的苦难,所以不说,不做,也是对彼此的宽慰。
但似乎,我现在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安慰,可以说,可以做。
我抬起头,将头发别到耳朵后面,看着宋时文也湿了的眼角,亲了上去。
宋时文很乖,他任由我对他肆意妄为,似乎我干什么,他都能接受。
“我离不开你。”宋时文的心跳告诉我。
“宋时文,我同意了。”我对他笑了一下。
“同意什么?”宋时文问道。
“不分手。”
“好。”宋时文的唇很软乎,毫无规章地亲吻,让人窒息,舒服。
我的手掌靠着他的头发,柔顺,就这么摸了两把,在吻里,我笑出声了。
“宋时文,你是不是虚啊?”我笑道。
他的眉毛又蹙了起来,我捧着他的手道:“你手很凉,但你身上很暖和,是不是虚啊?”
“不知道,过几天去医院看看。”他低头看我把玩他的手。
这种感觉好舒服。
很普通的一个下午,我和宋时文坐在沙发上,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手靠手,互相捉弄,就很明媚了。
折腾了一段时间,我饿了,又躺着沙发上像个老爷一样指示宋时文去做饭,宋时文穿上拖鞋,问道:“你想吃什么?”
“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那你问什么?”我颇有些无语,坐起来看着他,他拿起手机道:“我可以让人送。”
“...万恶的资本家啊,随便吧,我想吃泡面。”我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