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垣向月把纸张整理一会儿就下楼到了客厅里。白禹青靠着墙沉思。
他记得，向月不是很在乎别人进她房间这回事。
向月的衣帽间在隔壁，房间里就只有沙发，床，书桌什么的。她没有把私人物品放在卧室的习惯。所以她的卧室看起来很像办公室。
原本是有一个书房的，但向月懒得到处走，就在卧室里修了一个书桌。
初中的时候他们也偶尔会见面，当时向月让向垣直接领着他去了卧室，他还怪不还意思的。
怎么现在，变化这么大。
情绪也变得快。
明明上一秒还在看着我发呆，下一秒就让我出去。好吧……也不一定是看着我发呆。
唉……想不通想不通。
“坐着吧。”向月拉开椅子。
“我在可能的地方做了点埋伏。”向月画了个大致的草图。
“石子？我还以为那天晚上你是乱踢的呢。”向垣大为震惊。
“那些地方的石子本就密集，向月姐不过是填了几个空位，防止意外。”白禹青帮着解释。
“万一不是陈泱她们呢？”
“所以我还有准备。”向月摆出手机。
“？”
“？”
向垣与白禹青面面相觑。
“还记得那天我拆的监听器吗，还有陈泱用来对付我们的监听器。”
“你把监听器安在那儿了？”
“嗯，我把陈泱的监听器改了一下。”
向垣只觉得向月智商越来越高了。而且，向月好像特别特别重视信物这件事
向月还很成熟，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成熟感。
向月对所有事情都游刃有余，就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向月她……真的是npc吗……她看起来倒更像是玩家。可是陈泱那么排斥她，费好大劲要查明白她，说明向月并不是陈泱那一派的。
向月……实在神秘了些。
看起来好像信物的事情都是向月在出谋划策，但每一个关键点都是由我来点出。拿信物的举动也是由我来执行。她也只是稍稍煽动一下气氛。
就像是，在引导她去做这些举动。
白禹青和向垣两人神色各异，都在想着向月的奇怪。
而向月好像没看出他们的思索，继续讲着。
关键点，来了。
“阿月……”向垣不是个能憋住事的。尤其是在向月面前。她很相信向月，大大小小的事向月都站在她的身边，向月早就成为她重要的人了。她不信，向月会背叛她。
“怎么了？”向月抬头。
“你……是不是玩家？”向垣放在桌下的手轻颤。白禹青宕机了。
？怎么成玩家了？但向垣怀疑，也必然有她的道理。
不是他对于向垣有偏爱，是，他是喜欢向垣，初中的时候就喜欢，现在也喜欢。但，向垣的每次怀疑都是正确的，他信向垣。可向月姐他也很相信，向月姐总是很关照他。
虽然向月总是看着他发呆，让人误会，可是他看得出。
向月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她在看这副皮囊，而不是灵魂。
向月直视向垣，眼里流转着读不懂的情绪。
好像有震惊，有难言，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向月深吸一口气，说出了答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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